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躍言簡意賅:「我沒有得用的人。」
真相如此簡單,叫劉生噎住,他思索半天卻發現無法反駁。
孟躍盯著跳躍的燭火,眸光幽深。既如此,不若價值最大化,互惠互利何樂不為。
感情是需要維繫的,利益是催化劑,也是保鮮劑。
鋪子在穆家人名下,不是十六皇子身邊人名下,也是預防出了差錯時,能第一時間把十六皇子摘出。
於公是因為十六皇子的身份,行事更便宜。於私,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孟躍寬慰劉生,「錢花出去才有意義。咱們很快能掙回來。」
何氏那邊快動手了罷。
第40章
昨夜兒起了雨,斷斷續續,夜風吹走濕意,空氣越發乾燥寒冷。
章利順剛出大門,被迎面而來的寒風打了個哆嗦。
他立刻叫管事回屋給他取裘衣,誰知一群人行來,領頭的男子,章利順十分眼熟。
城北彩滿堂賭莊的少東家,之前在何郎君的撮合下,他們一起打過葉子牌。
章利順堆起笑臉,上前道:「今兒什麼風,把少東家吹章某這裡來了。」
少東家取出懷裡的借據:「章大郎君,欠債還錢,你曉得罷。」
章利順當即要搶,少東家身後兩名打手按住他,少東家皮笑肉不笑:「怎麼?毀屍滅跡。」
章利順到底經商許久,他立刻明了,自己著了道兒,乾脆問:「多少錢。」
少東家微微一笑:「連本帶利,五千兩。」
章利順瞳孔猛縮,脫口而出:「不可能。」
少東家嗤笑:「章大郎君,你也放過利子錢,這裡面的門道你清楚。早些籌錢罷,否則多一日,還錢可不止多一分。」
他揮了揮手,左右打手放開章利順。
章利順臉色幾次變化,最後黑著臉問:「我對周治中忠心耿耿,他為何如此。」
打葉子戲一事是何郎君牽線搭橋,何郎君身後之人,不做他想是周治中,章利順知道少東家也只是一把刀,五千兩至少大半要流入周治中手中。
賭莊少東家想了想,看在同為爪牙的份上,還是給他提了醒:「章大郎君,掙錢的營生,你一個人吃不下,該舍的,就要舍。」
章利順莫名其妙,他還要問,賭莊少東家也失去耐心,不與他廢話,催促章利順籌錢後,就離開了。
午後章利順把何郎君約出來,一番寒暄後,章利順捧著酒細問,聽罷何郎君言語,章利順反而更加茫然:「什麼雲酪糕,我不知道。」
何郎君沉了臉:「冥頑不靈。」
這事斷了線索。
章利順只得先籌錢,好不容易籌夠五千兩,他名下酒樓鋪子忽地有人鬧事,一會子從銅鍋子裡吃出老鼠,一會兒樓里有蜘蛛,食客散盡。
沒等章利順應付,他的布莊起火,初冬剛花大價錢從江南進的綾羅綢緞付之一炬。
章利順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昏死過去。他剛醒來,妻子又在大吵大鬧,說他花心浪蕩,外室和私生子找上門了。
兩人大打一架,章利順被撓花臉。從前被章利順惡意打壓的商販,連在一處攻擊他。
章利順疲於奔命,再登治中府卻連門都進不去。
章家布莊毀於大火的綾羅綢緞,現在在何氏莊子裡放著,收拾了章利順,何氏打算再出手。
何氏原是只想給章利順一個教訓,誰想章利順外強中乾,既如此,打殺了他,抄了他家產,再奪走雲酪糕方子也是一樣。
天上飄雪那日,章利順被趕出家門,他半生家財散盡,他的兒女僅著單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妻子哭天搶地,章利順看著章家牌匾被暴力取下,摔的四分五裂,任人踩在腳底。
恨意如波濤巨浪,叫囂著掀翻一切。
章利順一紙休書休了髮妻,不知從哪尋摸出五十兩銀子給妻子,「這是路引文書,你帶孩子們回原籍接走爹娘,他們手裡攢了些積蓄,你們下江南,永遠別回來。」
這對紅眼了半輩子的夫妻,此刻居然些許溫情,妻子哭道:「你跟我們一起走。」
幾個孩子也抱住章利順,章利順回抱了一下孩子們,而後果斷推開他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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