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秀察覺到腳步聲,轉過頭見對方一個人過來,難掩落寞。「小許他....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杜曾婉坐到她身旁,本來是想找個藉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有些看不懂對方:「你現在都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還是別打擾他了。」
當初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走了,現在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曾婉,我....」許文秀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不停往下落,她抬手輕輕抹著,還是不可避免的把臉上的妝都蹭花。
「我知道你也在怪我,看不起我...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當初是想帶言許走的,可是...可是...」她聲音哽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行了。」杜曾婉於心不忍,輕拍著她的後背。「我知道你當時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但是現在事情也過去了,小許也平平安安長這麼大,不打擾才是最好的。」
許文秀嗚咽著垂下頭,身上昂貴的服飾也隨著她彎下的背脊而失了顏色。
*
陳言許只在鍾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臨行前郁黎只簡單跟他告個別,自己過兩天也要回去。
不過回去前她答應鐘清越的事情還是要完成的,對方雖然也在一中讀書,但住所里她家是反方向,還是有些距離,所以等開學了補習也沒那麼方便。
再者她也沒那麼多精力。
所以趁著這兩天,她要把對方接下來一整個學期的學習計劃都給規劃好,只要按著步驟認真學,成績肯定能有所提高。
「我天....」
鍾清越看著手頭上幾張被寫的密密麻麻的學習計劃和重要知識點,佩服的同時還有些頭疼。
「你可太認真負責了!」他豎起大拇指,心道這要是成績再提不上去,都對不起她用廢的幾隻黑筆芯...
「加油,期待你的進步。」郁黎繼續給他的課本都劃上重點。「你要是再考到三百名開外,可別說是我教的。」
丟人。
「那不會,我就說是陳言許教的!」
「那也不行。」
「......」真護著啊!
郁黎埋下頭不消腫再跟他瞎掰扯。
雪已經化了,窗外的枝丫上冒出星星點點的綠芽,今年,應該是個暖和天。
晚上收拾好行禮,郁黎緊著最後的時間又去陪伴了兩位老人。
說得好聽回來適是陪陪他們的,可實際上真正又陪了幾次。薛慧和郁正業就算在家也是時不時拿出電腦忙工作,一忙就是一下午。
「奶奶,您要不換個其他顏色的毛線?」她看著老太太手上正在織的紅色毛衣,提議道。「黃的綠的藍的都成,只要不是紅的!」
老太太嘴一撇:「紅的多好看,過年就是要穿紅的,這件織好了等明年再穿!我還特意做大了些嘞,你肯定還得長個兒。」
郁黎見說不過,開始有些後悔當初還是自己跟老太太說,閒來無事時便可以織些東西打發時間。
「好好好,奶奶您想織什麼顏色就織什麼顏色!只要是您織的孫女兒都喜歡。」她說道。
老太太推著老花鏡,笑得直仰頭。
*
二日一早。
郁黎隨著父母回去了市裡的房子。
到時已經午後了,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她便和薛慧打了招呼出門。
自從陳奶奶過世後,陳言許家的小賣部關了好一陣子,今天才重新開起來。她自然是要去捧捧場。
還沒推門進去,走到門口郁黎就揚聲往裡邊嚷嚷:「老闆,來罐汽水兒!」
陳言許老遠就瞧見她,待她進來,把插好吸管的橘子味汽水遞到她面前。「請你喝。」
郁黎接過汽水送到嘴邊,輕車熟路的走到小桌旁坐下:「那我要是天天都來,你不得虧本死。」
「不至於。」陳言許從收銀台起身,將取暖器打開對著郁黎身上。
「嘿嘿。」
郁黎喝著汽水,拿起桌邊擺放的一疊試卷和練習冊,仔細翻看著。「讓我來檢查檢查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學習。」
前兩日光顧著給鍾清越補習,倒沒怎麼關注陳言許的情況。不過想來他也是會自覺的,不需要她操心。
郁黎認真一頁頁翻著,冊子上的字跡工整,從前都沒發現他寫字也挺好看的,字如其人。
「怎麼樣?」陳言許在方桌的另一邊坐下,側著腦袋湊過去和她一同看題。
「還算認真。」郁黎從筆袋裡拿出水筆,在紙上圈點,又道:「不過這題,你寫的答案不是最優解,你這樣算得浪費不少的時間.....」
陳言許:「那你教我重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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