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是他二人撕打在一處,可並未提拿刀一事。」楚添微微抬高音量,盯著劉錦道:「按你所說,是趙氏殺了王寬,你目睹了經過,那為何不報案,而是藏匿於京郊多日?」
「我……」劉錦一時語塞,他思索後答道:「我與王寬相交多年,他死了我傷心過度,在京郊宅子中休養幾日,有何不可?」
「哈哈哈,是嗎?」一直默默坐在楚添身側的秦鈺此時忽然笑了幾聲,他質問道:「劉公子與王寬相交多年,好友身死,你是唯一的證人,不趕快將殺害他的兇手繩之以法,卻要去京郊休養?此等友情,還真是感天動地啊。」
劉錦似乎被戳到痛處,反駁道:「這與你何干?」
「夠了!」王睿不耐煩道:「大人莫要再談無用之事,趕快將這賤婦定罪才是。」
「王統領,本官正要向你請教,據我調查,劉錦在京郊住的宅子,是王家產業。」楚添意味深長地看著王睿,不緊不慢道:「王統領痛失手足,不趕快讓劉公子為令弟作證,反而將他帶到京郊休養,意欲何為啊?」
「你……」王睿臉色漲紅,還未等他說完,廳外忽然有一人步履匆匆而至,乃是楚添的下屬沈平。
沈平捧著一個匣子放在楚添面前的案上,稟告道:「回大人,東西帶來了。」
第10章 選你
眾人皆屏氣斂聲地看著楚添案上的匣子,楚添掃視台下眾人一圈,略勾起唇角,故作玄虛道:「那就來看看,這匣子裡是什麼東西?」
聞言,眾人皆伸長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匣子,楚添不慌不忙地打開匣子,裡面赫然是價值不菲的黃金,正閃爍著光芒。
「哦?原來是黃金啊。」楚添捧出其中一錠黃金,親自走下台階,踱步到劉錦面前,略低頭看他問道:「劉公子,可認得此物?」
「這……這是何物?」劉錦頓時變了臉色,故作鎮定道:「我不知情。」
「劉公子不必遮掩,這正是你的所有物。」楚添將黃金捧到劉錦面前,問道:「不過據我所知,劉公子屢試不第,並無一官半職,令尊乃七品縣令,那劉公子是何時攢下了這些家資?」
「這與本案何干?」王睿出言制止道:「楚添,你莫要攀扯無關之事,還不趕快處置這賤婦?」
「王統領莫急,這金子與本案的關係可不小啊。」楚添將手中的金子翻轉過來,將底部的官印顯露在眾人面前,說道:「如果我沒說錯,這金子,是王寬送給你的吧,劉公子。」
劉錦反駁道:「你……你含血噴人,你如何證明這東西是我的?」
「劉公子還真是嘴硬。」楚添將那金子扔進他懷裡,說道:「你對這些財寶愛不釋手,一直藏在家中書房中,不許任何人觸碰,我說的可有錯?你這幾日在京郊休養,這金子竟然又跟著你到了京郊,是也不是?」
「就算你在那裡搜出,也不能空口無憑便說這些是我的。」劉錦依然否認。
「你住在王家的宅子裡,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是王家的了?」楚添冷笑一聲,轉而對王睿道:「王統領,王家家大業大在下有所耳聞,但在這京郊外宅有這些財寶,屬實是讓人意外啊。」
「你……」王睿一時啞口無言,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
就在此時,跪在地上的趙姑娘小聲問道:「大人,可否將這金子讓民女一看。」
楚添示意讓人將金子拿給趙姑娘一看,趙姑娘思索片刻後說道:「大人,民女曾在王寬的書房中見過這種印著官印的金子,這些東西,是王寬的。」
楚添問道:「劉錦,你還有何可說?」
劉錦卻說道:「楚大人,恕在下糊塗,就算這金子是王寬贈與我,與此案有何關係?這賤婦也不可因此脫罪,你為何糾纏不清?」
「有何干係?說得好。」楚添回身行至桌案旁,拿起桌上的醒木狠狠一敲,厲聲問道:「王寬生前貪污了一筆修繕太廟的安置錢,如今這些錢在你手中,你說與你有何干係?」
劉錦登時額頭青筋直跳,他驚愕地看向王睿,王睿卻一副事不關己的高傲姿態。
頓時堂上眾人皆屏氣斂聲,靜靜地看著楚添和劉錦。
楚添見劉錦渾身顫抖並不作聲,提醒他道:「你若不說清楚,那便跪在堂下,和趙氏一起受審。」
「我……」劉錦額頭冷汗直冒,他驚恐萬分,手腳冰涼,忽然,他直直向後倒去,咣當一聲,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嚇得跪在他身旁的趙姑娘驚叫一聲。
眾人的目光落在暈倒的劉錦身上,王睿也皺起了眉頭。
「來人,將劉錦抬下去,今日到此為止,三日後繼續。」楚添說罷便拂袖離去,秦鈺也扔下一眾人跟在楚添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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