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星微微有些驚訝,他記得他出車禍之前是想休學去國外進修小提琴,難道是他記錯了嗎?
顧承然看出了他的好奇便問了一句:「對,病假,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楚幼星否認說:「沒有。」
算了,那既然還沒有退學,就乾脆上完吧,反正距離他們畢業只有一年的時間,剩下課程也沒有多少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更何況他的手腕能不能繼續拉小提琴還不一定呢,不如還行先演戲吧。
他在演戲上雖然天賦不高,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一竅不通,更何況對他而言,演戲還是很有意思的,儘管被黑,但那是對家下水軍才黑他的,並沒有人真的實質性的抨擊他的演技。
為了這群黑水軍就這樣放棄了,也有些不值得。
楚幼星嘆了口氣。
「別嘆氣,我看了你今年的剩下的學分並不多,等你病假結束回了學校上一個月半月的課程,你的學分基本上就能修滿。」
顧承然安慰道。
「好的,謝謝班長。」
楚幼星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輕輕勾起。
讓顧承然的眼神有些暗了暗。
一片樹葉從旁邊的柳樹上落了下來,落在楚幼星頭上,顧承然下意識伸手去觸碰他的頭髮。
下一秒,一個骨節分明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胳膊上,阻攔了他的動作。
第38章
被人用力推開的那一刻, 顧承然有短暫的愣神,等到他踉蹌了幾步後,身體貼近旁邊的柳樹時,他才漸漸反應過來。
他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被推的方向, 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襯衣, 藍色西裝褲的男人。
青年的臉色陰沉,墨色瞳孔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像一頭蟄伏的野獸般盯著他, 讓他的心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你剛才在做什麼?」
盛聞傾神色緊繃, 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問。
十分鐘之前他進入醫院,就去了小少爺的病房, 卻沒有見到人。
等他問了主治醫生,才知道他是去樓下院子裡散步了。
看來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都有力氣出病房活動了。
盛聞傾感到一陣放鬆,但同時他想到他等下會看到小少爺,一顆心便也止不住地狂跳。
下了樓,他就到樓下的院子裡, 尋找小少爺的身影。
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笑著說話的小少爺。
他本想只是遠遠地看著。
但他幅模樣像是春日裡的暖陽, 一點點撫平了他心上的急躁。
他像一顆被吹落在牆角的草粒, 貪婪地吸收著那一點點陽光。
他想離他的陽光更近一點,便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他對面的聊天的那個男人上前去碰他。
那一刻,他像一頭被封在囚籠中狼一樣,完全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衝上去,將那個人給推開了。
「我只是想替他清理一下落在頭上的落葉。」
顧承然說。
他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 他就是楚幼星的結婚對象盛聞傾。
盛聞傾沉聲道,緊繃的臉上透露出一絲質疑:「是嗎?清理落葉需要……」
「盛先生,你怎麼又來了?」
楚幼星本來在和顧承然說話,突然面前多了個高大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怔了怔,等他看清楚了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後,便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
原本帶著笑意的一張臉,立刻被冷漠和厭惡代替。
他本來以為上次他簽過離婚協議後,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了,也不會再見了,沒想到他居然又來了。
盛聞傾聽到他主動開口,心中原是開心的,可是當他聽清了對方說的內容,心頭立刻像是被鐵片劃傷了一樣難受。
徐霜城說錯了,什麼愛他的錯覺,只是一時間不習慣他對他冷漠,不在他身邊陪著他而已。
他愛他,他就是愛他,也分明離不開他。
「我只是來看……」盛聞傾動了動唇,原本像猛獸般高調的氣焰在此刻消失殆盡,尤其是在看到小少爺那冷血的眼神,連另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來看?看什麼呢?看我嗎?」楚幼星笑了笑反問,「盛先生是不是記性不好啊?忘記前段時間你簽過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還來看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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