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深吸幾口氣,將她摟進懷裡,「委屈你了,等我回去,再幫你揍那王八羔子一頓,非得扇爛他那張嘴不可,要麼乾脆給他一副啞藥,省的再胡說八道,啥謠都敢造……」
顧歡喜道,「說不定你沒機會了……」
「嗯?」
「蘇喆這次被禍害的也夠嗆,他能手軟了?放心吧,許懷禮不會有好下場的,找誰庇護都沒用。」
當然,如今他成了廢棋,也不會有人再理會他。
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道,「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這事兒,其實對你的影響最大,即便事後澄清了,怕是也會有人不信,仍舊覺得你被戴了綠帽子……」
「無所謂了,咱自己心裡清楚就行,再說,有這污點在也未嘗不是好事兒,人啊,不能太完美,名聲太好,功高震主,都是為官大忌。」
說到最後,他語氣意味深長起來,沖她眨眼,「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他一語雙關,顧歡喜哭笑不得,「行吧,你不憋屈就行。」
許懷義嘀咕,「又不是真的綠了,不然,我可想不開。」
顧歡喜裝沒聽見,問道,「你收到信了嗎?」
許懷義點頭,「蘇喆寫的收到了,他讓人送的急報,唉,也挺為難他的,那字字句句寫的,生怕我不信你倆之間的關係,恨不得指天發誓他是清白的了,光自責愧疚就寫了一頁紙,何至於此?我就算不信他,還能不信你?多此一舉,太過小心了……」
「這麼說,我寫的還沒收到?」
「沒有,咋了?」
「沒咋,就是想著,出了這等事兒,部隊裡那些人,肯定都等著看你笑話吧?也必然好奇的態度和做法,若我連封解釋的信件都沒有,那你等我處境可慘了。」
許懷義瞬間意會,牙疼的吸了口氣,不過還是硬撐著道,「沒事兒,誰叫咱是爺們呢,真正的勇士就該直面慘澹的人生而面不改色,不就是被奚落揶揄幾句嗎,權當自黑給他們找樂子了,也省的我在將士隊伍里豎的人設太完美,叫人都眼紅嫉妒,略有瑕疵,上頭用著更放心。」
顧歡喜好笑的睨著他,「你倒是越來越會寬解自己了,遇上事兒,先自我攻略……」
許懷義誇張的嘆道,「我這不是被逼得沒法兒嘛,不自己哄自己,還咋能安心打仗?我要是被刺激的失了控,那可就真如了那些人的意了。」
聞言,顧歡喜好奇的問,「你師傅怎麼說?」
許懷義道,「師傅使勁誇我了,還特意讓人去附近的山裡打了幾隻兔子,親手烤了,讓我當下酒小菜。」
顧歡喜,「………」
許懷義促狹道,「沒想到師傅是這反應吧?嘿嘿,當時也叫我好一頓懵,師傅怕我會發飆,衝動的趕回京城去找許懷禮算帳,所以才又是夸又是哄,還用美食好酒寬慰我,我一個勁的說我沒事兒,我很好很理智,師傅都不信呢,只覺得我是在強顏歡笑。」
畢竟,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呢?義憤填膺、拔刀相向才是正常操作,理智?一輩子都不可能理智。
顧歡喜無語的白他一眼,「你就壞吧,等孫師傅反應過來,看他咋收拾你。」
許懷義笑道,「師傅遠離京城,一時半會的可琢磨不明白,這是古代男人的慣性思維,很難改變的。」
「孫師傅寫信回京了嗎?」
「嗯,寫了,催促他的人儘快查明真相,還咱們清白,還說,這事兒,不管背後是誰操縱的,都不能輕饒,性質太惡劣,用心太歹毒,碰到他底線了,這比派人來砍我幾刀都嚴重。」
聞言,顧歡喜思量道,「再耐心等幾天,若我沒猜錯,應該快揪出幕後黑手了。」
許懷義眼睛一亮,「有線索了?找到證據了?」
顧歡喜點頭,「那些人做的手腳太乾淨,孫家那頭都沒查到謠言的源頭,韓鈞連江湖上的關係都動用了,也僅僅是追到幾個小乞丐身上,沒什麼大用,我估摸著蘇喆那邊也一樣,他頂多能查一下蘇家自身,聽說趙家都幫忙了,但也進展緩慢……」
她頓了下,冷笑到,「倒是多虧了那些人沉不住氣,見我不痛不癢的,為了刺激我,又燒了一把火,急功近利,動作不免搞的大了些,便露了幾分破綻,眼下,孫家和韓鈞正順著那條線往深處查,已經抓了幾個人,只是還沒逮到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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