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晉子瑾手裡將黑布帶拿了過來,蒙到晉子瑾的眼睛上。
將他那清池一樣的琥珀眼眸擋了起來。
她道:「殿下的眼睛很好看。會勾人。」
晉子瑾的唇角彎起一抹弧度,虞珧向他的唇親了上去。
他頓時抬手抓住布條想要拿下來,驀地又鬆開,將手放下,扶住她的肩膀。
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阿珧也在欺騙自己。
但他不明白她的心。
虞珧不知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想親他。
糾纏的吻從兩人唇間牽出一縷細絲,她的手按在遮著他眼眸的黑布條上,不讓其滑落。
她輕輕喘息,看著那縷細絲在喘息中斷開。
她仍想要再親一親他的唇,可她知道不應該了。她已經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
她收回手,靠回晉子瑾的懷裡。
晉子瑾也微微喘著,想她能再親一親,他想俯身去抬起她的頭,繼續方才的吻。
可她未將這一層遮擋的黑布系住,他一動就會滑落。
沒法再繼續了。
虞珧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抬起頭,伸手將那黑布條扯落,落在車廂內的深棕熊皮毛毯上。
他一低頭,她就又看到他那琥珀眼眸。
「太子殿下。」
「阿珧。」
他那一眼仿若含情、溫柔似水的目光。卻讓她有種置身於溫暖清池卻會被柔潤水流囚禁其中的感覺。
她收回視線,垂下眼眸,靠在他懷裡。
他不是小瑾,那她到底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
她已經混亂一團,什麼都理不清了。
她抱住晉子瑾,「我這個樣子,還能好嗎?」
「嗯?」晉子瑾疑惑她的話。
「太子殿下,我是不是個瘋子?」
晉子瑾怔了一下,「阿珧不是好好的嗎?」
「是嗎?明明我的腦子就亂七八糟。」
「想不清就不想了阿珧,不要為難自己。」
她已經比從前恢復許多。要慢慢來,好好養著。鑽牛角尖,自怪自責都不利於恢復。
虞珧聽了他的話,不再糾結於想不清楚的事情。
兩人回了縣令府上。
因匯縣的事已到了收尾階段,加之晉興懷一事,晉子瑾未再出門。
其餘人各自都還有事情忙碌,都未注意到晉興懷今日出門去哪兒了。
待發現找不著晉興懷時,已經是午後。
四處搜尋也無結果。
但仍是只能繼續尋找。
得知早晨晉興懷向府上下人詢問過晉子瑾的去向,便到晉子瑾院前詢問東福。
「二殿下嗎?不知道啊。殿下到東山頭去……」他有些不好意思說的模樣,「是帶人去看日出呢。未有關注到旁得。二殿下是去東山了嗎?」
來詢問的小廝也不知道,離開了。
匯縣令與其夫人本身就對晉子瑾身邊的侍女身份多有猜測,得到東福的答覆越發確定那必不是一般的侍女。遂未對去看日出這種事有何懷疑。
晉子瑾的性子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們都心中有數,認真又負責。
對有意的姑娘願意用心也無可懷疑。
只是晉興懷忽然失蹤的太奇怪了,眾人都猜測可是遭遇不測。又到東山去找。
這日夜裡,又落雪。
本就難以尋到的蹤跡越發被掩埋。
幾名京中官員覺得茲事體大,必要稟報給晉文偃。晉子瑾也認同,二弟弟丟了這樣的事拖不得了,要向京都通個消息。
離開匯縣的日子在即,晉興懷仍然沒有下落。
晉子瑾與幾名隨行官員商議,拖下去想也沒什麼進展,先回京都,讓晉文偃調人過來再尋。
幾人認同,遂啟程回京。
馬車上,虞珧想著此事。想著那日匯縣東山上晉子瑾蒙著她的眼睛時所聽到的對話。
太子殿下不想讓她知道可是因為不信任她?
太子殿下那日在東山約見二殿下,但她那日並未見到二殿下。
自那以後,二殿下就失蹤了。
殿下那日與東福說得話,可是在指二殿下?
她不知自己能不能詢問晉子瑾。他那日說這是秘密。她許是不該多問。
虞珧將這些都放在了心裡。
回到東宮後,知道消息的酈蕪就匆匆過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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