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女不懂,公主為何非要挑在此時,多等半個月很難嗎?」
聽到謝鹿竹的話,姜妧姎笑笑。
原來她以為姜妧姎是為了收買國公府的人心,所以迫不及待地把容黛送上了淳王兄的床。
原來她生氣的點不在於容黛和淳王苟合,而在於她與淳王婚期臨近容黛與淳王苟合,讓她失了顏面。
「不管謝姑娘信與不信,本宮絕無針對謝姑娘之意。」
「淳王與容黛之事,本宮不再多辯。因為本宮知道無論本宮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橫豎謝家已把這個罪名安到了本宮頭上!」
「本宮今日找謝姑娘來要說的事有兩件。」
「第一件,淳王正妃的位置非謝姑娘莫屬,容黛爭不了,本宮也不會讓她爭!」
「第二件,比起容黛,本宮以為謝姑娘更應該小心蘇半夏!」
姜妧姎抿了口茶,唇角微微勾起。
淳王與容黛的事,她不辯是因為這件事確實是她挑得頭,容予動得手,謝鹿竹倒也不算冤枉了她,只是他們這樣做的動機完全猜錯了。
而她今日找謝鹿竹來得目的是為了離間淳王和謝鹿竹!
前世,謝家作為淳王的妻家,是淳王成事的有力支持者!
這一世,同上一世一樣,淳王為了拉攏謝家,讓謝家為他賣命,一直裝出一副驕矜冷淡,不近女色的禁慾模樣。
更是在與謝家定下婚約時,當眾表示成婚前不會有別的女人,即便婚後,也是事事以謝鹿竹為先!
這次,淳王破了戒,為了不寒謝家的心,只會把罪責推出去,即便不是推給她姜妧姎,也會推給其他人。
而她要做的就是跳出容黛這件事,把蘇半夏推出來!
讓謝鹿竹知道,沒有容黛,也有蘇半夏,淳王欺騙她的事不止一樁!
只要蘇半夏的事得到證實,那謝家自然也會對淳王在容黛一事的說法上有所懷疑。
當然這點懷疑不足以破壞淳王與謝家的聯姻,但是也足夠在他們牢不可破的姻親同盟上掘開個口子了。
以後,日子長著呢。
「蘇半夏?」謝鹿竹疑惑。
對於容黛搶她正妃之位這件事,謝鹿竹嗤之以鼻!
一個庶女,也妄圖做淳王正妃?
別說謝家不答應,就連淳王和賢妃都不會同意!
比起容黛,此時她更好奇長公主口中的蘇半夏。
上京誰人不知,蘇半夏是長公主在民間的閨中密友,她怎會和淳王扯上關係?
「是的,蘇半夏!本宮知道謝姑娘心中定然疑惑,蘇半夏乃本宮的好友,怎會和淳王兄牽扯到一起。」
「順著芙蓉巷往裡走,走過五棵大槐樹,最裡頭有一處三進的宅子,宅子上未掛牌匾,只門口有兩個石獅子,一個石獅子還缺了只耳朵。」
「這是蘇半夏的小像!謝姑娘可派人帶上蘇半夏的小像自行前往我說得地址探查!」
「看看淳王兄是不是與她已在一起三年?」
「淳王兄是不是每個月都有幾天去她那裡陪她?」
前次淳王兄在江南辦差三個月,回來的第一時間是不是去了她那裡?」
姜妧姎說著把蘇半夏的小像放在桌上推到謝鹿竹面前。
謝鹿竹滿臉驚詫,半個月前淳王從江南辦差回來。
謝家的下人在城門口看見了淳王進城,可當日淳王卻不曾來她府上,一直到第三日才姍姍來遲。
他給她們謝家人送來了許多江南的特產,並聲稱他回來休整了一日。
第二日進了宮,見了聖上和賢妃,第三日就來了謝家,以顯示他對謝家的重視。
因說辭合理,他們謝家也並不曾懷疑!
怎麼如今長公主說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去了芙蓉巷?還看了蘇半夏?
「這…」
謝鹿竹猶豫著拿起了姜妧姎擱在桌上的蘇半夏的小像。
蘇半夏她也見過,先前在聚香齋她撞見過一次,當時只覺得臉熟。
後來長公主大婚當日,她在定國公府又見過一次,只是中人之姿。
莫說同容黛比了,就是同她比,模樣也差了一截!
淳王看得上容黛,她能理解,看上蘇半夏,她不理解!
一個人的品味真的能差距如此之大麼?
還有半年前淳王同她定下婚約,當著她的面可是言之鑿鑿地表示府中沒有侍妾通房。
怎麼現在冒出來一個好了三年的蘇半夏?
謝鹿竹很想相信淳王,只是長公主言之鑿鑿的模樣不像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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