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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問題關鍵所在。」楚添思索片刻後說道:「劉錦被藏匿,前幾日臣的屬下才將他找到帶回了刑部,想撬開他的嘴,不易。」

「但我卻素來聽聞,大人辦案,無所不能。」秦鈺笑著攬住楚添肩膀,懶洋洋道:「該用膳了,大人,身體要緊。」

楚添的雙腿灌了鉛一般沉重,素來聽聞幾個字如冬日寒風呼嘯而過,讓他神思凌亂。

楚添側眸去看秦鈺的側顏,素來聽聞的意思是什麼?是分別的這些年,秦鈺也會聽聞關於他的消息?可秦鈺明明該恨他入骨,對他的一切置之不理。

或許只是客套吧……

楚添忽略了肩膀上秦鈺的手臂,跟著他亦步亦趨的走進正廳,腳步沉重,眼角眉梢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進了正廳,午膳已備好,秦鈺自己還未坐,先按住楚添肩膀,將他安置坐下。

「殿下,這……」楚添掙扎著要起身,忙道:「殿下還未坐,這於禮不合。」

「哪來的那麼多繁文縟節。」秦鈺俯身坐在楚添身側,支著下顎看他,說道:「我在鄉野山間待慣了,一朝回了京城,處處都要守規矩,講禮數,一點也不自在。在大人這裡,就讓讓我,可好?」

秦鈺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期待的盯著楚添。

楚添明白,自己根本抵擋不住秦鈺的請求。他透過此時的秦鈺,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肆無忌憚沖他撒嬌的孩子。

那個孩子雖痴傻,卻本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是他拋棄了那個全心全意待他的孩子,才讓年幼的他如無根之萍般漂泊在外多年。

這些年來,楚添強迫自己不去打探秦鈺的消息,但他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卻控制不住本能。

山野鄉間,孤苦無依,楚添並未親身經歷,卻也感同身受。

他不敢去想秦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又重新回到了京城,以如今的模樣回到了這個傷心地。

在這裡,讓讓他。

楚添的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讓讓他吧。

楚添點點頭,親自替秦鈺斟茶,溫熱的觸感沿著杯壁傳到指尖,傳到楚添的四肢百骸。

「殿下請用茶。」

「謝楚大人。」秦鈺笑著接過了茶盞,仔細品了一口,而後他拿起銀箸夾了菜放進楚添碗中,解釋道:「我自作主張讓下人安排了午膳,不知道合不合大人的胃口。」

楚添看著碗中的蝦仁,又抬頭望著桌上豐盛的佳肴,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他愛吃的。

一股酸澀湧上眼眶,楚添攥緊了手中的銀箸,原來他都記得,他深吸一口氣道:「臣……很喜歡,謝殿下關心。」

「那便好,我看大人太瘦了些,還是要多吃一點,嗯?」秦鈺說著,手中銀箸翻飛,不住地給楚添夾菜。

楚添像個孩子一般乖巧的捧著碗,看著秦鈺一點點將他的碗填滿,又繼續夾菜,最後壓了一壓才算結束。

楚添哭笑不得,他放下碗,給秦鈺也夾了一些,嘴上說著:「殿下也多吃些,殿下初到刑部,不要怪臣怠慢就好。」

秦鈺興致頗佳地吃完了楚添給他夾的菜,又盯著楚添吃了滿滿一整碗,這才罷休……

圓月高懸之時,楚添才結束一天的忙碌回到了府中。

沈平見楚添雖略顯疲憊卻面色紅潤,上前稟告道:「主子,今日王家人除了王睿大鬧刑部以外,並無異動。」

「雖說王寬欺男霸女,但畢竟人命一條,王家揪住此事不放也情有可原,罷了,明日堂上再議吧。」楚添脫下狐裘掛在架上,繼續道:「今日可去問劉錦了?」

沈平回道:「屬下問了,但那劉錦說,他要與趙姑娘公堂對質,其他一概閉口不言。」

「那便明日看他如何說吧。」楚添轉而拿起桌上的信件交給沈平,吩咐道:「來年春日,朝廷要修繕太廟,這裡是我找的坊間聞名的工匠名單,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將他透露給六皇子府上。」

「主子……您這是何意?」沈平接過楚添手中的名單,不解的望著楚添。他的主子,不是應當對六皇子避之不及,為何會……

「秦鈺初回京城,根基尚淺。」楚添緩緩說著:「不論日後是想封王還是想……爭那個位子,總要做出點成績。但眼下他涉政未深,不宜接觸過多,這修繕太廟一事,最合適不過。」

沈平詫異不已,他疑惑道:「主子您……恕屬下失言,您不該與六皇子牽扯過多啊。」

「牽扯過多?哈哈……」楚添苦笑幾下說道:「我與秦鈺之間的牽扯,斬不斷了,終究是我欠他的,我別無他求,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楚添向前看去,看到了屋內明媚的燭火,秦鈺的模樣忽然浮現在他眼前,他憶起了今日的點滴。

火焰跳動,似乎點燃他空寂已久的心。

本以為六年之前二人的離別既是永別,卻不想世事無常,他們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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