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盛聞傾都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尤其是在母親死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只有冷漠的怪物,在面對盛家那群豺狼虎豹的時候,他學會了努力掩飾他最真實的情緒。
他本以為他有生之年都會將這些情緒深埋心底,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說出來。
「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和他離婚?」
徐霜城不理解,他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盛聞傾眼眶一酸,聲音中似乎有濃重的酸楚:「不是,我要離婚的……是他想要離婚的。」
聽到這句話,徐霜城明白了,不過他小少爺做的沒錯。
愛一個人愛了那麼久得到不一點回應,現在人家想放手了,可他卻不想放手。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樣的感情不要也罷。
可他嘴上又不能直接說,於是故作驚訝地問:「小少爺他之前不是很喜歡你嗎?怎麼會主動要跟你離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醒過來之後,因為出了車禍原因的原因,有些記憶都忘記了,同時他也忘了我。」
「原來如此,」徐霜城嘆了口氣,勸慰道:「聞傾啊,我還是勸你好好考慮一下,既然他忘了你,就證明你們之間或許緣分已經到頭了,更何況你們現在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不如就先放下吧。
或許你不是真正的愛過他,你只是對他的冷意一時的不習慣罷了,所以才會產生你愛他的錯覺,等這段時間過了,你或許就會真正發現你對他的真正感情是什麼。」
盛聞傾坐在原地,聽了那番話只覺得如墜冰窖。
什麼叫做緣分到頭,要他先放下,這怎麼放下……
那是他的愛人,難道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愛人就此和他一刀兩斷,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他做不到。
至於錯覺……那怎麼可能是錯覺……
盛聞傾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反駁他,然而話語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了他的喉嚨里。
一時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徐霜城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新酒去送二樓送酒了。
盛聞傾一個人坐在原地帶了許久之後,才離開了酒吧。
當他走出酒吧的那一刻,疲憊和不堪感像囚籠一樣將他困在了裡面。
他拖著身體回了別墅。
他就看著空蕩蕩的別墅,腦海中浮現起徐霜城說的那番話。
他那番話對他不是沒有作用的,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只是錯覺。
於是他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可只要一閉上眼睛,關於小少爺的畫面就像被烙鐵印在腦中一般揮之不去。
他只能離開別墅,回到公司。
他開始通過瘋狂工作試圖麻痹他的大腦,可只要他一停下來,他腦海中就會不斷出現小少爺的身影。
於是他乾脆住在在了公司,沒日沒夜的工作,他準備回去了,車子卻又不知不覺開到了醫院門口。
既然來了,那就再看看他吧,若是他不想看到他,那他隔著病房的玻璃看。
盛聞傾心想,便進入了醫院。
……
從盛聞傾簽字離婚的那天開始,楚幼星仿佛是在籠子裡被禁錮了許久的鳥兒,得到了自由,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情緒撲面而來。
或許是心情好,影響身體好。
他的孕反在這之後沒有再出現了,手腕上的那道傷疤也快結痂了,眼看著情況穩定下來了,就可以出院了。
這天早上,楚幼星在房間裡呆了太久了有些悶,就想出去病房到外面走走。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他的班長顧承然抱著一捧很精緻的假花,站在門口。
「班長,謝謝你來看我,心意收到了。」
楚幼星接過東西之後,就離開了病房,和他一起到樓下的草地上散步,途徑一個長椅,他走了累了,就坐在上面休息
「不用謝,我也是拍完戲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才從老師口中你請了很長時間的病假,現在才來看你,是我來晚了。」
顧承然說著笑了笑。
因為他們的專業是表演專業,而娛樂圈演員的花期和鍛鍊演技的時間是越早越好,雲京大學也為了學生能夠將學業修滿,又能給學生提供早些進入娛樂圈的機會,所以他們的課程集中都在大一大二,大三大四雖然有課但是並不多,只要學分修完,就可以利用大把的時間去拍戲。
顧承然記得他今年的學分還差一些,應該是需要回去上課的,但是在學校卻沒有看到他,也沒有見到他最近的行程,問了老師才知道他請了病假。
「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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