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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躺在封長念的腿!上!

封長念本就沒睡熟,被他這麼一弄徹底醒了,垂著一雙眼不帶情緒地瞧他,在這樣靜謐的夜晚,怎麼品都品出幾分曖昧來。

靖安言輕手輕腳坐起來,下意識給他揉了揉:「……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你感覺好點沒?」封長念輕撫著他的額發,絲毫不顧及叫囂著酸痛的雙腿,「長若姐給你看了,說你是心火上涌,壓抑太久,所以反撲得厲害,不過那口血吐出去就沒大礙了。」

靖安言眨眨眼:「哦,好。」

「小師叔。」封長念修長的指在他眉骨處略略一停,「你可不可以……試著依靠依靠我?」

靖安言微愣地看著他。

「你方才昏迷中……一直叫『師父』,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苦,哪怕不能跟我講淵源,試著跟我發泄發泄情緒也好。」封長念的手指輕撫到他的耳根,「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樣傷心了。」

靖安言沉默了。

苦嗎?傷心嗎?可從哪裡說起呢。

他抬眼望向沉默的南疆,群山迭起,樹林環抱,多麼漂亮的景致,可每一處都像是纏繞的枷鎖,一把又一把將他困死了。

靖安言不敢也不想再琢磨下去,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今天到底找召礫……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找你。」封長念不逼他,「召礫拿了所謂的『把柄』去約南疆王,這消息同樣也放給了我,我猜你一定會去,於是我也去了。」

「召礫想的是那這個來詐你,詐對了,南疆王會拋棄你,他會收留你,因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詐錯了,他正好用來離間你我,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可我不怕你的真面目,我只怕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召礫猜錯了我對你的感情,所以他才有恃無恐,覺得這把無論如何他都贏定了。但他想不到的是,自我發現他的打算後,我一定要殺了他。」

靖安言肩膀一抖:「……為什麼?」

「因為……」

一聲堪稱驚悚的尖叫驟然刺破靜謐的長夜。

一旁睡熟的苑長記猛地跳起,反手一握,一根鐵箭就攥在掌心,將秋長若和夷月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後。

樹林裡濤聲涌動,像是蟄伏著什麼巨獸,夷月將阿銀掏出,盯著那黑漆漆的林中,隨時準備著迎戰。

不多時,裡面猝然傳來一陣哨音,三短一長,吹了三次。

這是?!

靖安言臉色驀地一沉,就連夷月都是一驚。

「南疆王的求救哨音。他們出事了。」靖安言從後腰抽出長笛,示意夷月按兵不動,「我去看看。」

封長念也拎起墨痕劍:「我同你一起去。」

靖安言沒有拒絕,接過苑長記遞來的火把,深一腳淺一腳往哨音發出的地方去。

那地方距離不遠,但黑暗中的叢林的確有些繞,靖安言知會了封長念一聲,讓他務必跟進自己的腳步,一步也不要錯,否則容易陷入沼澤。

封長念應了,一面扶著靖安言的胳膊,一面踩著他的腳步緩慢前行。

終於找到了哨音發出的地方,葉梵緹正背對著他們,聲音正是從他口中骨哨發出的。

「葉……」

靖安言剩下的話都被面前的場景驚得堵了回去。

葉梵緹猩紅著雙眼,死死捂著勒烏圖的心口,而那裡鮮血涌動,已經染紅了勒烏圖一半衣裳。

封長念當即上前,二指併攏一擱大動脈,整個人都不由怔住。

南疆王……死了?!

第26章 決殺

「葉梵緹?!」靖安言也被驚著了, 冷汗刷地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怎麼知道!」葉梵緹還死死捂著那處傷口,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王上身體不好, 走不了太多路, 隨侍又被召礫手下殺了,只有我們倆,走到這兒實在走不動了, 就說躲在這裡休息一下, 待天明再趕路,誰知……誰知……」

封長念不動聲色去撥他的手, 葉梵緹一個激靈:「你幹什麼?」

「人都死了,你捂著有什麼用,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封長念蹲下來,掀開那些被鮮血染紅的布料,只見下面豁了一個大口子,血流如注,顯然是失血過多而死。

只是這形狀奇怪, 不似尋常刀劍, 否則切口也太大了些。

葉梵緹倒是刷地白了臉:「……是召礫的那把雙刃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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