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看著她含春的剪瞳,舉起酒杯,柔聲道,「有姎兒在為夫身邊,為夫定能年年如今日,歲歲有今朝!」
姜妧姎將茶杯放在唇邊,正欲飲下,冷不丁被容予攔下了抬起的手臂。
姜妧姎疑惑地看著容予,容予也不說話,只用手臂穿過她的臂彎,作出喝交杯酒的姿態,語氣中滿是繾綣,「姎兒,我們共飲此杯!」
姜妧姎失笑,她眉眼含春地點點頭。
今日不光是容予喝酒了,她想她也有些醉了,不然這空氣中怎麼都有種甜膩膩的滋味。
二人以交杯的姿態飲下。
「駙馬爺,國公爺請您去書房一趟!」楹風進來稟報導。
「跟他說我同姎兒吃飯呢,讓他不要這麼掃興,再緊要的事也等我們用完膳再說,讓他等著就是!」容予不耐煩道。
「夫君高升,公爹應是要同你交代上上下下打點的事,夫君還是去吧。」姜妧姎勸道。
「為夫用他交代?」容予嗤道。
姜妧姎頓住,容予這話說得沒毛病,就是直白了些。
若不是襲了正一品國公的爵位,單論官職,定國公其實也只是個正三品。
容予先前雖然也只是四品,但容予才二十二歲,國公爺可已年過不惑,論升遷的速度,容予可以說傲視朝野。
單論為官一道,國公爺確實不如容予。
據姜妧姎觀察,容予同定國公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作為父親,有容予這麼出色的兒子,定國公容安是驕傲的。
可因早些年定國公寵妾滅妻,豢養外室,讓容予母親紅顏薄命,又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再加上因容安容留罪臣之女為妾,讓親姐姐被迫入宮為妃。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因容安的過錯而有所犧牲,容予嘴上不說,心裡是有怨氣的。
所以容予對定國公容安的態度也是顯而易見的,不待見,非常不待見,甚至隱隱有些恨意!
若不是不想讓國公府的爵位旁落,平白便宜了他人,這個國公府,容予其實都不大想待。
現在定國公容安和容予之間就處於一種爹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求兒子緩和關係,兒子不冷不熱,卻又不同容安撕破臉的微妙平衡中。
推拒了國公爺的請之後,姜妧姎和容予用膳時也沒消停,一個接一個的拜帖通過門房遞進念挽居,都是打著恭賀容予的旗號請他吃酒拉關係套近乎的。
容予均以姜妧姎臥床保胎身邊離不得人為由全拒了。
「其他人的請拒了也就拒了,可周老太傅的帖子夫君也推了,這樣合適麼?」
「居然還有淳王兄的!」
姜妧姎將門房遞進來的帖子攤在桌面上,一一看著。
容予含笑把桌面上的帖子全部收了起來,「姎兒,別看了!還是吃飯要緊。」
這是他們成婚以來除了姎兒有孕以外經歷的第一件大事,當然要同姎兒一起慶祝。
今日就是陛下親臨,他也要陪姎兒用完膳。
容予說著,給姜妧姎的碗碟里夾了一大筷子的翡翠蝦仁,勸道,「如今你是雙身子,切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吃飯跟兒戲般,說不吃就不吃了。」
「我哪有!」姜妧姎嘟囔道。
她哪有吃飯同兒戲般,她每頓都是認認真真地吃,只是她飯量小,吃不多而已。
「我若是胖成個球般,夫君會嫌棄我嗎?」
近些日子,她的食量其實已經比先前大了許多,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肢近來也明顯豐腴了些,這才一個多月,若是再往後,顯懷了,看容予還能不能坦然地說著讓她多吃些的話。
聽到姜妧姎的話,容予回想著近日姎兒手感愈發好的圓潤,他伸開大手,比劃了一下,而後堅定答道,「胖些好,胖些手感好!」
姜妧姎起初還沒明白容予的意思,等反應過來,她臉上滿是羞赧,她狠狠地踩在容予的黑色皂靴上,「夫君老是這麼不正經!」
容予摸摸鼻子,他是男人,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若總是裝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才是虛偽至極!
當然容予也想不明白他在媳婦面前不正經怎麼了?姎兒什麼時候才能放下所謂的羞恥心,和他共沉淪?
他正要說什麼,陵游進來了。
「世子爺,臨江王來了!」
「三皇兄?三皇兄來可是為了向夫君慶賀的?不曾聽聞夫君同三皇兄也有交集?」姜妧姎試探道。
容予在朝堂上向來獨善其身,除了忠於景帝,不曾聽聞他與別的皇子走得過近。
這也是景帝能放心地把殿前司指揮使一職交給他的原因之一。
天子近臣,首要的便是忠君!
若是與某位皇子走得過近,牽扯進奪嫡之爭,便會犯了天子的忌諱。
可是前世,容予又確確實實是和三皇兄一起謀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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