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手, 沒了鏡片遮擋,那雙略顯涼薄的單眼皮懶懶垂著,看楚茉像看一隻調皮搗蛋的小貓:「楚茉,這裡不合適。」
許冠清說話總喜歡下定論, 哪怕試圖打破曖昧氛圍,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叫楚茉忍不住想欺負他。
楚茉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更往那伸了點, 被慌亂的手制住。
楚茉湊近他的耳旁,故意喘了一聲:「許老師, 它好像不太聽你的話。」
許冠清面上斯文, 可身上卻藏著野性。
他握住楚茉的脖子,捏了捏, 語氣難得緩和:「鬆手吧,這裡不行。」
「為什麼不行?」楚茉沒鬆手,也沒繼續,「在你辦公的地方, 在你穿著白大褂,做神聖的研究的地方, 你的小助理, 或者你的下屬,隨時都可能敲門進來,從此你再坐在這裡,想的究竟是你的實驗,還是……」
楚茉說著說著, 手上突襲,貼近許冠清的胸膛,輕呵道:「我呢?」
白皙的手臂青筋暴起,許冠清用了點力,想把楚茉的手剝開,楚茉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許老師,你的白大褂在哪裡?」楚茉換了只手,另一隻手上帶著潮濕,交換到許冠清的手上,「我看你穿,或者……我穿給你看?」
「只穿你的白大褂,穿著你的白大褂,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更有靈感?」
那張冷淡的臉如同被打碎的鏡面,許冠清一隻手極快地制住她的兩隻手,將她壓到桌面上。
額前的碎發飄下,掃過單眼皮,皎皎如月的眼睛裡泛起紅,許冠清撐在她身上,楚茉能聞到那股壓抑的冷香。
「楚茉,我不想這麼草率。」許冠清頂著她,嘴上卻說著拒絕。
道德標兵還挺道德。
可楚茉最不喜歡在她面前端著的人。
楚茉扭了下腰,咬著下唇,睜著迷濛的眼睛:「許老師,我想試試。」
許冠清脖子根紅了,可他還是沒鬆手:「聽話,這裡真的不行,你,你在做決定之前,得多思考,尤其是這種事情,你會吃虧的。」
楚茉勾起嘴角:「那如果按你的標準,應該怎麼辦?」
脖子根的紅瀰漫到耳根,但許冠清還是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答了:「結婚之後。」
見楚茉沒反應,許冠清猶豫了會,像做出什麼重大決策一般咬著牙:「起碼……起碼也得準備好了才行。」
楚茉問:「怎麼準備?」
許冠清:「沐浴清洗,做好措施。」
「許冠清,你聽好了。」楚茉躺在原地,雙手被束縛,可她比許冠清更像桎梏的一方:「跟我談戀愛,就要按我的規矩來。」
「現在,我要求你。」瀲灩的眸睜開,似迷霧似夢幻,楚茉啟唇,「鬆開。」
許冠清沒有鬆開,但楚茉知道他動搖了。
她看到他閃爍的目光,她感到他手上放鬆的力道。
於是她撐起上半身,重新攬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誘哄:「試一試吧,冠清,不做到最後,我想。」
性感的喉結動了動,許冠清沒有阻止她,可也沒有迎合她。楚茉挑了挑眉,狠狠一捏,捏出他的悶哼。
她故意挑在他上頭之前撒了手,靠在桌子上環胸看著他,一字一句挑釁道:「許冠清,跟別人比起來,你確實不太行。」
許冠清勉力維持的理智再也承受不住,所有禁錮他的禮教像碎了的鎖鏈丟到地上。
她在拿他跟誰比?她還跟誰做過這種事?她跟他發展親密關係,腦子裡居然還在想別人?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挑釁,哪怕是冷靜自持的許冠清。
高嶺之花踹開了神壇,抓住底下惡劣的妖精。
許冠清毫不客氣地拉著她的手,重新按回去:「楚茉,這是你招惹我的。」
許冠清做這種事也像在做實驗,事事都要求楚茉給他回應,他死死盯著她看,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並能迅速從她的神色中判斷對錯。
學霸的學習能力再次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最後他甚至學會了逼楚茉肯定他的技術。
「我和其他人,誰更好?」
楚茉咬著他的肩膀撒下兩滴淚,在他懷裡久久停不下顫抖。
直到她鬆口,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撫摸她的脊背安撫。
意識回歸的第一瞬間,楚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字:爽。
許冠清完全不顧他自己,她一直被拋在高高的浪尖,鮮少有下來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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