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讓福至心靈道:「孟郎,這豎槓是不是代表酒水的烈度?」
孟躍給他一個讚賞的目光,「不錯。」
她朝屋外喚了一聲,孟九領著秦秋端上幾十數酒盞。酒盞上貼心的做了標記。
在孟躍的示意下,三人紛紛品嘗,石家主率先嘗了最烈的湓水酒,毫不防備,差點被辛辣的口感激的吐了,強行咽下後漲紅了一張臉,從口腔到耳下都一片麻痛燙紅。
江家主頓了頓,原本一口飲盡也改為啜飲。
熟悉的酒水味道,非要說的話,口感更純,所以酒也更烈。
曾有人試圖復刻,想要釀造出這樣純度的酒,可惜不得其法,只能作罷。
孟躍根據酒水烈度定價,不算低但也不算高。
三人對此沒有異議,孟躍與他們簽訂契約,官府公證。
次日,孟躍派人把烈酒給三家送去。
第66章
孟躍大筆銀錢進帳,她留孟九劉生等人在江州,她帶走一半人手前往淮南秀等地,購買絲綢玉器貨物。
他們行為尚算低調,也未招惹什麼是非,當孟躍透出手上有好馬時,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來臨。
茶樓雅間內,來人二十五六,一身玄色錦袍,頭戴幅巾,儘管做了偽裝,但細節透露端倪。
尋常男子戴幅巾,不可能完完整整將頭髮包裹,耳前,後頸會露出髮根和絨絨碎發但是眼前男子並沒有,太光溜了。
姜二郎同孟躍有過兩次生意往來,還算熟悉,同孟躍介紹:「這是遼大郎君,家中養了商隊,很需要好馬,他從我口中知曉孟郎來往隆部和瑞朝,托我說和。」
孟躍眼睫一垂一抬間,堆起笑意與人寒暄,末了道:「遼郎君,某手裡的馬都是從隆部得來的,你也知隆部離江南有多遠。」
遼郎君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道:「銀錢不是問題,我不會虧待你。」
孟躍笑意愈濃,試探著伸出兩根手指,誠懇道,「這是好馬的價格,也有次一些的,如果遼郎君要的多,可以算一百五十兩一匹。」
雅間內靜謐,姜三郎左右看看,忙道:「孟郎,我看外面的馬都是七八十兩一匹。」就算從隆部帶過來,添一二十兩也差不多了。
孟躍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遼郎君喝道:「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也敢哄,仔細走不出秀州。」
孟躍有意激怒他,想探探深淺,但隨後顧忌什麼,話到嘴邊又換了,「郎君莫氣,這樣罷,算你一百一十五兩一匹馬,如果再低,我們就要往裡倒貼錢了。」
姜三郎朝遼郎君眨眨眼,遼郎君試探問:「不能再低了?」
孟躍嘆氣:「我若想與郎君討價還價,我就改成一百三十兩了,而不是一口氣降到一百一十五兩。」
姜三郎為遼郎君添茶水,一邊打圓場:「遼郎君想想,孟郎從隆部弄來馬匹,一路上草料也得消耗不少,遇上個水土不服,那馬也是成片成片倒,風險大得很。」
遼郎君一想也對,便與孟躍商議,定購一百匹好馬。翻年儘快送來。
孟躍應是,隨後離去,她上馬車時令張澄在茶樓外守著,跟著黑袍男人。
張澄在京里干多了這活兒,人又機靈,當下應聲。
沒多久,黑袍男從茶樓出來,張澄一路小心跟著,最後看見對方進了刺史府。半個時辰後才離去。
張澄還欲再跟,奈何黑袍男一路出城,張澄只好回他們臨時租住的院落復命。
孟躍知曉後,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及時低頭,否則黑袍男為了拿捏她,令官差將她抓緊衙門大牢走一遭恫嚇……
孟躍此前在江州扯虎皮,豎立起來的威勢就全完了。
江家不好說,石家必然是第一個撲上來生啃她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盛夏時節,夜裡也有些悶熱,孟躍叫上陳昌張澄,尋了本地最大的酒肆。
孟躍瞄準大堂角落裡的位置,要了兩壇酒和豬頭肉花生米幾碟下酒菜,陳昌和張澄吃著,孟躍留意其他人談話。
大多吹牛打屁,或是聊女人,來來去去都□□里那點事兒,陳昌坐立難安,張澄也紅了耳根,這些人說的也露骨了,郎君怎麼聽的下去。
孟躍也覺乏味,忍了半個時辰,正要付錢走人時,聽見隔壁桌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神秘兮兮道:「嘿,你們猜半個月前,老子去找柳巷那婆娘看見啥了!」
同桌人嘻嘻哈哈笑:「撞男人了。」
細猴兒壓低聲音,「一個比丘。」
孟躍眸光一晃,手中的酒碗傾斜,灑出來一點酒水,她也毫不在意。
隔壁桌傳來質疑,細猴兒急了,「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他信誓旦旦,最後都指天發誓了,「我有半句假話,這輩子碰不著女人。」
這誓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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