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四周的氣氛緊張兮兮,連看熱鬧的人,都躲的遠遠的。
如此過了幾天,李雲昭又有動作了,這回總算是逮住點有用的消息。
他派身邊最得力的手下,偷偷摸摸的跑出軍營,跟隨他的錦衣衛暗中追了大半天,才見那人做賊一樣的進了一家客棧,那客棧不咋起眼,不過人來人往的,生意還算不錯。
錦衣衛沒上前搜查,怕打草驚蛇,留下一個繼續盯著,另一個匆匆趕回軍營,報到石琢那兒。
接下來怎麼行動,得上官決定。
許懷義聽到消息時,已經又是幾天後,孫鈺將他喊到自己的營帳里,說的時候,神情很是凝重。
「李雲昭果然有問題,只幾天就按耐不住了,派人去了臨近縣城一家叫吉祥的客棧,應該是跟誰在那兒接頭傳話……」
「你大師伯覺得事不宜遲,親自帶人去抓的,打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倒是抓了不少人,不過,審訊後,大多都是去住宿吃飯的,沒什麼問題,只有倆個看起來形跡可疑,只是不老實,還沒問出有用的來……」
許懷義問,「李雲昭的派去的聯絡人呢?沒抓住嗎?」
那才是關鍵啊!
孫鈺語氣沉凝的道,「晚了一步,見到人時,就已經死了。」
「這是見事情敗露自殺?還是被同夥滅口?」
「應是他說出啥不該說的,被跟他接頭的人滅口了。」
許懷義一臉可惜,「這麼說,線索又斷了,滅口的人肯定沒抓到吧?」
孫鈺點了下頭,也覺得很遺憾,「好在,李雲昭的把柄算是有了。」
許懷義道,「這把柄也很勉強,人死了,啥也問不出來,李雲昭完全可以推脫說他不知道,那個親衛是私自行動,他頂多是監管不嚴而已。」
聞言,孫鈺意味深長地道,「若是以前,他這麼推脫或許能躲過去,但現在可沒那麼容易了。」
許懷義好奇的問,「還有內幕?」
孫鈺「嗯」了聲,聲音壓低,「一來,楚王府被彈劾結黨營私,他就不好撇乾淨,本就身份敏感,是錦衣衛的重點追查對象,二嘛……雖然他那個親衛是死了,滅口的人也跑了,但抓到的人里,有的身份存疑,或許跟倭寇,還有跟閩王府有關。」
許懷義聽的眼睛亮起來,不管是倭寇還是閩王府,沾染上哪一個都別想好了,他忍不住感慨,「這李雲昭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敢跟那些人扯上關係,這不是作死嗎?他圖啥啊?總不能就是為了除掉弟子吧?」
孫鈺沉吟道,「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家客棧的真實底細,不過是被人利用,當槍使了。」
「所以,是楚王世子?」他表現出一副震驚的表情,「楚王府真的結黨營私,心懷不軌啊?」
孫鈺沒接話,只是眉頭皺的很緊,顯然憂心忡忡。
許懷義又道,「若是跟倭寇有關係,那就不只是結黨營私那麼簡單了,這是勾結外敵,是叛國啊……」
「噓,禁聲,這話是能亂說的?」孫鈺低聲警告,「皇家的事兒,不是咱們能置喙的,犯忌諱。」
許懷義無辜的眨眨眼,「可是現在,咱們不想摻合,也摻合進去了啊,師伯連人都抓起來了,審訊下去,總會問出點什麼來,有了證據,錦衣衛還能不上報?現在,楚王世子都被帶回京城問話了,事情遲早是要捅出來的……」
孫鈺嘆道,「可時機不對,戰事還沒結束,真要鬧大了,怕是不好收場,屆時,我們這些人都討不到好。」
許懷義不以為然,「問題總是要解決的,現在爆出來,也未必不是好事兒,真由著那些人勾結禍國,指不定還要捅出多大簍子呢,尤其是死在戰場的上的那些袍澤,他們的死說不準就是陰謀詭計的犧牲品,太不值了!」
聽到這些,孫鈺面色微變,默了片刻,應承道,「你說的有理,是為師想岔了,既然是毒瘤,自然是越早捅破、越早除去最好,不能因為怕疼,怕有危險,就忍耐著不管。」
「那您的意思是?」
「為師會給你師祖寫信,告知他這裡發生的一切,皇家的爭鬥,咱們確實不宜摻合,但勾結外敵這種事,絕對不能容忍,必須查到底。」
錦衣衛的態度,比孫鈺還要堅決,下狠手審訊後,沒多久就有了結果。
當然,對外是不會宣布的,還得找各種理由遮掩,就怕引的人心惶惶,從而影響到戰事。
但再遮掩,還是有些流言蜚語的傳了出去,誰叫繼楚王世子回京後,李雲昭也走了呢。
李雲昭走的很低調,天都沒亮,軍營里都是呼嚕聲,一輛馬車緩緩離去,四周跟著不少神情肅殺的錦衣衛。
許懷義倒是聽到點動靜,借著解手,出來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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