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氣的錘了他一頓。
許懷義挨了頓揍,神清氣爽,「我怕你會覺得我優柔寡斷,不夠果決,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顧歡喜道,「守規則和底線,總是好的,除非你在戰場上,我就只一個要求,保命。」
許懷義意會,摟著她拍了拍,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去打仗的,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胡亂殺人,姚昌駿的死,雖和我有點關係,但不能算在我頭上吧?我反正是心裡無愧,至於李垣,我是覺得,當初小魚被追殺,是他的手筆,他一旦知道小魚的存在,肯定還會出手,這才想先把他收拾了,讓他沒有機會再傷害小魚。」
「怎麼收拾?」
「放心,我不去搞暗殺那套,抓住他的把柄,正大光明的搞死他。」
顧歡喜揉揉眉頭,「姚家的事兒,還沒解決完,你就又給自己找好下一個目標了,你就不能消停幾天嗎?」
許懷義一臉無辜的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媳婦兒,咱們跟他註定是敵對關係,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那才有勝利的希望。」
顧歡喜,「……」
說到底,還是喜歡折騰喜歡斗,骨子裡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前世生在和平年代,他沒機會,如今他的野心可算是有適合的土壤了。
而她,只能適度的提醒,卻無法阻攔。
「你決定了就去做吧,還是那句話,安全第一,什麼都沒有你的命重要。」
許懷義聽的心頭滾燙,低聲在她耳邊道,「媳婦兒,我永遠不會給你守寡的機會。」
「一諾千金?」
「絕不食言!」
小兩口摟著竊竊私語時,昌樂侯府,李垣也在書房跟父親敘話,只是氣氛就沒那麼好了。
「眼下多事之秋,你不在學院裡,跑去湖田村做什麼?」昌樂侯坐在書案後面,繃著臉,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悅。
李垣恭聲道,「湖田村今日請了慧信大師去,主持開廟門儀式,兒子去看了眼……」
「如何?」
「場面不算多盛大,但很熱鬧,不少人家都派了小廝去現場打探消息,只兒子認識的就有七八家。」
昌樂侯定定的看著他,「那你為何親自去?」
李垣苦笑道,「不瞞父親,兒子是……心裡發慌,不親自去看一眼,夜裡睡覺都不踏實,經常做噩夢,夢到那一天……」
昌樂侯厲聲打斷,「閉嘴!」
李垣垂下頭,「父親,這裡沒旁人,我們爺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當初,您把那個任務交給我,我,我既激動又歡喜,您終於看到我這個兒子了,願意給我機會,可同時,又惶恐不安,怕失敗了,讓您失望,幸好,最後僥倖完成了任務,可自此後……」
他就有了心魔,十幾歲的少年,以為家裡打殺個奴僕就是見了血,天不怕地不怕,可看到那麼多人在一夜之間死去,他才知道什麼是恐懼。
見狀,昌樂侯軟了口氣,「是為父不好,當初,欠缺了些考慮,你年紀小,不該早早就讓你接觸那些事兒,好在,如今都過去了……」
李垣道,「不,沒過去。」
昌樂侯沉下臉,「怎麼沒過去?那些人都死了,死於疫情,死無對證,只要你不對旁人言,誰會知道?」
李垣喃喃道,「是啊,誰會知道呢?」
可心裡卻涌動著強烈不安,湖田村變化太大了,大到讓他有了危機感,這才冒險、突兀的去現場查看。
那些空出來的屋子,全都住上了人,一群從青州逃荒來的災民,按說不足為慮,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慌,總覺得不趕緊處置,他很快就會淪為萬劫不復。
昌樂侯見他這般,不由若有所思,「湖田村如今,確實有點邪門,就只憑慧心大師能屈尊兩次到那麼個偏僻的地方,就足以叫人刮目相看。」
李垣猛然抬起頭,「對,這就是很多人去打探消息的初衷,多少權貴之家屈尊降貴的去請慧信大師,他都找各種理由推卻了,但湖田村有事請他出面,他卻都應下了,他為什麼這麼給湖田村面子?這個村,一定有特別之處!」
昌樂侯也不由重視起來,「那你查出什麼來了嗎?」
李垣失落的道,「暫時沒有,哪兒都看著很正常,災民也是普通的百姓,沒奇怪之處,非要說一樣,就是湖田村的村民如今日子都過得不錯,幾乎家家都有人做工賺錢,整個村子呈現給人一種重新煥發生機的欣欣向榮……」
昌樂侯蹙眉,「那又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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