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也憋屈,在得知案子了結後,還特意讓人去孫家打聽了下。
她不解,怎麼就查到一個小小的兵部主事頭上,就戛然而止了呢?
也太敷衍了!
替罪羊都不能找個像樣的嗎?
開局轟轟烈烈,結尾卻潦草的令人失望。
她原以為有孫尚書和陸首輔盯著,又有孫鈺收集的證據,無論如何,也能牽連到平遠伯府身上,然而,事與願違。
真相如何,她是查不出來,但孫尚書應該知道一點。
孫尚書派了身邊的長隨親自來解釋,顧歡喜這才知道案子虎頭蛇尾的緣由是什麼。
原來,孟瑤又借著菩薩的嘴,大方舍財了啊!
銀礦啊,那可比煤礦要讓人瘋狂多了,難怪建興帝痛快繞過平遠伯府,不再深究了呢。
這買賣,確實划算。
夜裡,顧歡喜鬱悶的跟許懷義嘆道,「咱們的計劃落空了,又讓平遠伯府逃過一劫,孟瑤不但無罪,還是大功臣,進獻一座銀山,以後只要不是造反,就誰也奈何不了她,她腦子裡,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底牌,聽說,建興帝又派了好幾個人去保護她,把她當寶貝捧著呢。」
許懷義靠在沙發里,舉著一瓶碳酸飲料喝了幾口,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失望和憤懣之色,「躲過去,就躲過去吧,等我回京再收拾她,且讓她再蹦躂一會兒。」
顧歡喜意外的看著他問,「你不生氣?」
許懷義平靜的道,「早就預料到了,晉王奉命查案,暗中又有師祖幫襯,肯定能查到平遠伯府,平遠伯不會坐以待斃,更不能把兒子和孫女交出去認罪,只能殺人滅口,把所有線索中斷,想做到這一步,可不容易,他定然損失了不少人手和暗棋,所以,這案子,看似伯府脫罪了,其實犧牲還是蠻大的,搞不好他的一些布局也都折了進去,就是為了給孟瑤填坑,你說他氣不氣?」
「這氣吐血都不冤啊……」顧歡喜哼了聲,「誰叫那是他孫女呢,他就不管管?還助紂為虐。」
許懷義笑道,「可不是他助紂為虐,是孟世子沒腦子,被孟瑤給利用了,孟瑤也是真的膽大,瞞著平遠伯單幹,偏光有膽子卻沒與之匹配的智慧,這才捅出簍子,被咱們抓了把柄,雖然最後沒能將她繩之以法,卻也逼著她亮了一張底牌,等她的底牌全消耗完,就是死期到了。」
而且,他也不打算給她亮完全部底牌的機會。
說完這個,許懷義便轉了話題,跟她講起南邊的戰事。
隨著天氣一點點變變,許懷義準備反攻,爭取一次性把倭寇徹底打敗,好帶著紅薯回京了。
顧歡喜問,「你都準備好了?敵情都摸透了?」
許懷義點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興奮,「無人機還真是好用,倭寇那頭的布局探查的一清二楚,再起戰事,那就相當於是開了外掛啊,百分百贏!」
「你不會想當先鋒打頭陣吧?」
「呵呵,知我者,媳婦兒也!」
顧歡喜拉下臉,「我要是不同意呢?」
許懷義好聲好氣的哄,「媳婦兒,你知道的,我有雙重作弊器,肯定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我不當這個先鋒,將士們的傷亡肯定很大,有我打頭陣,帶著他們能最大程度的避開危險,我想用最小的代價贏。」
顧歡喜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許懷義繼續道,「我若打頭陣,用最小傷亡拿下這場戰事,肯定能居首功,回京論功行賞,我就不會是個校尉了,很有可能晉升為五品,那時候,也有資格讓人換一聲小將軍了,你和閨女走出去,也更有底氣和面子不是?」
「我不在乎面子……」
「可我想讓你妻憑夫貴。」
「許懷義!」
「媳婦兒,我發誓,絕不讓自己有危險,真遇上生死考驗,拼著暴露房車的風險,我也會躲進來。」
顧歡喜說不過他,只能妥協,自此後,一顆心高高提起來,就再也放不下。
逮住機會,就問他戰事安排的如何了,比將士們還關切,她人不在南邊,卻都那兒的一切知之甚詳。
如此熬煎了幾天,便到了二月中,角落裡的乾草已經冒出點青澀的綠意,再有半個月,就能去地里挖頭茬野菜吃了。
趁著孩子休息,顧歡喜還帶著他們回了一趟湖田村,去麥地里巡視了一遍,瑞雪兆豐年果然不假,看麥苗青壯有力,哪怕不懂農事,也能猜到收成不會差。
去年,全村都用了顧家提供的麥種,如今遠遠望去,地里皆是綠油油一片,看的人心頭火熱,充滿幹勁和希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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