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皇子譏誚的勾起一抹慘笑,「什麼明媒正娶?什麼結髮妻子?你是怎麼進的府忘了嗎?側妃扶正而已,吾何時明媒正娶了?又何時與你結髮?吾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妻子只有惠蘭一人。」
「殿下!」這話摧毀了李婉玉這幾年營造出來的驕傲自得,她嘶吼出聲,「不是的,妾身也是您的正妻,上了皇家的玉碟,您不能否認!」
大皇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身子晃了晃,「吾當時是鬼迷心竅了,不,吾是嫌麻煩,惠蘭沒了,誰做那個皇子妃對吾來說毫無意義,吾懶得再娶一個進門,這才將你扶正,不然,你又蠢又毒,有什麼資格做皇子妃?」
「不,不是這樣的,殿下,難道您對臣妾,從來就沒有一點點的情意嗎?」
「沒有,吾心裡,自始至終只惠蘭一人!」
他說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看著她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別說情意了,滿滿的只有除之而後快的厭憎和恨意。
李婉玉飽受打擊,面無人色,魂不守舍的喃喃道,「不,不是的,您撒謊,您以前不是這麼說的,您夸妾身像海棠花一樣嬌艷……」
大皇子嘲弄道,「哄你的,也信?」
「不,妾身不信,您一定是恨妾身,才這麼騙妾身的,對不對?」
「隨你怎麼想吧,以後,你就待在這院裡贖罪,不准再踏出半步。」
大皇子冷冷說完,再不想見她那張臉,轉身便走。
李婉玉撲過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袍,哭著哀求,「殿下,您不能這麼對妾身啊,您可以怨恨妾身,可看在佑兒的份上,您就饒恕妾身一回吧,佑兒還小,他不能沒有母親啊……」
大皇子又一次將她踹開,面無表情的道,「有你這樣的母親,才是他的不幸,讓你教養,遲早他也會變得像你一樣又蠢又毒,以後吾會嚴格管教他,你就安心在這裡每天抄經念佛,為自己贖罪吧。」
「殿下,殿下……」
任憑她喊得再撕心裂肺,大皇子頭也不曾回一下,決絕離去。
「啊,啊,啊……」
悽厲絕望的尖叫聲後,便是一陣碎裂聲,屋外,一眾丫鬟婆子面面相覷,齊齊抖了下身子。
她們聽不到倆人說了什麼,可看到大皇子出來時的表情,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事情大發了。
大皇子妃被禁足了,不,比禁足還嚴重,這是要關一輩子的節奏啊,連她們都沒了自由。
院子被鎖上的剎那,一眾人只覺得天都塌了。
怎麼就鬧到這種地步了呢?
倆人從來不吵架,準確的說,大皇子好脾性,從來沒跟任何人紅過臉,誰能想到,不吵則已,一吵,就是這麼天崩地裂的程度。
早知道這樣,之前誰敢不把大皇子當回事兒啊?
別說這些從昌樂侯府陪嫁過來的丫鬟婆子了,就是跟了大皇子多年的太監護衛也暗暗吃驚不已,他們像是重新認識了大皇子一樣,個個心頭五味陳雜。
這是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
只是這場爆發猛烈是夠猛烈,然而晚了些,早兩年也好啊,何至於此!
回到前院的書房,貼身太監吳忠奉上茶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今日這般處置皇子妃,昌樂侯府知道了,怕是不能接受……」
聞言,大皇子抿了口茶,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問,「不能接受又如何?吾身為皇子,難道還需要忌憚一個臣子?至於李婉玉,不管她之前是什麼身份,進了府,就是吾的女人,吾怎麼處置,難道還需要給旁人交代不成?」
吳忠心口一跳,下意識的道,「當然不需要,奴才是,是……」
還不是怕您自己害怕、招架不住昌樂侯府那邊的質問和施壓嘛。
大皇子自嘲一笑,「看來,過去吾實在是無能了些,不光外人覺得吾可以隨意欺負,就是身邊的人,也不把吾放在眼裡。」
「殿下!」吳忠大驚失色,忙不迭的跪了下去,「殿下何出此言啊?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這話,豈不是誅奴才的心嗎?」
大皇子居高臨下的瞥他一眼「行了,起來吧,吾知道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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