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的自然是阿鯉,見哥哥被抱著轉圈圈,頓時伸著胳膊,「啊啊啊」的叫起來,大眼睛撲閃撲閃著,皆是明亮亮的渴望。
許懷義哪裡受得了小棉襖這幅模樣?
放下兒子,抱起閨女,又是舉高高,又是轉圈圈,稀罕的在小臉上親了好幾口,父女倆的笑聲,把外面銀杏樹上的麻雀都驚飛了。
顧歡喜無語,「行了,趕緊放下她,洗手準備吃飯,等會兒,徐村長他們保不齊會來找你說話……」
許懷義這才把閨女放到炕上,解下披風,到耳房洗漱了一番,換下在外面穿的長衫,穿了一身棉衣棉褲出來。
上衣是上衣,褲子是褲子,款式就跟後世的練功夫一樣,上衣立領對襟,褲子寬鬆柔軟,在家裡穿,方便又舒適。
顧小魚也有一身,只要在家,就穿這個。
腳上是棉拖鞋,顧歡喜做了好幾雙,裡面絮著棉花,外面覆一層兔毛,好看保暖,走路又輕快。
如今家裡幾人都離不了。
晚飯吃的還是火鍋,一家四口盤腿坐在炕上,外面呼呼刮著北風,落了雪,滿眼皆白,屋內,熱氣騰騰,瀰漫著香氣。
許懷義一口果酒,一口羊肉,還有媳婦孩子熱炕頭,不由滿足的喟嘆,「回到家就是舒坦。」
聞言,顧小魚道,「爹這些日子辛苦了。」
他說的誠心實意,還帶著幾分由衷的感激。
許懷義拍拍他肩膀,「為父也不是為了誰,就是求個問心無愧,你不用多想,更無需愧疚,你才多大啊,這麼著急往自個兒身上攬責任幹啥?什麼年齡幹什麼事兒,你這歲數,就是好好玩的時候,有個美好的童年,能治癒一生……」
顧歡喜照顧閨女吃蛋羹,聽他越說越沒譜,清了下嗓子。
許懷義立刻話鋒一轉,「當然,也不能光玩,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該學的還是得學,該練的也得練,你最近去學堂,感覺咋樣?」
村裡的學堂已經開課了,總共收了四十多個孩子,年紀從五六歲到十來歲不等,都沒有基礎,放在一起教學,倒是正好。
除了顧小魚。
顧小魚道,「扈夫子會單獨教我,課後作業也另外布置。」
旁人在學三字經,他現在讀的是論語。
許懷義又問,「那扈夫子教的咋樣?」
顧小魚斟酌道,「尚可。」
許懷義咂摸著這倆字,也就是說教別的孩子沒問題,教他的話,學識就不太夠了,看來,還是得去請江墉啊。
兩口子對視一眼,心思相通。
不過當著顧小魚的面,沒再說,許懷義轉而問道,「每天習武呢?有沒有偷懶啊?」
顧小魚搖頭。
「那有不懂的嗎?趁著為父在家,正好指點你一下。」
「兒子有不懂的地方,已經問過衛良了。」
衛良學的是當下正統的武功套路,單論身手,比許懷義這種野路子要強的多,但要是實戰上陣對敵,衛良就沒有許懷義厲害了。
「那你先這麼練著,回頭,等把教你的那套拳法掌握了,為父再教你旁的,其實為父最擅長的是對敵實戰,以後拜了孫師傅,另學了厲害的刀法,也都教給你。」
「謝謝爹!」
見他一臉認真的道謝,許懷義伸手在他腦袋上胡嚕了一把,「跟自己的父母,還需要客氣嗎?傻小子。」
顧小魚,「……」
他梳的包包頭,都要被爹給弄歪了。
果然,阿鯉咯咯笑起來,還拍著小手,一副看到好玩有趣的模樣。
顧歡喜給閨女擦了擦嘴,好笑不已,「你還好意思笑話你哥哥,看看你自己頭上這倆小啾啾,都亂成什麼樣兒了?」
阿鯉頭髮長的黑亮濃密,原本這年紀,剪個西瓜頭就挺可愛,偏她見顧小魚每天在頭頂上扎個小包包,她也非得跟著學,她頭髮短,扎一個太費勁,顧歡喜只好給她弄倆,跟長了兩隻角一樣,她又活潑好動,經常弄得亂糟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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