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說道:「我兵敗乃天不佑我嶺南。」
「並非天不佑你。」秦鈺低下頭看著嶺南王,說道:「而是你濫用毒藥,殘害生靈,天不容你。」
嶺南王聽了此言,頓時怒目而視,反駁道:「一派胡言,我的軍隊如神兵天降,任誰也無法抵擋,你們用了什麼妖術,竟將我的神兵毀為一旦。」
秦鈺卻質問道:「用毒使人失去神智,這也配稱作神兵?」
嶺南王不禁攥起拳頭,惡狠狠盯著秦鈺道:「你到底是何人?憑什麼說那是毒藥。」
「就因為,我當年也中過同樣的毒。」秦鈺按住嶺南王身側的扶手,低下頭看著他眼中的憤怒,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是秦鈺,因為是我破了你的不敗神兵。」
「秦鈺!你是秦鈺!」嶺南王驚恐萬分,向後仰頭。
嶺南王手背青筋暴起,他沖秦鈺喊道:「不……不可能,沒有人能破的了我的神兵,沒有人!」
「什麼神兵?」秦鈺忽然伸手鉗住嶺南王的咽喉,在他耳邊嘲諷道:「無非是將人變的沒有神智,供你驅使罷了,神兵?哈哈哈哈,是你在做夢罷了。」
「你神氣什麼?」嶺南王被秦鈺激怒,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道:「你當年只不過是一個傻子,傻子!」
「那又如何?」秦鈺冷笑幾聲,慢慢收緊手掌的力道,緩緩道:「現在做階下囚的是你,而我是高高在上親王。傻子又如何?你別忘了,就是傻子滅了你的神兵,解了你那破藥。」
「你休想……」嶺南王咳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道:「你休想審判我。」
「王爺錯了,我也不想審判你。」秦鈺鬆開手掌,客氣道:「我只是想來問王爺一件事。」
嶺南王沙啞道:「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那就容不得王爺了。」秦鈺回手在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問道:「這毒藥明明屬於嶺南,當年你將它交給了誰,又是怎麼下在了我的飯食中?」
嶺南王冷哼一聲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噗嗤一聲,匕首捅進了嶺南王的肩膀,頓時鮮血直流,嶺南王滿臉鮮血地看向秦鈺,不可置信地動了動嘴唇,而後慘叫出聲。
「王爺恕罪。」秦鈺拿起帕子將匕首上的血擦拭乾淨,漫不經心道:「給王爺一個機會,王爺好好想想,不然接下來的這刀,就不是捅在肩膀了。」
「你……」嶺南王喘著粗氣,問道:「你確定要聽真相?」
秦鈺笑而不語,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嶺南王繼續道:「我將東西托人帶給了秦鐸,至於他怎麼下到你的飯食里,我並不知曉。」
雖然早有猜測,但親耳聽到真相的剎那,秦鈺還是沉默了。
半晌,他將匕首扔到嶺南王的身上,坦然道:「既如此,我同王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王爺此去京城,怕是再難活著回嶺南了……我們也不會再見。」
秦鈺說罷,轉身走出了營帳,此時的營帳外朝霞滿天,秦鈺抬頭仰望一望無際的蒼穹,緩緩地合上了雙眼。
陸川剛換下帶血的鎧甲,便迫不及待問道:「齊王在哪?」
他的手下回道:「將軍,齊王不在青州城,楚大人已經出去尋了。」
陸川頓時皺起眉頭問:「前幾日楚大人抓住的奸細呢?」
手下戰戰兢兢道:「已經……被楚大人殺了。」
「殺了?」陸川思索片刻後道:「罷了,殺了就殺了,你派一隊人,前去接應楚大人。」
陸川派出了人馬去接應楚添,而此時的楚添正著一身黑色勁裝策馬狂奔。
嶺南王兵敗之際,他便派人暗中監視齊王秦鐸的動向,果不如他所料,秦鐸聽聞消息之後倉皇出逃。
楚添則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眾影衛前去追趕。
青州之外的廣袤平原上,楚添手執弓箭騎在馬上,死死盯住前方的人影。
終於,前方的人影更近了,他張弓射箭,箭嗖的一聲穿破時空,釘在了前方帶頭的馬腿上。
馬瘋狂地嘶鳴一聲,隨即倒地不起,馬上的人也重重摔落在地,一時灰頭土臉。
楚添帶著手下影衛策馬上前,將前方一行人包圍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落馬之人。
楚添勒緊馬韁繩,收起了弓箭,冷聲道:「齊王殿下,別來無恙啊。」
「楚添?」秦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楚添對視。
楚添微微頷首道:「王爺見到臣,應當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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