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們是不會再跟著我們繼續往前走了?」
「嗯,那晚上殺狼,把他們嚇著了。」
「可那晚上的狼,不就是他們引下山來對付我們的嗎?」
「準確的說,是極個別人定下的毒計,其他人或許都不明真相,只是被那極個別人給蠱惑了,淪為了棋子。」
「那以後他們……」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他們現在選擇留下,那以後就要承擔起後果,甭管是好還是壞。」
顧小魚凝眉沉思,片刻後釋然的「嗯」了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情,也不是對任何人都適用。
途中停下短暫歇息時,顧歡喜私底下問許懷義,「你坐視王灼領著那些難民去了村子裡不管不問,是打的什麼主意?」
許懷義還想含糊過去,「咱都要走了,還管那些幹啥?再說,那村子也不是咱們的,誰想去住就去唄,也不是啥好地方,連個屋頂都沒有,我還能捨不得?」
顧歡喜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繼續編。」
許懷義好奇,「我那理由說的多充分啊,你咋就不信呢?」
顧歡喜哼了聲,「就你這狗脾氣,對方都引了狼來吃你了,你能不報復回去?還由著他們占了房子,怎麼看都詭異。」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知我者,媳婦兒也。」
顧歡喜不耐的催促,「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懷義湊近些,低聲道,「這個村子裡不是有大秘密嗎?我撿了兩樣東西,你都提心弔膽的,要是讓人知道咱們在這裡住了幾天,你說會不會惹來猜忌和麻煩?畢竟,誰知道放火燒村的都是些啥人啊,萬一他們就在京城,萬一打聽到了咱們頭上,萬一多疑,抱著殺錯一千不放一個……」
顧歡喜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直覺的不安,再次席捲而來。
許懷義繼續道,「所以,我才由著王灼帶著難民住進去,這招就叫禍水東引,萬一以後那些人真追查起來,疑心的也只會是王灼等人,咱們差不多能撇乾淨。」
顧歡喜聽完,表情和緩了些,難得誇了句,「不錯,想的還挺周到。」
許懷義得意的道,「肯定得思慮周全啊,哪能給自己留下後患、讓媳婦兒跟著我提心弔膽過日子?」
頓了下,又冷笑道,「要不是看王灼還有這點用處,就沖他那陰毒的心思,我能饒得了他?」
「以後或許再也遇不上了。」
「哼,最好如此。」
不然,他肯定還要把那晚上跟狼廝殺的帳算回去。
再次上路,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官道上,不過他們沒進城,遠遠看了眼就避開走了小道,小道肯定難走,但能省下五兩銀子,村民們都沒有半點抱怨,就是速度慢了些,等到午時停下做飯,還在繞路。
徐村長看著荒蕪的漫野地,有些焦灼的來找許懷義商量,「這麼趕,啥時候能上官道啊?要是天黑都走不到,歇在這種地方,怕是不安全吶。」
許懷義早就偷偷用望遠鏡觀察過了,心裡有底,自然不慌,「放心吧,村長叔,天黑前肯定能靠著官道睡。」
「真的?」
「我還能糊弄您?」
見他神情坦然篤定,並不是寬慰他,徐村長這才安心了,瞥見不遠處是衛慈在做飯,便多問了句,「你買的這幾個人,靠得住不?」
許懷義說的很保守,「還行吧。」
徐村長沉吟道,「到底之前在難民里待過,那些難免都被王灼給蠱惑的迷了心性,你還是多長几個心眼兒,也別太相信了,日久才能見人心。」
許懷義領情的點了點頭。
接著,徐村長話題一轉,笑著道,「不過有了他們,你們一家幾口倒是能清閒省心了,我瞅著,他仨都挺能幹。」
許懷義附和,「是挺能幹。」
衛良就不用說了,武藝高強,有他在,許懷義就安心不少,不但能充當保鏢的角色,家裡但凡出力的活兒都讓他攬了去,而且幹起來不惜力,扎紮實實的,拽了一路的糧食,到了地方也不說歇口氣,壘灶,搬桌椅,撿柴禾,一刻不得閒。
衛慈也勤快,做飯乾淨利索,味道也湊合,其餘時間就忙著縫補衣服納鞋子,還兼顧伺候顧歡喜娘倆,端茶倒水,哪一樣都辦的熨熨帖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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