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秦鈺細細端詳著楚添,他濃密的睫毛在燭火中映出一片陰影,讓人看了心生疼惜,秦鈺低下頭,輕輕吻了吻楚添的手腕,喃喃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
第70章 保護你
江澤從門外風風火火沖了進來, 進門便問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師叔。」秦鈺起身退到一旁,將位置讓給江澤,解釋道:「我也不清楚, 忽然就口吐鮮血暈倒了。」
「我瞧瞧。」江澤將藥箱放到旁邊,在楚添床前坐了下來,把住了他的手腕。
楚添雙眼緊閉躺在床上, 面色蒼白, 手腕纖細白皙,看起來如白瓷般脆弱。
江澤給楚添細細把脈,眉頭卻皺了起來。
秦鈺在一旁心焦不已,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這是……」江澤忽然看向秦鈺,驚恐道:「中毒已久,怕是……」
秦鈺一步上前, 撲在楚添的床頭,慌亂道:「什麼?中毒?怎麼會中毒?什麼時候中的毒?」
「我也不知。」江澤無奈地搖搖頭, 說道:「他中毒已深, 怕是多年沉疴,這些年應當是一直用藥壓制,才能正常生活。這次吐血暈倒,或許是急火攻心導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情緒波動?」
「是我的錯。」秦鈺接過楚添的手, 珍重的握在掌心, 他額頭抵在楚添的手上,痛苦的呼出一口氣,說道:「我跟他坦白了。」
江澤愣住了,問道:「什麼?你真說出來了?你真是……」
秦鈺焦急道:「如今不是耽擱的時候,還請師叔先救人。」
「我也救不了他,只能替他行針, 讓他先醒過來。」江澤長嘆了口氣,說道:「我之前替他把脈,毫無中毒跡象,這毒相必不同尋常,他平日裡與常人無異,應當是用藥物壓制的緣故……」
「師叔先行針,我去想辦法。」秦鈺忽然想起什麼,吩咐沈平進屋來。問道:「你主子中毒之事你一定知曉,他平日裡吃什麼藥?」
「這……」沈平遲疑著,卻並未直言。
秦鈺見沈平支吾,急切道:「如今他性命危在旦夕,你還有什麼不能說?」
沈平頓時苦澀道:「殿下恕罪,主子的藥,已經吃完了。」
「吃完了,這是什麼意思?」秦鈺後退一步,一手扶住了了床沿。
「回殿下,主子中毒已久,需要定期服藥,但如今解毒的藥已經沒有了。」沈平神色暗淡,解釋道:「屬下也別無辦法。」
秦鈺無暇傷感,詢問道:「既然如此,那解藥從何而來?他又是怎麼中毒的?」
「屬下……哎,主子,對不住了。」沈平說罷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添叩了一個頭,這才繼續道:「主子平日裡吃的藥也不是解藥,只是暫時壓製毒性,每隔一段時日,藥吃完了,便去趙王府上拿……」
「是秦錚下的毒?」秦鈺上前一步,將沈平從地上拉了起來,質問道:「那為何不告知於我……」
話未說完,他忽然慘然一笑道:「是他有意瞞著我,對嗎?」
沈平忙解釋道:「殿下恕罪,主子也不是有意隱瞞,只是身不由己。這些年來,屬下一直在尋找解毒的方子,卻始終未能如願。」
秦鈺心裡針扎一般疼,他擺了擺手示意沈平,而後說道:「罷了,我明白了。」
秦鈺頹然地站在原地,自嘲道:「無非就是為了我。」
楚添,你這個傻子。
秦鈺攥緊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一時鮮血直流。
「殿下……」虛弱的聲音響起,秦鈺即刻回過頭,向著楚添的方向看去。
只見江澤收回了最後一根針,而楚添則睜開眼睛,唇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看著秦鈺。
秦鈺單膝跪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去看楚添,江澤和沈平見狀,也悄悄離開。
「殿下別為難沈平。」楚添劇烈地咳嗽了一聲,懇切地望著秦鈺。
「抱歉,是我不好。」秦鈺一手握住楚添的手,一手替他撫平了凌亂的髮絲。
「怎麼能怪殿下呢,是我自己的原因。」楚添安慰地拍了拍秦鈺的手,耐心道:「殿下別急,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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