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兩句牢騷,Asa看了看亓官宴懷裡的人。
南知意渾身髒兮兮的,本來一頭漂亮的小辮子,這會兒不知道經受了什麼摧殘,有的鬆散開來,有的松松垮垮,亂糟糟的。
Asa心裡一喜,仿佛明白了什麼,浪蕩不羈桃花眼瀲灩下,最為無情肆意。
「你把她打死了?」
「嗯——這樣也好,京城來的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拋棄你,就得讓她沒機會活著離開咱們家戶口本。」
他自說自答,心情美美的,叼著草叢裡順來的藍色野花,跟著亓官步伐。
以為人死了,Asa頗有感嘆。
「還怪可惜,你挑的人我也挺喜歡的,那天老頭子劈頭蓋臉罵她一頓,她拿你的名頭壓老頭子,氣的老頭子吸了好半天氧,長了尖牙的兔子愣愣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一個。」
「砰!」
「啊——」
耳邊蒼蠅嗡嗡亂叫,亓官宴一槍消滅聒噪的來源。
Asa痛出一身冷汗,捂著鮮血淋漓的小腿,死性不改地輕挑說話,「小侄子,你對二叔下狠手啊!」
第104章 現在我疼,我不敢生氣
槍聲驚得森林鳥兒撲棱著翅膀四下逃竄,南知意驚醒一瞬,惶然驚顫一下,又被安撫意味的手掌拍著睡著。
亓官宴語氣冷然,「看來你忘記我說過什麼了,既然你滾不遠,那就撿起地上的刀子進去,二十一根手指,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別把人弄死了。」
二十一個人,傷兵殘將,三十分鐘足夠。
Asa笑容璀璨,將順來的藍色花朵插南知意腦袋頂正中間,然後將拇指上的血跡印到她額頭上。
在亓官宴動怒之前,忍著小腿的劇痛,鑽進森林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
德薩臨海,空氣濕度剛剛好,每每下起雨卻有股晚秋的冷意。
突然來的大雨,沖刷著天地間的污穢,雨珠噼里啪啦墜落,在玻璃窗子外形成水幕模糊了外頭的景象。
南知意從西山獵場回來睡醒後,已經被人換過衣服,身上乾乾淨淨。
坐在暄軟的被褥里,蜷縮地抱緊自己,一直呆呆地看著窗子外頭。
亓官宴取來軟糯的藍色薄衫給她披上,擋住她的視線。
白瓷的小臉潔白無瑕,她目光遲緩,僵硬地仰頭,扯著唇笑了一下,「該吃飯了嗎?」
她很乖的,有乖乖聽話吃飯、睡覺,很聽他的話。
「你剛剛吃過早飯,」亓官宴皺眉提醒。
南知意努力想了想,「哦,那該親親了嗎?」
「阿知!」亓官宴試圖叫醒她。
他經過一晚愧疚的折磨,原本凌厲的眉眼已經顯得略有消沉。
「你這樣讓我怎麼辦,我後悔了,我不該嚇唬你,你清醒清醒。」
雨聲漸弱,玻璃窗映出光禿禿的美洲茶枝幹,藍色的花朵打落一地,僅有的幾朵懸在枝頭搖搖欲墜。
南知意突然失聲痛哭,腦袋埋進膝蓋里,隔絕模糊的視線外亓官宴鋒利的輪廓。
委屈,恐懼,迷茫、充斥著全身。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來。
半跪在她面前,亓官宴抓著發顫的纖細腳踝,眼底有了濕意,最終,還是順著眼瞼砸在她白皙的腳背上。
灼燙的感覺襲來,她忘記了哭。
抬起頭,呆愣愣地望著藍色眼眸里的水汽。
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靠近,輕輕點了一下溢出的水珠。
「你也會哭嗎?」她還以為這樣殺虐無情的人,沒有眼淚呢。
亓官宴沒有回答。
藍瞳定定凝視著她,喉嚨干啞,小心謹慎的問,「阿知這次吃避孕藥,是因為我弄疼你,你生氣了?」
面對亓官宴散發自心底的沉鬱疑問,南知意泄氣了,捂著心口鬱結氣悶,胸腔里的憋屈無處可泄。
「以前也疼,也很生氣,現在我疼,我不敢生氣,」她說著叛逆的話,卻是癟著嘴想哭,嗓音弱的可憐,怕他再教訓自己。
亓官宴錯愣,自己以前很賣力的,她也沒有喊疼,每次都哼哼唧唧的喊自己的名字,怎麼會事後生氣?
他不確定地問,「那以前生氣之後,是不是每次都偷偷吃藥了,所以你一直沒有懷孕?」
「沒有、沒有,我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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