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些話語像當頭一棒,打得盛聞傾有些暈頭轉向,難受至極。
他否認道:「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看傷。」
「看傷?看什麼傷?盛先生編瞎話都不打草稿的嗎?」
楚幼星掃了他一眼,沒看到他身上哪裡受了傷,心中對他的厭煩更甚。
這個男人,真的是謊話連篇,都離婚了還不放過他。
「我真的有傷。」
盛聞傾說話期間,伸手撩開了右手手腕上的袖口,用力將白色紗布取了下來,原本就沒有恢復好的傷,因這粗暴的動作瞬間裂開,有散發著腥甜味的溫熱液體從手腕上流出。
他抬手將手腕放到了小少爺眼前,力證他自己沒說謊。
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溢出而他卻仿佛感受不不到疼一樣。
他第一次用玻璃片割傷手腕的時候,只是刻骨的疼,並不知道實質性的困難。
而當他開車,或者是整理文件的時候,右手上的傷總是不斷的折磨他。
那一刻,他才知道小少爺這麼多年就因為救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他到底只是個矜貴的小少爺,按理說他應該一生順遂,如果不是救了他和母親,根本就不用受到那樣的傷害。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楚幼星沒想到他身上真的有傷,還都是右手手腕,心頭猛然一驚。
不過他迅速反應過倆了,剛才還看不出來他有傷,現在突然有了,八成是為了這臨時的謊言刻意弄得。
楚幼星忍不住蹙眉說,臉上的嘲諷愈發明顯:
「盛先生這先做出來的傷倒也還挺逼真的。」
「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
盛聞傾繃直了手臂,保持著這個動作,陽光灑在他的傷口上,像是貼上了一層金箔。
楚幼星卻完全不相信,眼神中滿是不耐:「既然你受傷了,那就去看傷,你無緣無故推我朋友幹什麼?」
「他……是你朋友?」
盛聞傾快速捕捉到了他的話。
從他走來看清楚對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這個男生,他就是那天雪夜裡幫他披衣服的那個人。
他以為他只是對方的一個普通同學,卻沒想到兩個人還有更多的交集,甚至對方還能光明正大地來醫院看他。
而且,小少爺把對方當朋友,可對方分明沒把他當朋友。
他的危機感不是空穴來風,剛才那一幕,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就像有時候他對他的眼神一樣,那不是什麼朋友感情,而是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喜歡之情。
「沒錯,盛先生你無緣無故推了我的朋友,趁你去看傷之前,請你給我的朋友道歉!」
楚幼星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清脆好聽,落在盛聞傾耳朵里,剛好可以刺穿他的整顆心。
「你要我給他道歉?」
盛聞傾喉結滾了滾,從喉中吐出了這幾個字,聲音中的驚詫與難受毫不掩飾。
顧承然站在旁邊看著兩人之間那幅劍拔弩張的樣子,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
不過他並不火上澆油,便開口說:「幼星,沒關係的,我不需要盛先生道歉,況且盛先生也是著急你,所以才會急急的推開我,如果換作是是盛先生,我也會這麼做的,幼星你就別怪他了。」
前半句聽著非常正常,直到最後的轉彎,一整句話沒有一句話是能聽得。。
他這不就是在往怪他的方面引導嗎?
盛聞傾捏住發疼的手腕想開口解釋,卻被楚幼星再次打斷了。
「班長,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聖父呢,」楚幼星笑了笑,語氣格外輕柔,「他推了你,你還要替他說話。」
說完他扭頭看向他盛聞傾,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厭惡,語氣也是格外的冰冷:「請盛先生道歉。」
面對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盛聞傾只覺得心快要失去溫度了。
為什麼現在對他的只有冷漠,對別人確實溫柔之至,明明那笑意之前是屬於他的,為什麼現在卻給了別人。
他感覺整顆冰凍的心正在被小少爺高高舉起,猛地往下砸,心裂成了四分五裂。
他嫉妒地幾乎要發瘋了。
可他又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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