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結交人脈、拉攏關係、打聽消息,提升交際圈子的層次和範圍,這都是肉眼可見的好處,甚至,有些事兒,也可以藉助宴會去辦,若不然,大家為何熱衷找各種名頭去費錢費力的操辦宴會?又不是吃飽了閒的,自是有利可圖。
許懷義還是搖頭,語氣很堅定,「不辦,太麻煩了,勞心勞力的。」
孫鈺哼笑,一針見血,「是心疼你媳婦兒吧?」
許懷義也不否認,嘿嘿樂道,「阿鯉她娘喜歡清靜,小熱鬧還行,大熱鬧就該煩了,再說,家裡就這麼幾口人,辦賞花宴也操持不過來,到時候,哪裡疏忽了,照顧不周,反倒是出力不討好,豈不憋屈?」
「為師可以讓你師母來幫忙……」
「別,別,辛苦師母,那就是弟子的不孝了,您可不能陷弟子於不孝啊!」
「你啊,別人若是有這麼一處院子,巴不得將之利用的徹底,你倒好,唯恐避之不及。」
「弟子這不也充分利用了嘛……」
許懷義指著孩子們歡樂激動的身影,目光含笑,一臉滿足又自豪。
孫鈺看過去,視線卻落在韓鈞身上,誰叫他打眼兒呢,又戴著面具,很難讓人不好奇,「那是你新買的護院?背景可查清楚了?」
知道有此一問,許懷義面不改色,真真假假的道,「查清了,他以前是個鏢師,走南闖北的,頗有些見識,身手也不錯,只是後來得罪了人,遭了暗算,容貌毀了,嗓子也啞了,這才不得不戴上面具遮掩,怕留在老家會被趕盡殺絕,於是來了京城找條出路。」
「這是讓你庇護他?」
「也算不上庇護吧,弟子問了,他那仇家就是當地的一個商戶,家裡不缺錢財,又送了個女兒給縣令當小妾,就猖狂了,這樣的人,還能追著來京城不成?」
許懷義說的這些,都是韓鈞提前跟他串好的詞兒,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身份,甭管誰去查,都不會查出問題來,本來就有韓自儀這個人,不過是被韓鈞救了後,隱姓埋名去別處生活了。
而孫鈺聽他講著這般詳細,心裡也踏實了些,不過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裡是京城,不是許家村,你更不是以前的許懷義,你的處境,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你明白為師的意思嗎?」
許懷義點點頭,回的也直白,「要防著某些人往弟子身邊安插人手。」
「嗯,雖然這種事兒,每家府邸防備的再嚴密,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但關鍵位置上的人手,近身伺候的,一定得是信得過的,不然背後捅你一刀子,那栽的就太冤枉了。」
「您放心,弟子一定注意。」
孫鈺「嗯」了聲,沒再揪著這事不放,卻忽然道,「前段時間,被押解回京受審的官員被殺,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冷不丁的聽到這個,許懷義愣住,下意識的問,「是誰幹的?」
孫鈺諱莫如深的道,「查出來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二皇子了。」
許懷義眼睛瞪大,「二皇子?真的假的?二皇子自辯了嗎?」
孫鈺低聲道,「二皇子被招進宮裡,就被看管起來了,皇后娘娘去請罪,皇上沒見,還找了個由頭,暫時奪了中宮的權利,後來,二皇子的外公和岳父出面求情,皇上才放了二皇子回府,但出宮時,是被太監架出來的,看樣子,是受了罰……」
許懷義無語的問,「二皇子就沒自辯嗎?難道承認了?」
孫鈺比他更無語,「二皇子要是承認了,能只是挨頓打?」
還不得跟大皇子一樣,被攆去皇陵吃糠咽菜去?
「那他不承認,皇上就認定是他了?」
「這種事兒,做皇子的怎麼肯承認?但他認不認的不重要,皇上只看證據。」
「到底什麼證據啊?」
「這就不清楚了。」
許懷義一時默然,心想,楚王可真有本事,能把這麼大口鍋扣在了二皇子頭上,關鍵是,還扣的嚴絲合縫,讓皇上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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