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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尚斂目:「過去的事,不必提了。」

那人自覺失言,訕訕閉嘴。

御史大夫道:「左右我是不會屈服,明兒就告病假。沒有朝臣,看陛下和皇后如何自處。」

關尚沉默不語,但此刻不反對,便是默認了。

一行人議定,明日告假。

門外通傳:「主君,有神秘人傳信。」

御史大夫幾人也看來,關尚接過信紙一看,神情驟變。

御史大夫急問:「關尚書,怎的了?」

關尚把信給他們瞧,幾人也變了臉色,一名御史坐地怒捶:「堂堂天子,竟威脅臣子,這,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他說著說著悲從中來,「先皇,您在天有靈,管一管罷。」

「先皇啊——」

關尚面色鐵青,「子不語怪力亂神,本官看你是糊塗了。」

若是自身正,哪能被陛下捉到錯處。

他心頭窩火,但一時也沒有良策,御史大夫遲疑:「那明日還告病假否?」

關尚雙手成拳,因為太過用力,手背青筋凸顯,咬牙切齒:「照舊上朝。」

他派人送走御史大夫,又召來傳信小廝:「讓你傳信的人是什麼樣子。」

小廝搖頭:「那人一身黑袍,效仿女子戴黑色幕笠,完全看不見臉。只說小的不轉交信,關府會有大禍,小的這才斗膽通傳。」

他說謊了,實則因為黑袍人給了他一錠金元寶,錢財動人心,他這才冒險一試。

關尚不知他所想,夸道:「你做的不錯。」順手賞了小廝二兩銀子。

小廝千恩萬謝的退下了。他行走在夜色下,也忍不住琢磨那名黑袍人,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關府。

黑袍人在京中繞了大半圈,打更聲響了兩道,這才回到恭王府,而鄧王和膠東王也在府中。

恭王頷首:「你做的很好,退下罷。」

黑袍人離去,書房內剩下三王。

膠東王不解,「十七,你為何這麼做。難道轉性了,替陛下分憂?」

恭王嗤笑一聲,他懶散地倚坐榻上,慢條斯理地剝葡萄,晶瑩的葡萄塞入口中,汁水四溢,酸甜可口,令他眯起漂亮的眼睛,「怎麼可能。」

鄧王在榻的另一側坐下,若有所思,「你怕關尚他們倒下的太快,無人抗衡帝後。」

恭王偏了偏頭,面上笑意更濃,昳麗若霞,「知我者,四哥也。」

膠東王坐在桌沿,手上摩挲白瓷杯,「就算如此,以帝後之盛,朝臣也抗衡不了多久。不過早晚問題罷了。」

恭王挑眉,似笑非笑道:「七哥,你在膠東的日子太富足,磨平了你的心氣了。」

膠東王沉聲:「十七!」

鄧王也道:「十七,他是你兄長,莫要無禮。」

恭王取了方帕擦手,起身同膠東王一禮,「弟弟言語無狀,是弟弟不是,還望七哥海涵。」

膠東王哼了一聲,揭過這茬。

恭王坐回榻上,又取了一顆葡萄,不疾不徐剝著,汁水順著他修長的指骨,落在小桌上。鄧王遲疑:「十七,你是怎麼想的?」

恭王咬了一口葡萄,口中清甜,齒間滾動著果肉,那濕軟的口感,猶如一塊真肉,他垂眸淺笑,「醫術有言,瘡者,治標不治本。非得全部剜去,才能好全。」

鄧王和膠東王心頭一跳,額頭滲出細汗,膠東王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水,入口冰涼。水早就冷了。

恭王視若無睹,一心一意吃著葡萄,銅鶴台上的紅燭削減,高足果盤裡的水晶葡萄也見了底兒。

恭王意猶未盡的擦擦唇角,「上貢的果子是比宗正寺分的野果好許多。」

鄧王倏地抬眸,「你截貢品?」

「哪裡能叫截?弟弟我真金白銀買來的。」恭王打了個呵欠,芙蓉面上浮現疲色,「天晚了,弟弟乏了,且歇下了。兩位哥哥全當自家隨意。」

恭王走的利落,留下膠東王和鄧王心如擂鼓。兄弟倆對視一眼……

夜色深深,月上中天。

張澄哄著陳荷睡下,躡手躡腳退出正屋,順勢將陳荷身邊伺候的婢女帶去廂房。

他沒了外人面前的溫和風趣,燭光映著他沉沉的一張臉,猶如寒刀:「說罷,主母的臉是怎麼回事?」

兩名婢女對視一眼,叩拜道:「主君,上午主母攜禮去陳府,與周娘子相談甚歡,於是周娘子送了主母胭脂水粉。回來後,主母取用了一部分,沒多久主母的臉就紅腫了。」

張澄皺眉,吩咐道:「去把周杏兒送的胭脂水粉拿來。」

「是。」

不多時,婢女帶著東西回來,張澄打開瞧了瞧。

他曾跟著孟躍行商,對市面上的各種貨品都有了解。他捻著胭脂水粉搓磨,又仔細嗅聞。

半晌,書房傳來一聲悶響,胭脂水粉砸了一地,張澄怒極反笑,「好個周杏兒,我娘子拿好東西與她,她打發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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