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嘟囔,「這次暗殺,肯定是楚王派人幹的,你說建興帝就一點都不懷疑他這位同齡的小叔叔嗎?包括輿論背後,也必有楚王的手筆,那幾位皇子互相往對方身上潑髒水,他就把這攤水攪和的更渾,好洗清自己。」
「師傅正兒八百的提醒了,不讓我摻和,唉,我本來想說一下孟重樓跟楚王世子玩在一塊兒的事兒,把風嚮往他身上引,後來想著,但凡做過必有痕跡,真讓他查出來,小命難保啊,所以,還是繼續苟著吧。」
「不過,那幾位可就冤枉死了,一個個的誰都沒落了好,像二皇子,名聲給糟踐成啥樣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也成了不夠安分、暗地裡蹦躂的小人,雖說都是事實吧,但以前好歹有塊遮羞布,現在可好,都被扒乾淨了。」
「可要說最慘,還得是大皇子,他是真冤枉,過去經營的人設全崩塌了,那些隱忍也都白瞎了,以後怕是沒人相信他清白無辜,真甘心當個閒散王爺了。」
他吐槽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道,「我瞧著,他也有一爭之心了。」
顧歡喜挑眉問,「你怎麼知道的?」
許懷義道,「我之前不是在大皇子府里塞了個內應進去嗎,對方傳出來的消息,大皇子如今跟過去可不一樣了,性情大變,不再整日沉迷那些風雅之事,對府里上心了許多,兒子也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喔,之前當成擺設的幕僚也重視起來了,幫著他操辦慈幼局的事兒,比起年前中規中矩的態度,現在嘛,就沒那麼純粹了。」
顧歡喜默了下,淡淡道,「這樣也好,不然將來撿漏上位,也是個擺設。」
政事兒拎不起來,手裡的權利就只能下放給大臣,被架空了,不是擺設是啥?
許懷義卻皺起眉頭,「可我就是怕他真起了這爭奪的心,卻沒那個實力,會被那幾個心眼多的人給提早玩死了啊,那可就沒撿漏的機會了。」
前世能撿漏,絕對是因為他游離在外,河蚌相爭,才被動得了便宜,現在心態變了,想去爭了,那幾位還能由著他再坐山觀虎鬥?
肯定會把他拉進局裡啊。
可大皇子有啥本事和籌碼,能扛得住那幾人的謀算?
顧歡喜想的卻是,「他最大的籌碼,是小魚,皇長孫的身份總歸是不同的,況且小魚又那麼聰慧,建興帝肯定喜歡,小魚失蹤已經快一年了,皇家雖沒什麼大動作,但皇長孫的名號,卻也沒給旁人。」
許懷義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若起了爭奪的心思,肯定會急著想法子把小魚找回去,對吧?」
顧歡喜點了下頭。
許懷義冷笑道,「那他這個親爹可夠勢利眼的,之前不急著找,現在想起手裡還握著一張王牌,能給他好處了,倒是上心了。」
顧歡喜實話實說,「他之前未必沒找過,只是那會兒許是有所忌憚吧,想著韓鈞把小魚帶走藏起來也是好事兒,總比被昌樂侯抓到殺了強。」
「那現在就不忌憚了?」
「他把李婉玉給鎖在院子裡,這便是痛下決心,要立起來了,還忌憚什麼?再說,昌樂侯如今在禁足,又沒了官職,就算手裡有楚王的人,眼下風口浪尖上,他也不敢再輕易出手殺人了。」
許懷義瞪大眼,「你不會是覺得現在是讓小魚回去的好機會吧?我不同意啊,大皇子光有那份心沒用,他護不住,搞不好連他自己都會折進去,小魚跟著他,萬一被連累咋辦?」
顧歡喜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吐槽,「就你擔心他,我不知道心疼?再者我啥時候說讓他回去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當奪嫡的籌碼,被那幾人盯上?」
許懷義鬆了口氣,討好的道,「嘿嘿,是我小人之心了,媳婦兒大人大量,莫要跟我計較……」
顧歡喜哼笑了聲,由著他耍了一會兒寶,才道,「這件事,咱們都不要再多打聽了,明面上結了案,私底下再有什麼,那是皇家關起門來的事兒,旁人知道的多了,只會置自己與危險之中。」
許懷義應下。
只是他能忍住不打聽,身邊卻有藝高人膽大的,好奇的一直在暗中調查。
偏李雲亭查到什麼消息後,都毫不藏私的跟他分享,他又是高興又是憂愁,該聽不該聽的,還是知道了不少。
比如定遠侯接了秘密任務,私底下一直在查,還是不計後果的,由此可見,這件事觸碰到了建興帝的底線,他真動了肝火,勢必要揪出幕後兇手來,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了。
還有,李雲亭查到,之前輿論折騰的那麼熱鬧,幾個皇子都深陷其中,背後有人渾水摸魚,暗中操縱,而這個人,很可能是孟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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