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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這也是他們的底氣,只要抓住這一條,甭管許懷義再占理,那也得乖乖低頭。

只有許茂元心冷的無聲嘆息,都到這份上了,還不肯死心,還意識不到自家的錯,還想拿捏兒子,越想,越悔不當初。

四叔公從袖子裡掏出塊帕子,抹了抹臉,聽不出情緒的問,「所以,你還是打算用孝道去壓著他低頭了?」

許茂山下意識的道,「我是他老子,讓他盡孝有啥不對?還有族裡,他傷及的可不僅僅是我這幾個兒子的名聲,兄弟不睦,全族都得受連累。」

四叔公忽地笑了聲,「這是還打算用族裡去逼著他改口、收回之前說的那些話?覆水難收,你打算讓他咋圓這個場?」

許茂山早有準備,「老三打小腦子就不好使兒,說胡話也是常有的事兒,要不後來咋總悶不吭聲呢,就是怕多說多錯,讓人瞧出毛病來,到時候,就對外說,是他又犯病了,昏了頭,才會口無遮攔,再找個道士來給他做個法,驅驅邪氣,過後,找個機會,讓他們兄弟幾個握手言和,事情也就過去了……」

不得不說,他想的這些招數,要是許懷義還跟過去一樣窩囊老實,村里人也裝傻充楞不作為,還真就能糊弄過去了。

可惜啊,此一時彼一時了。

四叔公想起之前在徐村長家發生的事兒,不由嘆了聲,「你覺得做這些面子上的找補,還有意義?村里人真能信?你可真是……,打小兒,你就好糊弄,糊弄來糊弄去,真當旁人都是傻子,看不出個好賴呢?到底是誰扭曲黑白、顛倒是非,大家心裡都有桿秤,不是你想說啥就是啥的,反正我老頭子沒那個臉跟著你們去唱大戲,更沒臉壓上全族的名聲跟著你們去瞎胡鬧,我還想死了能閉上眼呢……」

「四叔……」

四叔公不給他辯駁機會,繼續道,「至於孝道,呵呵,對,孝順沒有錯,你是他老子,他是你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就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也不能反抗,但你忘了,那是以前,從你們把他賣給顧家開始,他就不是你茂山的兒子、連許家人都不是了,他是顧家的上門女婿,現在給人顧家頂門立戶,給顧秀才承繼香火,跟你許茂山還有屁關係!你還想去擺老子的譜?晚了!」

第33章 氣暈了三更

這番毫不留情的打臉訓斥,可謂是把許茂山由里到外全都扒了個乾淨,他不由晃了晃身子,強撐著道,「可是,生恩,生恩他敢忘嗎?他不怕天打雷劈嗎?」

見他還是不死心,四叔公索性道,「知道我從徐村長家來,聽到啥話了嗎?徐家,高家,劉家,一個個的都表了態,都替懷義撐腰吶,都一致覺得懷義如今走出來代表的是顧家的顏面,要是還讓你們欺負、讓你們用孝道和兄弟情分拿捏,那就是對不住顧秀才,顧家和許家,誰先誰後、誰輕誰重,還用我說麼?」

「他還你生恩,那顧秀才的棺材板還能壓得住?再說,你那點生恩,他前頭二十年當牛做馬、還替你掙了這五間青磚大瓦房,還不夠?」

「你要是敢說不夠,那你其他四個兒子又給你掙了啥?」

被殃及的四人,將頭垂的低低的,連呼吸都放輕了。

許茂山已是面如死灰。

四叔公猶自覺得不夠,又冷笑道,「只要懷義拿出那張文書,你就是跑到縣衙去告他不孝,他都不帶怕的,人家現在是顧家人,也不吃你們家糧食了,我就問,你還有啥能威脅他的?靠講理麼?你們一家占理嗎?快給自己留點臉、做個人吧!」

這番話說完,徹底將許茂山擊垮,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爹!」

「爹!你咋了?」

「爹,你快醒醒啊……」

「爹,爹,你別嚇兒子啊,你要是有個閃失,兒子可咋活啊……」

四叔公平靜的看著他們幾個,圍著許茂山連哭帶喊,都懶得再開口了,還是許茂元看不下去,擰著眉頭斥道,「都閉嘴,這是哭的時候?老四,你把你爹背到裡屋炕上,老二,你去請焦大夫來看看,老五,你去弄塊濕帕子,給你爹覆額頭上,老大,你留下,等下我和你四叔公,還有話跟你說……」

他一一安排完,其他幾人各司其職,總算屋裡消停了。

但很快,裡屋就傳出趙婆子的嚎哭聲,那叫一個悽慘,一邊哭,還一邊控訴,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四叔公老糊塗了,處置不公,偏心許懷義那個不孝順的畜生,許茂山受了大委屈,硬生生被氣暈過去了。

四叔公在外頭聽的一清二楚,黑著臉,再次拍了桌子,「真是家門不幸,懷義的事兒,源頭就在她身上,她還有臉哭?果然老話說娶妻不賢禍三代,這趙氏,是想毀我許家子孫啊……」他猛然拔高了嗓門,暴喝一聲,「再敢胡咧咧,信不信老子代茂山休了你!」

裡屋的哭嚎聲戛然而止。

這個歲數,都當了祖母,要是被休回娘家,那真是沒臉活了。

耳邊終於清靜了,四叔公也不想再待下去,便長話短說,「茂元,你才是許家的族長,該管事的時候可不能客氣吶,更不能講情面,無規矩不成方圓,誰對誰錯、是是非非的,你該看的清楚才是,可不能寒了孩子們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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