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它的時候,她總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就像是握住某種命運。
她將牙齒藏進口袋,向神色複雜的夏煙:「需要我幫老師看望一下父母?」
「謝謝。」夏煙發了一會呆,不知道在想什麼,半身站在鬼街的陰影里,「不用了。」
「為什麼?」喬知遙不理解,「按照正常的人類社會,如果他們知道唯一的孩子還活著,會很開心。」
「如果我能走出去。我親自和他們告別。」她側過眼,「如果不能,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其他模樣比較好。」
暗中的阿諾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當他們再次走到出口時,她聽到。
[如果她能解開。]
[就能被她殺死。]
他的觸手在細微地興奮地顫慄。
[想要那樣的]
[終結。]
喬知遙一頓。
很難得地,喬知遙打斷他的思緒,主動問:「那隻貓會怎麼樣?」
「變成,新的獵手。」
「是嗎?我以為他會死。」
「組織和人間,不一樣。」阿諾說,「生命,並不平等。」
[一如我比它犯下過重得多的罪]
那個聲音平靜而絕望。
。
事情暫時恢復了平靜,一切看似有所變化,也好似一成不變。
著手開始對『詛咒』的研究前,喬知遙先去了一次醫院做例行檢查。
范城醫院周圍人滿為患,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來來回回,但精神科里還算寧靜,多彩的沙盤擺在室內,綠油油的盆栽能讓人安定。
「上次讓你帶回去的花怎樣了?」許渡拿著她的病曆本,沒提病情的事情,開頭寒暄了一句。
「開花了。」喬知遙頷首,「我的一位同事在幫我打理。」
「……親自澆水才有效果。」許醫生無奈,「如果想當個擺設,不如外出看植物園。」
「她過兩天要出差,我得自己澆一陣。」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
想想喬知遙養死的那幾盆花草,許渡換了這個話題:「最近還會做噩夢?」
「當然。」喬知遙按了一下太陽穴,「不過多少開始習慣。」
許渡點點頭,在本子上記了一些文字。
「方便告訴我具體內容嗎?」她問,「例如你昨天夢到了什麼?」
「和之前一樣。」
喬知遙面不改色地複述:「周圍燒起了很大的火。一柄短刀穿透我的胸口。」
簡單記錄之後,許渡醫生又問,「那你說的加重,是指…?」
短暫沉默後。
「他在哭。」
……
夢境的畫面猶在面前。
右手下意識地觸到了左胳膊,喬知遙補充:「他的眼淚打在我的胳膊上,很燙。」
「新的元素。」許渡追問,「會不會因為外界?比如被突然被窗簾拂過了胳膊,或者檯燈忽然倒塌?」
「都沒有。」
喬知遙按了按額頭,「一切如常。」
「明白了。我會給你開新藥,按時服用,不要間斷。」
從業十來年,許渡從未見過喬知遙這類的情況。
根據病理分析,自有記憶起,患者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其他的夢境,每一場都是死亡恐懼。
疑似家庭因素導致的精神分裂症,不過又沒有任何常見的妄想症狀。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情感層面的極度淡漠,可在智力方面,卻又展示出超於常人的天賦。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兆頭。夢境是人內心世界的折射。他在哭,可能意味著你的心在哭。知道情緒該如何宣洩,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喬知遙忍不住指著自己:「哭。你是說…我?」
「我是指潛意識。我們可以控制主觀,違背大腦,甚至欺騙自我,可是潛意識會儲存下來那些被你忽略掉的情緒。」
喬知遙聳肩,不知可否。
「試著給自己放個假吧,你最近的焦慮指數太高了。去湖邊或者喜歡的地方走走。我知道幾家不錯的餐廳和娛樂場所,尤其是一家蛋糕店很不錯,推薦給你,可以一試。」
「謝謝。我會考慮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喬知遙啊了身,指了指肩膀的位置,「我最近總覺得肩膀疼,能幫我看看嗎?」
「…我是心理醫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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