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 脆生生的啪混入靜夜,在楚茉的心理作用下響徹雲霄。她推不開沉沉的胸膛,狠狠咬住齊司禹的肩膀,生理性的眼淚因充滿訓斥感的動作湧出,浸濕底下的毛衣。
「是不是只有把你關起來,你才會聽話?」大掌按住柔軟的腰肢,又扇出滾動的波浪,齊司禹咬住她的耳朵:「我還不夠你玩的嗎?一個演戲的小白臉,能滿足你嗎?他還要面對那麼多粉絲,他能是你一個人的嗎?」
「還有謝南蕭,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亂搞,是當我死了嗎?」
疼痛壓不住他的嫉憤,昔日那個進退有度、溫文爾雅的齊司禹,在大街上,在她的耳側肆無忌憚地發瘋。楚茉揪著他的衣領擦乾眼淚,輕呵一聲:「你管不住我。」
齊司禹咬破她耳垂上的痕跡,像是再度標記伴侶的野獸:「楚茉,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楚茉忍著耳垂上的刺痛,偏頭咬他的脖頸:「忍不了就滾。」
「我們的合約可是有違約金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齊先生,你想要違約金,就要放棄我。」楚茉的手鑽入他的衣領,冰涼的手貼著不算熱的皮,「拿到違約金,我不會再回頭看你一眼,你捨得嗎?」
她的手肆意地在他身上遊走,人們只需稍稍側目,就能發現藏在衣服底下,凸起的兩隻手掌。那突兀的手從背上緩緩下滑,又緩緩挪至前方。從背後看上去並無異樣,就像一對小情侶正常的擁抱。口腔里的鐵鏽味和耳邊粗重的喘息,是二人彼此交換的秘密。
楚茉鬆開齊司禹的脖子,那裡被咬出一道曖昧的紅痕:「齊司禹,你不過也是為了拿我應付你媽媽,何必裝得這麼深情?你跟謝南蕭,也沒什麼兩樣。」
身上的動靜倏然暫停,手底下的身軀微微顫動,像是蜘蛛網上獵物的哀鳴。
齊司禹在發抖。
他的身軀忽然爆出熱量,像壓抑已久的火山噴發,楚茉微微側目,他的臉墊在她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垂下的睫毛擋不住濃霧般的陰暗。
而令楚茉注目的,是睫毛上掛著的小小冰晶。
他抱她抱得很緊,勒得她生疼,仿佛要將她的內臟擠錯位。
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差點聽不清:「楚茉,你沒有心。」
毫無新意的指責,算上從業以來的兩年,她都要數不清聽到過幾遍。
她的內心卻感受到陌生的酸澀。
像擠爆的,滴在手上的檸檬汁。
她不想在齊司禹懷裡露怯:「你沒資格指責我。」
「不是指責。」齊司禹喘了一口氣,滾燙的,像是燒開的水蒸氣,「我不該放你走。」
楚茉發出短暫的氣音:「五年了,現在才後悔?晚了。」
齊司禹沒再說話,頭埋得更低了些,額頭貼著她的脖子,鼻息填滿頸窩間的空隙。
楚茉心裡一驚,扶住他的身體:「齊司禹,你不會在發燒吧?」
肩上的身體越來越沉,那顆腦袋拱了拱,在往更涼的地方鑽。
楚茉後退小半步,拍拍他的臉:「喂!清醒一點,我送你去醫院。」
她支起齊司禹,晃了兩下,罵了句好重。
齊司禹咳嗽:「不要去醫院。」
「發燒不去醫院去哪,你要是還醒著就自己走兩步,重死了。」楚茉咬著牙拖他,水泥地凍得硬邦邦的,靴子每踩一步都震得腳底板疼。
「不要去醫院,不要走。」
他固執地重複著,楚茉也累得喘氣,涼風呼呼地往嘴裡鑽,她撐著牆罵:「你三歲小孩啊?為什麼不去醫院?」
他的鼻息撲在她裸露的肌膚,痒痒的,燙燙的。
「去了醫院……你會消失……」
這是什麼邏輯?要不是楚茉快沒力氣了,非得罵他兩句。
她扶著牆壁,身上掛著個大型掛件,挪過拐角,一步一步向齊司禹的車挪。她費勁巴拉地拉開副駕駛車門,把齊司禹折起來塞進去。生病的人身體發軟,她撐著車座喘了兩口,抽身的瞬間,腰上的手臂壓低她的上半身。
「不要走。」
她跌在變得滾燙的懷裡,掙扎到一半,頓住了。
溫熱的液體滑過她的肩膀,左肩上的衣服吸了水,潮濕得貼在她的身上。
那是齊司禹的眼淚,沒來得及結成冰晶的熱淚。
他雙眼緊閉,眉頭緊鎖,整張臉浮現出病態的蒼白,握著她的力道卻分毫不讓。
楚茉無語又冤枉。
大學的時候,她也沒遇到過齊司禹生病,更沒送他去過醫院,齊司禹喊得像她始亂終棄一樣,實在冤枉。
畢竟之前她生病的時候,齊司禹照顧得妥帖,她大度地摸摸他的頭,哄他:「我不走,我陪你去醫院。」
齊司禹攬緊她的腰:「你騙我。」
楚茉繼續哄:「不騙你,乖,鬆手,我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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