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道,「我想送給孫家。」
顧歡喜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的打算是用絨花和假花擺件,來當成拜師禮的,她還準備做個蛋糕,屆時給彼此爭些臉面,都是比較新奇的東西,勢必會引得旁人關注好奇,有孫家在,倒也沒人敢搶,但順勢給孫家,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樣更能加重他們的分量,不叫人小覷。
「還是你思慮的周全。」
「嘿嘿,都是媳婦兒教的好。」
「睡覺吧……」
說完正事,顧歡喜就熬不住了,她白天忙碌的很,又要抄寫書,又要做絨花和擺件,還要指點著衛慈做蛋糕,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
許懷義心疼媳婦兒,卻幫不上太多,只能給媳婦兒捏捏肩,捶捶腿,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翌日,他也忙了起來,上午的訓練課,學院忽然加大了強度,折騰的一幫子新生死去活來,叫苦不迭,有人忍不住問其緣由,就算是為了每月的月考,也不用這麼拼吧?他們是新生,不是耐造的老油子,總得循序漸進,給他們一點適應的時間。
抱怨完後,就從武師傅嘴裡得知,原來這次月考,會有大佬們來觀看,具體是誰,武師傅們並未透露,不過觀其表情,都紛紛猜測,應該是身份非常貴重的,沒看學院的師傅嚴陣以待,臉色都很凝重嗎?
新生們得知此事,壓力頓時來了,這要是在月考上表現不好,丟人是其次,最重要的,會給那些大佬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以後武舉可就艱難了,嚴重點,說不定會斷了青雲之路。
往好處想,也可能被大佬們看中,從此一飛沖天。
這麼想著,訓練就有勁頭了,再苦再累都咬牙撐著,這會兒多流汗,考試就能少些遺憾。
課間休息時,李雲亭提醒許懷義,「這次考試,你別再藏拙了,有幾分本事都使出來。」
許懷義還想裝傻,「我沒藏拙啊,平時表現的就是真實水平。」
李雲亭目光幽深的看著他,「信不過我?」
許懷義一下子笑了,李雲亭的善意他還是能感受到的,「哪能呢?剛才跟你開玩笑呢,自是信的過,你是不是有啥內部消息?」
李雲亭說的保守,「只是有些猜測罷了。」
「什麼猜測?」
「這次來觀看的人,不光有武將,還有文臣,都是朝堂上說話有些分量的,據說,內閣都會來人,皇室,或許也會來插一腳。」
許懷義不由訝異,「陣仗這麼大?可有必要嗎,咱們這幫子新生,有這麼大臉?會不會太抬舉咱們了?他們的目的呢?」
他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李雲亭只回應了最後一句,「我猜,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跟眼前的災民有關。」
第238章 寶靈寺和尚又要念經了二更
許懷義對災民倆字十分敏銳,立刻從李雲亭的話里,品出幾分意思來,這是因為災民越來越多,還發生了小規模暴亂,心裡不踏實,所以來精武學院尋求安慰和震懾了?畢竟這裡是培養武將的搖籃。
但震懾有啥用呢?得從本質上解決問題啊。
他煩躁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吐槽,「這是哪個蠢貨想出來的餿主意?這麼能耐,咋不建議禁軍來個大比武,讓西山大營搞軍事演練啊?拿咱們這些新入學的菜鳥當筏子,可真是出息呢。」
這番話說的屬實不客氣,所幸倆人待得地方偏僻,倒也不擔心被聽了去,李雲亭聞言,面不改色,還配合道,「你說的沒錯,只有蠢貨才能想出這樣的蠢招,可偏偏,就是有人同意支持,看學院的態度,也是贊成的,就連學生們,都不會反對,畢竟這是一次出頭的機會,抓住了,很可能就上達天聽了。」
許懷義聽完,苦笑著嘆了聲,「是啊,這是次機會,所以至於背後的真相是什麼,誰會在意呢?」
李雲亭問,「你很在意?」
許懷義點點頭,「我就是災民,最是知道災民的苦處,逃荒太難了,九死一生啊,能從老家徒步走到京城,需要經歷多少磨難,是常人無法想像的,我們許家村走的早,尚且都吃了點苦頭,後面的人,只會更艱難,可他們艱難的到了京城,依舊看不到希望,討不到飯,你說,他們會如何?」
李雲亭平靜的道,「崩潰、絕望,瘋狂,暴動,一點點的失去人性,成為不可控的行屍走肉。」
許懷義聽的眼皮跳了下,這傢伙,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可真是……
「我說的對嗎?」
「呵呵,對,差不多就這幾種情況,現在城門外的災民,都被驅趕了,他們沒糧食吃,也沒人再施粥,下一步,他們就該到處流竄禍害附近的村民了,屆時,各種衝突矛盾、打鬥搶劫,天天上演,朝廷派誰去管?京兆府那幾個衙役?」
「會挑咱們?」
「很有可能。」
倆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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