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衝著錢來的。
那就是圖顧小魚這個人了。
可怎麼解釋,都是不通的,沒道理會有人想要顧小魚的命。
還有,韓鈞的能耐她也清楚一些,在保護小魚這一方面,可謂是做的密不透風,水潑不進,怎麼會出這麼大漏子呢?
就他一個奮不顧身的保護?
孫家和陸家都安排了暗衛跟隨,韓鈞會沒有準備?
說實話,她是不信的。
就算真沒有,韓鈞也該有些能保命的手段才對,他可是老江湖了,而且,當年從齊王府帶走小魚時,一路被追殺,都能死裡逃生,眼下這點陣仗竟是撐不過?
還有,韓鈞私底下為小魚培養了那麼多人手,生死關口,難道也不捨得召喚來救援?
種種跡象都表明,韓鈞的行為,很不對勁。
顧歡喜越琢磨,頭腦越清醒,若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韓鈞可真是……
又躺了一會兒,她調整好情緒,緩緩坐起來,開始穿戴衣服。
衛慈聽到動靜,激動的衝過來,聲音還帶著哭腔,「夫人,您終於醒了?」
顧歡喜問,「我昏了多久?」
衛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三個多時辰,焦大夫給您看過了,說不要緊,多休息一下對身體更好……」
「嗯,阿鯉呢?」
「您放心,小姐早就睡了,睡前,焦大夫給小姐熬了一碗安神湯。」
「其他人呢?」
「都還好……」
衛慈不知道咋細說,所謂的都還好,就是個個都心情沉重,難過的吃不下,睡不著,沉浸在悲痛中難以自拔。
顧小魚在這個家已經三年了,身邊沒人不喜歡他。
他的死訊,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願面對的噩夢。
「韓鈞呢?」顧歡喜問起時,極力克制,聲音還是微微發抖,「他回來了嗎?」
衛慈艱難的道,「回,回來了,被抬回來的,身上流了很多血,不過,您放心,焦大夫都給他處理好了,說沒有性命之憂,養幾天就行……」
她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該怎麼再往下說了。
好在,顧歡喜也沒追問,而是道,「陪我去見一見韓鈞。」
「啊?現在?」衛慈大驚,還要說什麼,見顧歡喜神情冷然,想勸的話就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是,夫人。」
夫人都這麼難受了,還有什麼是不合適的?
不就是半夜三更見一下外男嗎?有她陪著,誰敢說閒話?
再者,夫人見韓鈞,肯定是為了問小少爺的事,這是人之常情啊,身為母親,肯定是一刻都不想等的。
衛慈想透徹了,腳步輕鬆的,提著燈籠在前面帶路。
顧歡喜走在後面,隨著漸漸靠近韓鈞的院子,她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
萬一她猜錯了,萬一噩耗是真的,萬一不是演戲,那她,該如何面對?
像是預料到晚上會來人,韓鈞院子裡的門並未關,主僕倆一進去,正房東側的屋子就亮了。
留在這裡,照顧韓鈞的也不是外人,正是扈英傑。
他和衛慈已經在去年冬就成親了,因為衛慈不願離開顧家,他便也一直住在靖寧伯府里。
小兩口見了面,交換了個眼神,就很知趣的守在了門外。
顧歡喜深吸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而韓鈞穿戴齊整,坐在椅子裡,顯然正等她。
若不是屋子裡還彌散著股藥味,他胳膊上還纏著繃帶,臉色也十分蒼白難看,顧歡喜都要以為他壓根沒受傷了。
「你……」顧歡喜複雜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會來?」
韓鈞點頭,示意她坐下後,問了句,「聽說你暈過去了,現在沒事了?」
顧歡喜不答反問,「聽說你被砍了好幾刀,焦大夫怎麼說?」
韓鈞咳嗽了一聲,端起杯子喝了口涼茶,「都是皮外傷,死不了,倒是你,焦大夫說,傷了心神……」
顧歡喜眼神直直的看著他,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了,「喪子之痛,心神如何不傷?我沒吐幾口血,都算是堅強了,倒是你這做舅舅的,看起來,很平靜的接受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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