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表情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甚至還避開她換衣服,南知意又覺得不像了,畢竟是紅了一片,不是紅點點。
一路上,她的小臉都在糾結,動作謹小慎微,亓官宴笑而不語。
車子在學校老地方停下,亓官宴遲疑一下,拉住要開車門的南知意,「傅瑾喜歡你。」
語氣肯定。
南知意怔了怔,「是好感,不是喜歡。」
年輕的大學生,三年多裡面對同樣的面孔,冷不丁加入一個漂亮的新同學,大多男性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與傅瑾說過的話只手可數,論感情,頂多是傅瑾的新鮮感作祟,想探索新同學而已。
亓官宴擰著的眉深了幾分,「你知道?」
「我不是感官缺失的傻子,」南知意說完,利落下車,留下緊皺眉頭的亓官宴。
傅瑾的那個朋友,連續兩天側面開她玩笑,針對性極強,她如果真聽不出,那這個心理學不上也罷。
主要是別人沒有指名道姓,她不好說什麼。
心理學與法律本就是她的選修課,不是每天都有課,亓官宴今天也不用待在學校,走之前跟她說他要公司一趟,晚點回來給她帶飯。
南知意提著昨天換下的衣服,還有老太太給她拿的水果吃食去了畫室。
有些意外,傅瑾在。
不過,傅瑾今天是教授請來的素描模特。
他本就是校籃球隊的主力,長期鍛鍊,身材好,算是個適合做素描的好對象。
南知意忽視她一進來的那道灼灼目光,徑直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準備紙筆。
教授拉著傅瑾上台,讓他把上衣脫了,傅瑾回神後,收回目光,耳根發紅,有些羞赧。
磨磨蹭蹭脫掉紅色帶帽衛衣,引來教室內一片驚嘆的「哇」聲。
手臂肱二頭肌明顯,腰腹上典型的極品八塊腹肌,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分明。
教授讓傅瑾擺個造型,傅瑾覺得教授示範的握拳鼓腱子肉的動作會顯得他腦殘,便拉了個凳子坐下,左側頭望窗外,餘光看人剛剛好。
南知意看過比傅瑾身材好一百倍的亓官宴,面對他完全心無雜念,隨著滿畫室的「沙沙」作畫聲,她看了看傅瑾,開始動筆。
感受到她的目光頻頻投來,傅瑾的臉「唰」地紅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一堂五十分鐘課的。
時間一到,飛上衣服,拍了拍從娘胎出來第一次發燙的臉,鼓足勇氣走到南知意身邊。
小聲而鄭重問她,「你有男朋友嗎?」
畫筆一頓,南知意語氣如常疏離,「結婚了。」
「啊?」傅瑾沒反應過來,腦袋跟卡機了似的,滿臉不可置信,「你結婚了?!」
南知意畫著畫,「對,四個月前。」
她並不否認與亓官宴的婚姻。
沒有感情,她不會稀里糊塗跟亓官宴領結婚證的,儘管當時是亓官宴糊弄著她,她何嘗不是心甘情願的。
即便到現在,經過昨晚,她確定自己還是會因為他臉紅心跳。
所以,她大概,還是喜歡他的吧。
她大方地承認婚約,傅瑾反而不信。
「你才二十一,比我還小一歲,我聽系裡的同學說你休學前沒有男朋友,身邊也沒個異性,只有一個哥哥經常來學校看你,怎麼可能突然休學結婚。」
冷不丁聽到什麼哥哥,南知意眼神一冷,放下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請別站在這裡擋我的光線。」
南知意不再理會傅瑾。
她說話時語氣冷然,甚至給傅瑾一種溫怒、惡嫌的感覺,他從小到大都是女生圍著他轉,還沒受過這樣嫌棄的待遇,呆站了幾秒後,臉色很差地離開畫室。
南知意照舊垂頭作畫。
她畫的很好,只是越看上面的人越不順眼,素描筆突然發力胡亂畫一通線條,粗暴地破壞了即將完成的素描。
她把畫揉成一團丟垃圾桶,心情頓時轉晴,重新取了一張素描紙貼畫架上,用她那長相潦草的老教授做素描對象,還特意把他每天炸毛的白頭髮給畫的整齊了些。
結束了上午的課,南知意抱著畫冊往學校外面走,總有種被人盯視的感覺,可每次突然停下往後看,都沒有發現什麼。
她捏了捏眉心,繼續往外走,不確定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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