皇長子薨逝,二皇子宮瑞胤成了年齡最長的皇子,更在不久後被封為太子。
許多人都在心中猜測大皇子許多死與太子有關,宮循霧也這樣想,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
皇后倒是面如死灰的提起過,皇上無法責怪剛失去兒子的母親不夠冷靜端莊,但他確實被激起了逆反心理,潛意識不覺得是太子的錯。
在太子死去的那個夏日,皇上微服南下,帶上了老二老四兩個兒子,長子自然要留在宮裡暫當重任。
某天太子渾身長滿了紅疹,整張臉腫的面目全非,熱症持續了一天一夜,身-體和精神都極度脆弱時,太子哽-咽著求皇上:「父皇,我們回京吧,兒臣就要死了。」
身為父親他心中心疼,身為帝王他無法忍受自己養出了一個矯情脆弱的廢物,於是皇帝大發雷霆,將太子斥罵了一頓,最後太子在委屈中加重了病情,這些皇上都看在眼裡。
半個月後京中傳來加急密信,皇長子十日前薨逝。
太子曾在皇長子死前提過回京,若真是他要殺皇長子,怎麼可能要自己回京?皇上記著這一點,在完全沒有證據指向太子時,內心堅定的偏向了太子。
帝後因此離心,除了必要的日子,他們幾乎不在見面。
在此種情況下,皇上認同了證據指向的在農莊誤食陳米的死因,至少表面上認同了。
嚴魁只是籠統的告訴葉妜深:「殿下暗中查皇長子一案,此事是皇上所不能容忍的,妜公子,主事說若是眼下真能找到證據,我們殿下就不會有事了。」
葉凌深不幹了:「你們主事腦袋讓驢踢了,大皇子死了十來年了,十來年祁王都沒查到是誰殺了大皇子,要我十八歲的弟弟去查?還是趕著去救你們殿下?」
嚴魁心裡也沒底,但是沙鷗是要他這樣傳的話沒錯。
「就算我弟真能查,又憑什麼要救欺負他的人?」葉凌深遷怒的推了嚴魁一把:「回去告訴你們主事,親兄弟不結仇,誰不知道祁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外人進去摻和一頓里外不討好,叫你們主事把腦子扔了往腦殼子裡塞點豆腐,蠢東西。」
「伴君如伴虎啊…」嚴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沒想到葉妜深的二哥會在,這是沙鷗也沒有預料到的。
再看葉妜深,他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指甲無意識的掐著自己手心。
「不是讓我查大皇子的事。」葉妜深抬起頭:「是另一件事,嚴魁,你幫我進別院,快!」
第70章 第柒拾章
說不好為什麼著急, 但情急之下葉妜深選擇出手幫忙像是理所當然,沒有哪怕一瞬間猶豫要不要作壁上觀。
嚴魁比雪冬的功夫要好一些,也比他們了解這裡的地形, 很快他就找到了有機可乘的地方, 和不情不願的雪冬一起幫葉妜深翻過院牆。
葉凌深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忙活, 沒有要幫忙也沒有要阻止。
在往下跳之前葉妜深的目光無意掃過葉凌深,兩人視線交匯,眼神都有一瞬間凝滯,像是彼此特別陌生。
比起計較玄乎奇妙的感覺, 救宮循霧則是一件爭分奪秒的事。
葉妜深想起來,原書中也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只在作者的一筆帶過中, 仍然是圍繞著主角攻宮盛胤的幾句背景交代, 他在跟太子爭鬥的得勝之時遇到了挫折,就是作為幕後金手指的宮循霧莫名同皇上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皇上甚至動手打了宮循霧一巴掌,緊接著便是讓人膽戰心驚的軟禁,在原書中這段情節的作用接近於展示主角攻宮盛胤的應變能力。
冬日裡沒有遮蔽行動的枝繁葉茂, 只有掛著霜的枯樹枝, 一眼望去頂多什麼用都沒有,是誰站在看面不說看的一清二楚, 但不同於別院侍從所穿服制的色彩,很容易讓人發現外來的闖入者。
葉妜深與嚴魁貼著牆根悄聲往裡面走, 在小心翼翼的路途中,葉妜深忽然有些恍惚, 他為什麼要擔心宮循霧?
或許因為太子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葉妜深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說辭,「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這說辭合理到沒有一絲破綻。
再見到三皇子是在別院的一個廂房裡,他們原本最先去了正房,但是裡面空無一人,整潔的不像有人生活。
然後葉妜深等到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嚴魁小心的出去尋找,找到人後才回來帶葉妜深。
嚴魁對葉妜深一直是哄小孩子的心態,作為最了解宮循霧的人精沙鷗,給他傳達過殿下看重妜公子的意思。
但嚴魁對葉妜深的了解少之又少,把沙鷗說的「看重」理解成了最膚淺的欲-望,從外貌來看葉妜深確實足夠當大多數人心癢難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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