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聽罷,做作道:「師叔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酸得我牙疼,快放開。」江澤白了秦鈺一眼,迫不及待地跑了。
秦鈺則坐在原處,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翌日,是趙氏謀害王寬一案的公堂對質。
楚添是本次審理的主審人,本來這等案件不該由高及侍郎之位的楚添審理,但楚添當時力排眾議救下被王家打的奄奄一息的趙姑娘,這案子也就落在了他手中。
一大早,秦鈺便到了刑部公堂,一改昨日的精緻貴氣,今日的他身著一身樸素衣衫,一見到楚添,他帶著笑意迎上前去,問候道:「大人,早啊。」
「您這是?」楚添疑惑地看著秦鈺,忙與他見禮。
「我給大人做下屬,這樣才稱職。」秦鈺沖楚添眨眨眼睛。
楚添看著秦鈺的俊顏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只得溫聲道:「那就委屈殿下了,您請坐。」
二人坐定之後,眾人陸續到齊,楚添環視一圈,吩咐道:「將趙氏和劉錦帶上來吧。」
趙姑娘被帶上堂,跪俯在地,劉錦則輕蔑地看著她,冷冷地站在一旁。
楚添開口問道:「趙氏,臘月初三那日,王寬死於家中,現場有你二人撕打痕跡,他的死,可是你所為?」
趙姑娘規矩的跪在地上,聞言抬頭道:「回大人,我的確與王寬糾纏,但他是在追殺我之時意外絆倒,摔到桌角才死的,他的死與民女無關,還望大人明查。」
楚添略點點頭,轉而問仵作道:「仵作,王寬的驗屍結果如何?」
仵作將文書遞給楚添,稟告道:「回大人,接到報案之後,小人於臘月初三查驗了王寬的屍身,王寬手臂處有幾處抓痕,致命傷在後腦,傷痕與王府堂屋桌角吻合,小人又以銀針探喉,王寬並未中毒,因此王寬確死於後腦碰撞。」
「所以說,王寬死於後腦撞擊,關鍵之處就在於,他是意外絆倒自己撞上,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楚添說罷,轉而看向趙姑娘,「趙氏,你說王寬是意外絆倒,可有證據?」
「民女,並無證據,但那日……」趙姑娘說著,猶豫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錦,膽怯道:「恰逢那日劉公子去家中找王寬,劉公子目睹了事情經過。」
楚添問劉錦道:「哦?劉錦,趙氏說的可屬實?」
劉錦嫌惡地看了趙姑娘一眼,回復道:「回大人,我的確看到了經過,不過,我看到的與趙氏所說並不一致啊。」
楚添問道:「那劉公子所見如何?」
「大人,趙氏在說謊,我那日去王寬家中尋他出門飲酒,一進堂屋,便看到王寬與趙氏廝打在一起,拉扯中,趙氏推了王寬,將他推到桌角,這才要了他性命。」劉錦義正言辭道。
楚添將趙氏與劉錦環視一番,問道:「你二人說法不一,是誰在說謊?」
「大人,民女不敢說謊。」趙姑娘叩頭如搗蒜,哽咽道:「民女一年前被王寬霸占,這一年來受盡苦楚,但王寬家大業大,我怎敢與他作對,更不敢殺他啊!」
「說謊!」在一旁的王睿聽聞此言,厲聲呵斥道:「你這賤人,滿口胡言,你既說不敢與我弟弟作對,那為何那日同他撕打在一起?」
楚添提醒道:「趙氏,回答他的話。」
「因為……」趙姑娘哭泣不止,「因為王寬那畜生要碰我女兒,我女兒才八歲,他竟然想……」
劉錦聽聞此言,頓時喝道:「所以你就跟他撕打在一處,憤怒之下殺了他!」
「不是我!」趙姑娘連忙否認,她猛得抬起頭盯著劉錦,泣不成聲道:「劉錦,虧你還是讀書人,在此謊話連篇,也不怕污了讀書人的名聲?」
「你這賤婦,還敢來胡亂攀咬我?」劉錦說著,衝上首的楚添躬身道:「大人,依我看就是這婦人蛇蠍心腸,伺機報復王寬,這才痛下殺手。」
趙姑娘見劉錦如此,向前膝行幾步,哭道:「大人,民女冤枉,王寬一個成年男人,我一人怎能敵得過他?況且那日我與他撕打在一起,是他占了上風,甚至想要殺我……」
楚添微微眯起眼睛,問道:「劉錦,趙氏說那日王寬占了上風,可對?」
此時的劉錦仿佛勝券在握,回道:「不錯,那日我到時,王寬正拿著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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