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都不敢抬,餘光瞥到許冠清抬起了手。
完了,要罵人了!
翻過桌上的手機。
已經開始替可憐同事默哀的汪露:「?」
她偷偷抬眼,許冠清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將手機塞進兜里。
然後站了起來,脫下身上的白大褂。
「今天就這樣,我希望明天的辦公桌上,能出現你們每個人的反思。」
門鎖扣上,駭人的氣壓團飛出門外。
「我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許老師開了。」胳膊被身側的同事拽住,汪露回過神來接上:「是啊,是,太嚇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菩薩,我真要燒香拜拜她。」
楚菩薩不知道自己隔空吃了十幾柱香,她雙手叉腰,梗著脖子喊:「你到底讓不讓開?」
齊姓攔路虎擋在她和電梯門之間,眼睛裡的濃霧都快結出陰沉的水,嘴角還撐起假惺惺的弧度:「先去吃飯。」
楚茉離被氣瘋只差一步:「你是聾嗎?我說我要出門吃,你還叫我吃什麼飯?」
齊司禹動都不動:「你要去哪吃?跟誰吃?」
楚茉伸手推他:「不跟誰吃,我自己吃。」
齊司禹堅如磐石:「自己吃飯,需要換這身衣服嗎?」
「這衣服怎麼了?」楚茉立馬頂回去。
【黑絲、短裙、露肩裝,確實沒怎麼】
「茉茉,聽話。」齊司禹抓住楚茉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外面天黑了,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我是三歲小孩嗎?要你操什麼心?放手!」
齊司禹一隻手攥在她的兩條手腕,假惺惺的微笑繃到水平線:「楚茉,我想提醒你一句,我們目前是情侶關係。」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們是假的。」楚茉掙脫不了,乾脆停下來,「就算是真的,我要穿成什麼樣,見什麼人,都輪不到你管。」
手腕上施加的力度越來越重,仿佛要將手指壓進她的皮肉里。齊司禹一手禁錮她,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腰,牢牢鎖住懷裡的楚茉。
「茉茉,我不管你,」冰涼的大手箍住纖腰,像是一條靈活的蛇尾,滾燙的氣息吐在脖頸,示弱的語氣和鎖住她的手毫不匹配,「只要你告訴我去見誰,只要你跟我保證今晚還會回來,我就放你出門,好不好?」
楚茉垂下眼睫,慘白的脖頸近在眼前,那個說出學妹你誤會了的人,正緊緊抱著她,將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她面前。
隱秘的快感激盪在心間,甚至比聽到系統播報電量上漲更甚,楚茉放鬆身體,腦袋擱在齊司禹肩膀上:「齊司禹,我手好痛。」
耳邊的呼吸停滯一瞬,手腕上的束縛消失,移到她的腰間。
楚茉環抱齊司禹的腰,兩個人頭靠著頭,像是一對深陷愛河的真情侶。
「我跟你保證,我會回來的。」櫻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訴說這世界上最動聽的謊言,「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呀。」
冰冷的手漸漸發熱,齊司禹枕著她的肩膀,過了很久,才說了聲:「好。」
所以齊司禹是怎麼接過方向盤的?
楚茉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雙手交叉,手指在胳膊上打節拍。
-小萬,你真的沒有能把人打暈過去的技能嗎?
【宿主,我是精神系的,不管物理】
-我管。
【!沒事的,宿主,你都報了別的地址了】
-哪裡沒事了!你看看他這個樣子,等下會乖乖回去嗎?
手機提示音打斷指尖的彈奏,楚茉劃開手機。
許冠清:我已經到了。
楚茉:你先點菜吧,我在路上,馬上到。
許冠清:沒事,等你。
齊司禹瞥了眼微笑的楚茉,捏緊手裡的方向盤。
車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門口,楚茉翻下遮光板,借著上頭的鏡子抿開口紅。
「茉茉。」
「嗯?」
「把外套穿上。」
楚茉收起口紅,拎起被丟進懷裡的外套,沉默片刻:「這是你的外套吧?」
只穿了件襯衫坐在駕駛位上的齊司禹:「嗯哼。」
「......不穿。」
楚茉甩開外套,去推車門。
沒推開。
她又按兩下,轉頭去看駕駛座上的開關。
門鎖那欄,果不其然亮著燈。
齊司禹抖開外套,抓住楚茉的一條胳膊往裡塞。
懷裡的小貓氣鼓鼓的,卻乖乖抬起手臂。
齊司禹拉著她的手,長長的睫毛委屈巴巴地下垂:「茉茉,我也沒吃飯。」
「沒吃自己回去吃。」
幽香抽離,齊司禹朝車窗外望去,略大的外套像件風衣,正好蓋到楚茉的大腿根,卻遮不住兩條又細又長的腿。他目送楚茉走上台階,消失在私房菜館的門後。
楚茉謝絕領路的服務員,拐出私房菜館的後門,一頭鑽進街對面的西餐廳。
【乾淨利落的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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