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下這情況,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楚幼星自嘲地笑了笑,心頭驟然升騰起一股酸脹感,他這是……不想回來看到他,所以就乾脆不回來了嗎?
還是……不想和他住一起了……
可他們是合法夫夫啊……
楚幼星伸手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眼淚,將行李收拾了一下,去洗了個澡,試圖衝掉太陽穴處的疼漲,和心頭溢出的刺痛感。
然而卻沒有什麼用,那水只是讓腫脹感和刺痛感無限放大了。
睡一覺吧,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楚幼星哄著自己,洗完澡鑽進了被我,試圖用睡覺來緩解他身心的不適感。
可不斷加快心跳,和那天他離去的畫面卻像刀子一樣,折磨地他鮮血淋漓,讓他難以入睡。
十分鐘後,楚幼星醒了,他拿起手機,點進了消息的置頂處,才發現他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給盛聞傾發消息了。
而盛聞傾,也沒有回他。
他手指下意識地動了動,在聊天框裡打出幾個字,正準備點發送到時候,心口那被針扎般的疼痛便愈發地明顯。
他最終還是將文字刪掉了,把手機丟在了一邊。
既然他都不想看他的消息,他再不知疲倦地發消息,還有意義嗎?
楚幼星苦笑了笑,揉了揉發疼地的心口,起身翻出了房間裡的安眠藥物盒,吞了幾片,試圖讓他自己陷入沉睡。
或許是安眠藥物的藥效太大了,讓他短暫地忘記了痛苦,也或許是他真的太累了,他一點點放鬆了下來,開始進入夢中。
可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便把他吵醒了。
楚幼星撐起酸疼的身體,拿起了手機,然而電話上跳動的名字卻讓心跳慢了半拍,也讓他在那刻清醒了。
「喂,」開口那一瞬間,難以抑制地委屈便如潮水般湧來,令他的聲音忍不住顫了顫。
是……盛聞傾……
盛聞傾他給他打電話了……
可電話那頭卻傳出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聲音:
「你好,楚老師,聞傾他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嗎?」
男人的聲音像一盆水一樣,澆滅了楚幼星心頭升騰起的所有熱情。
他是誰……
他為什麼叫他叫得那麼親密……
為什麼盛聞傾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需要他去接……
他們這幾天是都在一起嗎?
這一個一個問題像一顆顆炮彈一樣不斷轟炸著楚幼星的內心,讓他的身子忍受不住地顫抖,他手指一顫,手機便順著他的動作掉腳下的地攤上。
幾秒鐘後,他才緩緩撿起。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十幾分鐘後,楚幼星開著車到達了那個男人口中的地址。
到了他口中的包廂門口時,楚幼抬手敲了敲門。
隨著一聲「請進。」
楚幼星緩緩推開了門。
只見有著橘黃色燈光的房間裡一個穿著黑色亞麻色襯衫的青年,伸手扶著額頭。
那是……盛聞傾。
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餐具以外還有幾個空了的香檳瓶子,旁邊還有一把小提琴。
而他對面還坐著一個面帶微笑,穿著灰色衛衣,扎著一個小啾的棕發青年。
那個青年他認識,是林瑜晚。
那一刻,楚幼星握著門把手的手指顫了顫,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AS盛典時盛聞傾送花對著他笑的場景。
像是有閃電從心尖划過,難受地他的心都要痙攣了。
他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相熟……
為什麼盛聞傾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笑……
現在的天氣才剛剛轉涼,然而穿著並不單薄的楚幼星,卻感覺到一股寒意湧上了全身。
他緩慢鬆開了握著門把手的手指一步一步走到了盛聞傾跟前,才發現此時此刻他被撩起來袖口的手搭在林瑜晚的手臂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難受,臉色也透露著一種不正常的紅。
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薄荷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香檳酒味。
盛聞傾他……喝酒了……
結婚兩年,盛聞傾除了在工作時會喝上一點點酒以外,他基本沒見到盛聞傾喝過酒,他一直以為盛聞傾討厭酒味,更討厭酒……
原來並不是……
「楚老師,」林瑜晚率先開了口,一張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真的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麻煩你,可是聞傾喝了酒,我也喝了酒,我也不知道你們別墅的地址在哪裡,所以只能麻煩楚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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