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語無倫次地問,「你其實,你……你要把這個,放進……你要用它嗎?」
阿妮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我很軟的,你放心。」
「我放什麼心!」凌霄提高了聲音,他的腦子像是被一大片地雷轟炸過,被嚇得七零八落的,他說完就後悔了,把臉埋進手臂里,「你會把我弄死的,你這個騙子……」
阿妮委屈:「冤枉呀,我可沒說我要怎麼怎麼做啊,是你腦補錯了。」
凌霄的下唇被他咬出一道細密齒痕,他抓著身下布料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節繃直,關節處泛著暈開的粉紅。他低頭緩了好一會兒,說:「讓我重新準備一下,讓我……啊。」
阿妮把他抱了起來。
觸手纏著藤蔓,有一條水淋淋的小觸手勾著他的小腿肚。
凌霄意識到這一點時渾身發麻,他被阿妮抱起來走到浴室。
她放好水,開了花灑仔細地洗手,然後擠出來點什麼東西,手裡攥出咕啾咕啾的聲音。阿妮把他靠著浴缸放下,蹲下身,用滿手的粉色黏液塗到他最嚴重的傷口上。
草木滲透出的清澈汁液跟花蜜融合在了一起。
甜蜜的香氣蓋過了其他氣味。阿妮看著飛速癒合的傷口,滿意地微笑抬眼:「好像變得更有用了,可以讓你不覺得痛。」
她眼眸含笑,瞳仁亮晶晶地透著光。凌霄的腳踝被她攥著,膝蓋上的傷痕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緊張害怕混著複雜的情緒,讓他胸口的心音跳得震耳欲聾。
他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一眼遊動過來的觸手。觸手尖尖很細嫩,頂端泛著果凍般的輕微透明感。
「真的不會痛嗎?」怎麼都很可怕,凌霄沒有勇氣面對,他顧左右而言他,催眠自己似的說,「阿妮小姐,我們、我們是同伴,這麼純潔的友情是不是——唔。」
他被觸手帶進了浴缸里。
熱水泡透他微涼的體溫,阿妮捏住他的下巴,熟稔地封住他在說亂七八糟話語的唇,一旦接吻,兩人的關係就變得極其密切,凌霄的花藤軟綿綿地纏住她、跟觸手黏膩地依偎在一起。
水下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阿妮另一手沒入凌霄濕潤的髮絲間,低頭親吻下去,他喉結滾動,連反應都無力起來,她才慢慢放開,盯著他:「誰跟你是純潔的友情?」
凌霄顫抖地吸氣,他霧蒙蒙的紫眸望著她:「……你說要對我溫柔、溫柔一點。」
「我本來是很溫柔的。」阿妮逼近他,聲音慵懶地在他耳畔轉了個彎兒,「凌霄哥哥,是你幾次三番地想跑。你不是想纏著我嗎?不是說把我當做你的喬木嗎?總想跑掉,我會生氣的。」
凌霄吐出一口氣,好半晌才撈回一點兒理智。他抬手環住阿妮的脖頸,一半認命,一半又軟軟地靠在她肩膀上:「別生氣,阿妮小姐。」
阿妮眯起眼聽他說話。
「不要凶我,我會害怕的。」他的喉結艱難生澀地吞咽了一下唾沫,目光再次轉到觸手上,斟酌了半天,「就一條嗎?就……」
阿妮再次把他帶進了滾熱的水裡。
-
第二天,阿妮續了房。
她從被子裡把柔弱的藤族拉出來抱在懷裡,凌霄靠著他,細細碎碎地、摻雜著哽咽的輕聲抽泣。
阿妮把觸手抽出來。
凌霄的聲音驟停,連吸氣的聲音都變得很小、很微弱。她恆溫三十六度的觸手對他來說就跟一塊炭貼著五臟六腑似的,熱得腹腔一陣煎熬。
他又開始小聲地哭,觸手抽離,但阿妮所產生的粉紅花蜜也是這個溫度,凌霄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摁在一個煎鍋上,翻過來覆過去,他想逃走,但每次想逃離之時都被更加嚴密的觸手拖回來。
他的腳踝被圈著,時刻有一條粉色觸手輕輕撫摸著那裡的皮膚。手腕和小臂也是,她的觸手屢次把他抓回來,緊接著就是阿妮故意刁難的言語。
一開始,阿妮還是真的不喜歡他的逃避。但很快,她發覺逃避後可以名正言順地處罰凌霄,就變得興趣盎然起來。
她會支著下頷面帶微笑地看凌霄想辦法逃避,看著他的藤蔓爬下床角,等到凌霄覺得躲開了危險區域時,又狠狠把他逮回來,像是抓住獵物般、溫柔又殘忍地跟他說——
「別的觸手也覺得好寂寞,凌霄哥哥。」
最後,凌霄對這四個字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聽到就會感到呼吸困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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