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宣握住季淑婷的手,溫聲安慰:
「放心,我有分寸,不說目前高低顯見,只說站隊這事,我也只是朝堂上隨大流的一員,無人知曉我們私下來往甚密。」
「所以,就算有那個萬一,我亦罪不至死,頂多不再身兼要職。」
罪不至死?季淑婷心中冷笑,他倒是隱藏的好,可自己哥哥卻在風口浪尖。
顧長宣繼續耐心哄道:「別擔心朝堂之事,也別多想那幅畫像可好?她終究只是我的殘留記憶而已。」
季淑婷一眨不眨的盯著顧長宣,執拗地問:
「好,那之前種種我不問,我只問你現在愛不愛我,若是.....語琴姑娘此時出現在你面前,你選她還是選我?」
顧長宣似是沒想到季淑婷會這般問,眸光霎時一怔,隨即立刻開口:
「自然是選你,你是我的妻,無論何時何地何因,我都選你。」
季淑婷早先的氣怒似已消散,但似乎連遊走在體內的氣力也隨之一併消失。
她無力的像是不想在與之辯駁,「好,這句話我愛聽,夫君可願白紙黑字寫下送給我?」
顧長宣聞言,心下頓松,一臉喜意的看向季淑婷,「好,夫君給你寫一百遍都可。」
他說著,便拉著季淑婷起身往書房走去。
此時的他,覺得只要能讓季淑婷消氣,他是真心愿意寫一百遍的。
書案前,季淑婷站在顧長宣的身側研墨,動作輕緩,看似平靜。
顧長宣提筆書寫時,她放下墨條,緩步走到顧長宣的另一側,趁他不注意拉開他書案左邊的抽屜。
「淑婷,你......?」顧長宣見狀,毛筆頓放,一臉驚異地看向季淑婷。
季淑婷快退一步,拉開與顧長宣的距離,二話不說,快速將手中畫像對半撕開。
就在她想繼續撕個粉碎之時,雙手突然被顧長宣攥住。力道大的她心底生寒。
顧長宣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畫像,氣怒的將人往後一推,季淑婷整個人便撞在一旁的書架之上。
心口的疼讓她無暇去顧及背部的痛,她失望的看向搶走畫像之人,扶著書架直起身子,緩緩開口:「我們和離吧!」
顧長宣聞言,視線從殘缺的畫像中移開,抬眸看向季淑婷,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和離。」
「不可能。」顧長宣走向季淑婷身旁,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慌亂。
「我都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妻,你為何偏要和一幅畫像或一個逝去之人過不去。」
季淑婷強忍淚水,垂眸看了眼他手中被她撕成兩半的畫像。
「你口口聲聲說逝去,可她明明還活在你的心中,而我只不過是個連一張畫像都不如的妻,這妻.....我不稀罕。」
「你........」顧長宣被季淑婷眼底的決絕之色怔住,一時沒了言語,片刻後,開口說道:「你冷靜冷靜,婚姻不是兒戲。」
季淑婷看著顧長宣轉身欲走的背影,連忙開口:
「放心,即使和離,我也妨礙不了你的大業,更重要的是就算我想妨礙,可我哥哥已經被你拉下馬。」
「所以,就算不顧及你,我也要顧及我哥哥,其次,如你所說朝堂局勢已定,我對你已無利用之處,」
「看在我對你滿心赤誠的份上,你就當行行好,放了我,讓我脫離這虛假的婚姻。」
顧長宣的腳步頓住,背脊微微一僵。
他沒想到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如今竟會急著離開他。
他眸色微動,頭也不回地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與你爭辯,和離是不可能的。」
走出院門的顧長宣,腦中響起季淑婷那句為了心上人告發她的言語,所以,她是聽到了自己此舉是為語琴報仇。
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閉了閉眼後,隨即叫來幾個小廝守在了門口。
季淮州如今被他拉入局是沒錯,可若是她衝動之下,跑回顧府胡言亂語,難保季淮州不會臨時倒戈。
他嘆了嘆氣,今日才知,她的性子竟這般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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