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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今歲年節比去歲簡陋,除了十三皇子和十九皇子身邊人流如織,頗有年味,其他皇子公主周遭些許冷清。

守歲那夜,十六皇子藉口不適回府,孟躍在正院的書房練字,聽得外間動靜,擱了筆,剛要出去,書房門從外面打開,十六皇子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握著雙扦花燭,髮絲間殘留風霜。

孟躍立刻接了食盒迎他進屋,解了他外套,為他撣去風雪。

「外面下雪了?」孟躍有些驚訝。

十六皇子將那雙扦花燭放在檀木榻的小桌上,嘴上不忘回道:「略有些風雪,我在殿內咳嗽,一副虛弱模樣,等著有人關切問我後,順勢提出告退。」

孟躍將食物擺在小桌上,看見雙耳深盅里的牢丸微微一愣,牢丸即餃子。

十六皇子道:「不是宮裡帶的,我早早著人在王府備著。」

孟躍眸光一動,十六皇子早著人備了牢丸,可見不論今夜下不下雪,他都是要回府的。

這個猜測令她心頭溫軟。

牢丸下層放著一疊紅粿金糕,年年糕,年年高。

屋外大雪紛紛,屋內暖意融融,燈盞和炭盆將小小的屋子照的亮堂。

兩個人對坐榻上,吃著熱騰騰的湯食,熱意熏的人眼睛熱,孟躍眨了一下眼,勉強平復情緒。

這個夜晚平常又不平常,夜色總會過去,黎明到來,新年伊始。

而心上之人近在眼前,相處如故。

………

年後風平浪靜,每年的耕籍禮,天子將十三皇子和十九皇子帶在左右。

皇后冷眼瞧著,看著十三和十九臉上的笑容,眸中怨毒。

十六皇子收回目光,鋤頭鋤地,凡事過猶不及,父皇太急了。

次日回去路上,十九皇子棄車駕,馭駿馬,他行至龍輦一側,「父皇,兒臣近來有感騎射進步,請父皇指點。」

他臉上的討好太明顯,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清澈有神,眼中儒慕,於是襯著那張稚嫩未脫的臉像一隻無辜的小鹿。

十九皇子今歲才年十九,但正正算起來,還要兩個月才真正滿十九歲。

他年輕,富有朝氣,生機勃勃。

承元帝一時間無法直視那樣的眼,那會讓他更加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卑鄙的獵手。

「你去罷,讓朕瞧瞧。」承元帝開口道,但細細聽,會發現中氣不太足。

十九皇子得令,頓時駕馬遠去,承元帝命人放下龍輦兩側簾帳,裡面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承元帝以帕捂唇,喉嚨間嘗到腥甜,他直覺不好,果然方帕上一坨猩紅血跡。

他握緊帕子,閉上眼,眉眼間湧現一股無力。

縱他是帝王,也難與生死病痛抗衡。

半個時辰後,隊伍里傳來驚呼,原是十九皇子獵了一隻純色白狐,可謂天降祥瑞。

承元帝大喜,對十九皇子大加封賞。

隊伍還沒回宮,十九皇子迫不及待進了麗妃的車駕,向他母妃展示天子賞的玉佩。

十九皇子歡喜道:「父皇對白狐十分喜愛,當即取了腰間玉佩與我。」

麗妃撫著玉佩喜不自禁,又在兒子腰間比劃,十九皇子的姐姐十四公主神情激動,「這玉佩父皇戴了許多年,幾不離身,如今輕而易舉就給了弟弟,可見父皇是真高興了。」

麗妃和十九皇子喜上眉梢,麗妃想把玉佩系兒子腰間,又收了手:「你這孩子莽撞,恐磕碰了這金貴物兒。」

十九皇子眉眼彎彎:「回頭我供府上去。」

「獨一份兒的。」他強調。

從前這等殊榮只有太子有,如今風水輪流轉,聖寵也落在他身上。

十四公主依偎在母妃肩頭,作小女兒之態,低聲道:「過去皇后齊妃梅妃何等風光,如今也是昨日黃花。」

「不許胡說。」麗妃嗔怪,她撫摸著手腕的玉鐲,眸光明滅,「如今協理後宮的還是惠貴妃和順貴妃。」

十四公主不屑,「順貴妃好歹還有一個十六皇子,惠貴妃就是紙老虎。誰不知道桐王遠赴桐州,屆時他們想要母子團聚,還得看天子開恩與否。」

十四公主口中的天子或是承元帝,又或是新帝。

十九皇子緊緊握著玉佩,心頭被權力的滋味烘烤的火熱,只是想一想,就令人飄飄然。

傍晚,隊伍進入宮門,流水般的賞賜進入錦繡宮。

說來也巧,錦繡宮正落在梅妃宮裡的西面,錦繡宮有甚動靜,梅妃那邊都能曉個大概。

麗妃又不藏著掩著,恨不得滿宮諸人都看見她的盛寵。

梅妃的心腹命人關了宮門,唯恐惹梅妃傷心。

八皇子封王,十一皇子圈禁,耕籍禮自然也無梅妃名額。

鳳儀宮名存實亡,梅妃宮裡何嘗不是。

不過,有一處麗妃比不得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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