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暗地裡輕視他,但吳忠自小就跟在他身邊,忠心還是毋庸置疑的。
「多謝殿下!」吳忠鬆了口氣,抹著眼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那殿下您剛才說那些話,是,是何意?」
大皇子淡淡的道,「有感而發罷了,或許,吾真的做錯了,不該那麼軟弱無能,讓誰都可以不當回事兒。」
吳忠急聲道,「殿下,您怎麼是軟弱無能呢?您明明讀書讀的很好,打小就聰明,您那是為了自保,不摻和那些事兒,不願被他們盯著,才會遠離朝堂,不與人交惡,也是讓人不忌憚您,您做的沒錯,這些年日子過得輕快舒坦,沒人算計,就證明您做的很好啊。」
大皇子沒有爭奪的實力,營造軟弱無能、只沉迷琴棋書畫、不務正業的人設,如此自保,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大皇子過去也覺得對,但現在,心態變了,「吳忠啊,這些年,只有吾的日子過得輕快舒坦,可惠蘭沒了啊,錦兒也生死不明,他們母子皆是因為吾的懦弱無能,才落得那樣的下場,吾難道還沒錯?錯了,大錯特錯,是吾沒能保護好他們啊……」
吳忠聞言,瞬間啞口無言。
「吾悔不當初!」
「殿下……」
大皇子打斷,「不要為吾找藉口了,錯了便是錯了,雖然,現在補救已經晚了,但吾總算給他們母子先討了些利息回來,總有一天,吾會替他們報仇。」
吳忠聽出他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勸,只是提醒道,「昌樂侯剛被皇上罰了,短期內自顧不暇,又正在氣頭上,倒是不必擔心他會插手府里的事兒,但皇子妃怕是不會認命,很可能再起什麼心思,是不是要防備一點?」
大皇子點點頭,「你安排幾個人,輪流守著那個院子,沒有吾的吩咐,誰也不准進出,更不准往外傳遞什麼消息,回頭,請尊菩薩送進去,讓李婉玉天天去念經,減減身上的罪孽。」
吳忠嘴角抽了下,「是,殿下,還有李二公子,也得當心。」
半路被救,不光成了逃犯,在外面折騰上一段時間,很可能會變成亡命之徒。
誰知道他會不會報復。
大皇子眉頭皺了皺,「李垣確實是個麻煩,得想辦法找到他,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麼能逍遙法外、改頭換面重新過好日子?他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能告慰那麼多因他而死的人。」
吳忠小聲道,「咱們府上人手有限,怕是分不出太多去找人。」
大皇子嘆了聲,「吾明白,明日進宮,吾會求父皇多派幾個得力的人用。」
吳忠聽的面色一喜,「好,好,這樣好,有皇上出面,肯定就沒問題了。」
大皇子臉上卻沒有半點歡喜,「李垣只是明面上的棋子罷了,處置了他,還有旁人……」
吳忠遲疑的道,「您是說還有大皇子妃?對她,您可不能……,那樣會損及皇家顏面,再說,還有二公子呢,如今這般封了院子,便很妥當,對外只需說養病即可。」
大皇子搖搖頭,「不止她。」
吳忠試探的問,「您難道還要對付昌樂侯?」
「不行?」
「啊,當然不是……」吳忠適應的倒是很快,想起剛才那番話,哪敢再說別的,「您是皇子,他是臣子,他在您面前,自是無法擺岳父的架子,只是您要對付他,還是得有確鑿證據才可以,畢竟是有爵位的,便是皇上,也不能隨意處置,不然,如何服眾呢?」
大皇子默了片刻,忽然道,「吾是找不到證據,但吾敢肯定,他背地裡支持的另有其人。」
這樣的猜測,吳忠也有,畢竟大皇子既沒有奪嫡的實力,也沒有奪嫡的心思,昌樂侯老奸巨猾還野心勃勃,不可能把侯府的前程吊在大皇子這棵樹上,要是真看好大皇子,當初也不會只是把家裡不受寵的庶女送過來了,但背後支持的是誰,卻是不能肯定。
「他跟其他幾位皇子,都沒什麼來往啊,總不能是五皇子、六皇子吧……」
大皇子也猜不透,蹙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手裡頗有些勢力,若不然,當初也不能安排人冒充山匪圍殺錦兒,韓鈞的能力,你也清楚,尋常的山匪,哪裡會是他的對手?他常年在外行走,有的是辦法應對這種情況,武藝又超群,卻還是不敵那些人,只能說明,昌樂侯派出去的人很厲害,事後連定遠侯都查不出線索,這可不是普通的護衛能辦到的。」
吳忠面色一變,「難道他私底下還養著死士?」
「不知道,若是能找到舅兄和錦兒,就能真相大白了……」
哪怕定遠侯跟他說,錦兒乘坐的馬車摔下懸崖,可只要沒見到屍體,他就寧願相信錦兒是被韓鈞救走了,如今正躲在什麼地方不敢露面,唯恐昌樂侯府還有後續的追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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