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容予卻提都沒跟她提過,突然提起,讓她有些詫異罷了。
容予攬了她纖細的腰肢,柔聲道,「前幾日才得的准信。」
「陛下要等裴家入獄後再宣布,為夫也不想節外生枝,便沒跟姎兒提。」
「至於為什麼從京兆府牧換成殿前司指揮使,為夫也不知,或許陛下有他自己的考量。」
裴行儉出事,殿前司指揮使出現空缺,這個位置至關重要,肩負著宮闈的安全和景帝的安危,非景帝親信之人不能擔任。
眼下裴行儉謀逆案還未查清,背後涉及黨羽未一網打盡,景帝心存疑慮,不敢隨意任命他人,倒也能理解。
容予是景帝寵妃的弟弟,又是他的女婿,是比外人更能信得過些,由他擔任殿前司指揮使一職,景帝自是放心的。
姜妧姎推開容予,後退三步,恭恭敬敬地衝著容予施了一禮,笑得甜甜得,「如此就提前見過容指揮使大人!日後本宮少不得要看指揮使大人的臉色了。」
容予升任殿前司指揮使的消息一經公布,屆時他將是本朝最年輕的正二品大員,自然會風頭無兩,羨煞眾人。
看著姜妧姎一本正經的模樣,容予心痒痒地。
他向前邁了一大步,一把把姜妧姎拉進懷裡,「是為夫要看姎兒的臉色。為夫指揮使的位置也是靠著姎兒得來的,姎兒的軟飯,為夫吃定了。」
確實,若不是娶了姜妧姎,容予不可能這麼快就升到正二品的位置。
只是容予本身也很能幹,娶了姜妧姎只是讓他的仕途之路上更順暢。
前世容齊也是靠娶了姜妧姎,從七品小官一路往上升,至景帝死前已經坐上了正三品的位置。
只是容齊素來不愛聽別人說他是靠著姜妧姎上的位,誰說他都會當眾黑臉。
公開場合,也總是端著架子,和她保持距離,撇清關係,試圖以此堵上說他吃軟飯的人的嘴,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滑稽。
姜妧姎早就知道景帝要把容予從正四品升至正二品,只是前世容齊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既要又要的嘴臉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她當然知道容予同容齊是不同的。
只是心中還是會擔心容予會像容齊那般介懷被旁人指指點點,所以一直不知以什麼樣的態度,和他討論過這些,便一直未主動提起過。
不過現在看容予主動提起,態度坦然,倒不像介意的模樣。
「夫君不介意嗎?」姜妧姎悶悶道。
「介意什麼?」容予疑惑地問道。
「不介意被別人說你是靠女人上位?」
姜妧姎的聲音越說越小,聽起來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日後容予的仕途只會越走越順,屆時眼紅的、羨慕的、嫉恨的也會越來越多,招來的冷嘲熱諷、質疑的聲音也會越大。
她怕說得人多了,容予難免會生出些不甘心和陰鬱,同她生出嫌隙,畢竟容予同容齊不同,他是有真本事的。
容予用看怪胎的表情看著姜妧姎,反問道,「為什麼要介意?」
「這麼說的人都是在嫉妒!嫉妒為夫能娶到姎兒,嫉妒為夫可以吃姎兒的軟飯。」
「他們想娶姎兒還娶不到呢!」
「朝中四品以上高官,細細算來,又有誰是真正的腳踏實地,只憑真本事上位的?大理寺卿魏咎算一個,工部尚書孫大人算一個,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余者或憑家世、或憑鑽營、或憑運氣、或憑裙帶關係,多多少少都走了些捷徑。」
「即便為夫自己,除了十六歲中了狀元是不摻雜一絲水分的,也不敢說自己能升得這麼快,沒有靠家裡在朝中的地位和姐姐在陛下面前的恩寵。」
「真正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同科進士,現在外放還在做縣令的也不在少數,好點的也不過做到了知府的位置。」
「所以他們即便說了,為夫也沒什麼好不敢承認的。」
「靠誰上位重要麼?重要的是在其位,謀其政,在其位,謀其職,在其位,擔其責。」
「為夫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為夫擔得起這個位置!」
「況且為夫是要靠姎兒啊!為夫要靠姎兒為為夫生兒育女,要靠姎兒同為夫長長久久,還要靠姎兒同為夫一起撐起我們這個家。」
「這麼說起來,說為夫靠女人上位是實話!」
看容予說得坦坦蕩蕩,姜妧姎心頭一暖,真正的強者,不會畏懼外界的紛紛擾擾,只追逐心中的本我。
看容予和姜妧姎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說到後面又摟又抱的,容安老臉一紅。
他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應該出去把屋子讓給她們。
只是他現在還在禁足,未得陛下允許連屋門都出不去。
「咳…咳…咳咳。」
「商量好了嗎?」
被容安的咳嗽聲打斷,姜妧姎才想起來屋中還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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