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供詞翻看一遍,將其重重拍在桌上,問道:「既如此,丞相還有何可說?」
孫丞相見皇帝面待怒意,忙俯身跪地,解釋道:「皇上息怒,臣當真不知。」
「田家村的村民自然指認方琴,而方琴是丞相府上的幕僚,丞相難道還要狡辯?」楚添適時出言提醒道:「難不成……」
秦鈺悄悄看了一旁的楚添一眼,沖他勾了勾手指,對著孫丞相疑惑道:「丞相大人不知曉,難不成方琴是奉他人之命?」
「丞相大人方才說,方琴從去年起便常伴孫公子左右,莫非……」楚添話未說完,便轉而看向皇帝,恭敬道:「臣不敢妄言,此事還請陛下定奪。」
「也罷。」皇帝擺擺手吩咐道:「來人,將孫啟和方琴帶來。」
內侍奉命而去,大殿之內陡然陷入一片寂靜。
眾人或站或跪,看不出喜怒。
秦錚自進殿起就恭敬的站在一起,默默看著眾人爭辯。孫丞相則跪俯在地,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
另一旁的楚添則規矩地站立,雙手自然垂在身側,絲毫未注意到一旁秦鈺炙熱的眼神。
秦鈺對此事似乎漠不關心,整個心思都放在楚添身上。
不得不說,今日的楚大人一身殷紅朝服,頭戴烏紗,襯得他唇紅齒白,讓人移不開目光。腰間的玉帶更是將他不盈一握的腰肢完美展現,看得秦鈺如痴如醉。
內侍見皇帝震怒,不敢耽擱,不消片刻便從孫府將孫啟與方琴帶至殿上。
孫啟貌似剛剛甦醒,整個人陷在一片混沌之中,直到被帶上殿,這才恍然驚醒。
而與他一同進殿的方琴則神態自若,看不出半分慌張無措。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方琴率先跪地叩首,同時不忘伸手拉了一下孫啟。
孫啟見狀,也跟著叩拜,但整個人似乎異常恐懼,身體不住地顫抖。
皇帝也不多言,直接問道:「方琴,朕且問你,你正月二十日夜間,去了何處啊?」
當日略思索後回道:「正月二十,下官……下官一時記不起,應當是在家中。」
「記不起,那朕來提醒你,正月二十當晚,你去了田家村,見了田力,可有此事?」皇帝輕輕叩了叩桌案,說道:「田力已經招認,你還有何可說?」
「下官……」方琴並未顯出應有的驚慌,而是頓了片刻後叩首道:「下官不敢隱瞞,那日夜間下官的確同田家村田力見了一面。」
皇帝繼續問道:「哦?你與田力都說了些什麼?許給了他什麼好處?」
「下官……」方琴說著,遲疑地看了看一旁的孫啟,沉默地低下了頭。
孫啟本就戰戰兢兢,被方琴這麼一瞧,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皇帝示意楚添道:「那不如讓楚卿來替你回憶一下。」
楚添衝著皇帝微微頷首,轉而看向方琴,正色道:「方兄,田力已經招認,是你許給了他寶物和銀子,讓他改口稱拿到了二百兩安置款,還意圖威逼利誘全村人與他一起合謀,矇騙朝廷,可有此事?」
「楚大人不能僅聽信田力一人之言。」方琴未有絲毫緊張,而是思路清晰道:「田力此人陰險狡詐,謊話連篇,他一人之言,如何能做呈堂證供。」
「若僅有他一人之言,本官也不能下定結論。」楚添說罷,衝著皇帝稟告道:「陛下,臣有一證物想呈上殿,還請陛下恩准。」
皇帝恩准後,楚添輕輕拍了拍手掌,殿門應聲而開,幾個內侍抬著一個的玉器走進殿內,放在大殿中央。
玉器通體晶瑩,光潔無暇,在殿門透過的光影中閃著光澤,令人感嘆。
楚添走到玉器旁邊,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玉器表面,勾起唇角問道:「方兄可認得此物?」
「這是何物?」方琴看了一眼,便淡淡道:「在下不認得。」
「方兄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楚添的指尖停留在玉器上,瑩潤的玉器襯得他纖纖素手白皙無暇。
「那不如看看這個?」楚添拿出一張收據,將其在眾人面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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