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是趁火打劫罷了,真正想要我命的,是那位……」
說到最後,他神情已經平靜如水,不帶絲毫憤懣不平。
孫鈺嘆了聲,便是想說點什麼寬慰,都覺得語言蒼白無力,他抬手拍了拍弟子的肩膀,「難為你了……」
許懷義釋然一笑,「大概命該如此吧……」
孫鈺看著他問,「後悔嗎?」
許懷義搖頭,「弟子問心無愧,自是不會後悔。」
自始至終,他都是順心而為罷了。
孫鈺道,「心底無愧便好,以後的路,才能走的無畏。」
許懷義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您就別插手了……」
孫鈺瞥他一眼,「為師還能躲得開?」
「可是……」
「沒有可是,別廢話,你我師徒一場,不是擺設。」
許懷義默了片刻,鄭重行了一禮,「師祖那兒?」
孫鈺道,「太子是正統。」
所以,孫家也不算站隊,不過是維護朝綱正統而已,並不背離家族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問題。
回到家,許懷義進了房車,看到顧歡喜就道,「今晚果然出事了……」
顧歡喜早已等的心急,見他身上穿的衣服雖有些凌亂,倒是沒看到什麼傷,方才鬆了口氣,好奇的打聽,「出什麼事了?又有人給你下毒了?」
許懷義一邊進了浴室沖澡,一邊跟她解釋,語氣輕鬆,跟說書先生似的,「比下毒還刺激呢,好傢夥,十幾個刺客,偽裝成千嬌百媚的舞娘,上一秒還勾的滿朝文武意亂情迷,下一秒就奔著永平帝去了,尤其領隊的那個,身手真不錯,單打獨鬥的話,我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顧歡喜聽他絮絮叨叨的說完,眉頭緊皺,「這麼說,刺客是永平帝安排的,目的,是為了除掉你?」
許懷義裹著浴袍走出來,神清氣爽的「嗯」了聲,隨即又嘲弄道,「還想把髒水潑到一個死人身上,呵,我能讓他如願?我偏要撕破那層遮羞布!
徹底把水攪渾,誰特麼也別想置身事外,還想撇乾淨?哼,能站在大殿裡的,就沒有傻子!
我就算沒證據,某些人也能猜到事實真相。
這就夠了!
身為帝王,用這種不入流的卑鄙手段,打殺功臣和太子,嘖嘖,不知道會寒了多少人的心吶。
永平帝這次,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走了一招昏棋。
他啊,還是太心急了!」
顧歡喜沉吟道,「他或許是太自信了,就沒想過出動那麼多死士,你竟然還能脫身……」
許懷義點了下頭,「應該是,要是沒房車這個外掛,還真有可能叫他得逞了,可惜啊,功虧一簣。」
「想殺小魚的刺客,肯定不是他安排的吧?」
「哼,那誰知道?」
顧歡喜瞪他一眼,他才老實的道,「是肖統領,他應該提前知曉了永平帝的計劃,故意裝聾作啞,還往裡面安插了他的人,就是想著渾水摸魚,不管成不成,都牽連不到他頭上……
不過,他算盤珠子打的太響了,演戲的天賦又不夠,糊弄文官行,武將大半都能看出點不對勁來,他明著是保護小魚,卻不盡心盡力,尤其那些羽林衛,一個個跟強心降智一樣,誰能看不出古怪?
尤其還有我對比著,我一個人能幹掉好幾個刺客,到他們,咋就都磨磨唧唧了?」
「永平帝就干看著?」
「可不是嘛,他跟前站了那麼多護衛和武將,結果,沒一個動的,他那張嘴就跟讓人縫住了似的,就是不出聲,差點沒把我氣出個好歹。
幸虧有雲亭在,滿朝文武,也就他無所顧忌,敢明目張胆的舍了永平帝,去救小魚了……」
顧歡喜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小魚該多傷心啊?」
許懷義冷笑道,「這回不是傷心,是徹底死心了,天底下就沒有這麼當父親的,呸,什麼玩意兒!」
「後來怎麼處理的?」
「還能咋處理?永平帝還想和稀泥,我能願意?
逼著他把案子交給三司,就算最後查不出啥來,我也得噁心他一把,不然今晚這虧不就白吃了?
不過,他還是想保住肖統領跟我抗衡,沒把他下獄,只暫時停職在家,真是蠢啊,想驅狼吞虎,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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