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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用衣角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而後他拍拍小鹿的後背,柔聲道:「去吧,天冷了,回去吧。」

小鹿聽懂了他的話,圍著他輕快地繞了一圈,便一路飛跑回了自己的小窩。

楚添望著小鹿逐漸跑遠的身影,攏緊了單薄的衣衫,轉身衝著鹿園外吩咐道:「沈亮,進來吧。」

沈亮聽見楚添吩咐,這才抱著一大摞草料尷尬地走了進來。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楚添,無措地踢著地上的石子。

楚添臉頰上的淚痕早已被冬日凜冽的寒風吹的無影無蹤,此刻的他似乎又恢復到了往日風度翩翩,溫和儒雅的郎君,他看著強行掩飾慌亂的沈亮,輕聲問道:「怎麼了?被你哥哥訓了?」

沈亮趕忙搖頭,「沒有沒有,主子您快回去添些衣裳吧。」

「無妨。」楚添示意沈亮放下手中的草料,接著道:「跟我說說,你都聽到了什麼消息?」

「沒有,屬下什麼都不知道。」沈亮偷偷抬眼去看楚添,只見楚添無奈地搖搖頭,而後緩步走出鹿園。

沈亮默默跟在楚添身後,等著他的吩咐。

楚添的衣衫被寒風吹起,在飛雪中飄揚,而他的聲音,透過烈烈寒風傳來,仿佛春日降臨。

「六皇子昨日回京了,是嗎?」

沈亮怎麼想不到楚添會問及此事,一時愣在了原地。

楚添似乎察覺到了沈亮的詫異,放慢腳步道:「是你哥哥告訴你的吧,不許在我面前提到六皇子。」

沈亮頓時心如擂鼓,撲通一聲跪地道:「屬下知罪。」

楚添並未回頭,只是擺擺手,「起來吧,你何罪之有啊?有罪的人……該是我才對……」

沈亮不明所以只得起身,繼續跟著楚添緩緩前行。

楚添抬頭仰望,任由飛雪打濕他的面頰。他眨眨眼睛,沙啞道:「十年前,我曾是六皇子秦鈺的伴讀……」

楚添口中的六皇子,是當朝天子第六子,先皇后所生的嫡子秦鈺。年幼時曾是名滿京城的神童,卻在八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從此心智便永遠停在了八歲。

楚添便是在那時成了他的伴讀,二人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但一切皆在秦鈺十二歲之時化成泡影。

秦鈺犯下大錯,失了聖心,楚添卻在此時轉而投靠了三皇子秦錚。

無依無靠的六皇子秦鈺,在聖怒之下被迫南下,這一走便是六年。

世人皆以為痴傻的六皇子從此便成了皇室棄子,卻不想如今,秦鈺治好了頑疾,風光回京。

楚添停住了腳步,苦笑一聲,風雪灌進了他的喉嚨,嗆得他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第2章 放不下

薰香裊裊的暖帳里,墨色衣衫,鳳眸微眯的俊美青年倚在榻上,長髮披肩,手指正一下一下百無聊賴地扣著膝蓋。

這時一個神色匆匆的人破門而入,打破了閒適的氛圍,衝著榻上的美人埋怨道:「祖宗,客人都快擠破你這宅子了,你怎麼還如此悠閒在這發呆?還不快起來?」

榻上的絕美男子聽了這話,這才懶洋洋直起身,扯過一隻簪子,隨手將頭髮束起,漫不經心道:「小師叔,急什麼?」

被叫小師叔的年輕人上前幾步,一屁股坐在墨衣男子身旁,攤攤手道:「我急什麼?你這正主都不急,我也不急了。」

墨衣男子見小師叔如此,忙湊近討好道:「師叔,是徒兒錯了,我給師叔賠不是。」

「哎呦,可不敢,在下一介草民,怎敢讓六皇子殿下給我賠不是。」小師叔撇撇嘴,向著反方向挪了幾步。

此時的墨衣男子,或者說六皇子秦鈺,輕笑一下後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小師叔的頭頂,陰惻惻道:「師叔,你還記得我師父吩咐你的事嗎?若是我下山之後有一絲不快,回去便向他告狀……你說到那時……」

「好徒兒,好徒兒,師叔唬你的,師叔哪能不管你?」秦鈺的小師叔,名喚江澤,年僅二十歲,比十八歲的秦鈺痴長兩歲,卻一副長輩做派,拍拍秦鈺肩膀,笑嘻嘻道:「乖徒兒,走吧,跟師叔去前廳瞧瞧,免得明日京城中人說你目中無人,不待見達官顯貴。這群人可帶了不少好禮物,你師叔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值錢的東西。」

「罷了,不去了。」秦鈺搖搖頭,手中摩挲著一隻破舊的布老虎,「去了也不過是曲意逢迎,無趣,師叔若是喜歡,那些賀禮便都送給你了。」

江澤看著面前漫不經心的秦鈺,不由得提醒道:「師叔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切不可忘記,你師父對你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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