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
月朗星疏,蟬鳴蛙脆,漪蘭殿的拔步床搖搖晃晃了大半夜。
「遲早死在你這妖精身上!」
景帝長嘆一聲,鬆開了一直掐著的容貴妃的細腰,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床的一側,平復著因劇烈運動導致的粗喘。
二人云雨初歇,景帝還在回味著情事帶來的極致歡愉,容貴妃傾國傾城的臉上也媚得驚人。
都說房事過後的男人最好說話,容貴妃抬眸打量著景帝威嚴端正的臉難得的帶著溫柔。
她纖白細嫩的手在景帝未著衣物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名,趁熱打鐵吹著枕邊風。
「陛下,臣妾知道近來賢妃、孫貴人和予初的事讓您忙得焦頭爛額,心煩不已,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能不關心臣子啊!」
「哦?晞兒倒是說說,朕不關心哪位臣子了?」景帝揣著明白裝糊塗。
姜妧姎同容予的事鬧得朝野皆知,景帝又如何不知?
況且能讓容貴妃開口向他求情的除了容予,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我阿弟啊。」容貴妃嬌嗔道。
「容予啊,白日見他不還好好的?」景帝繼續裝糊塗。
「好好的?」
陛下說得這是人話嗎?容貴妃心中啐道。
容貴妃一把坐起來,明黃的錦被從她白如凝脂的肩頭滑落,愈發襯得她膚白勝雪。
「那叫好好的?他整日隨侍在陛下身邊,陛下就沒看見他眼眶下的黑眼圈?」容貴妃嫵媚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
那烏青的眼眶,沒半個月失眠出不來那種效果,容貴妃心道。
妧姎同阿弟鬧彆扭,她身為長姐,理應勸勸,可阿弟偏不讓她插手,只說他們自己會解決。
這一晃半個多月了,阿弟連沁竹殿的門都沒進去,這就是他的解決辦法?
容貴妃第一次覺得她這個阿弟沒用!
白長了二十多歲,竟然被十六歲的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不中用!
妧姎不讓他進就不進?他怎麼那麼聽話,若是她,死纏爛打也要進去,妧姎還能打殺了他不成?
妧姎也是,小小年紀倔得跟頭牛似的,不過吵幾句嘴,就半個月不肯見阿弟,也太小題大做了!
椒蘭殿那邊,她腆著臉去試探了幾次。
一來皇后娘娘近來在忙選秀一事,賢妃孫貴人也等著她發落,再加上新守寡的姜幼薇,她實在分不出精力管姜妧姎和容予的小打小鬧。
二來皇后娘娘本就覺得妧姎需要臥床保胎,見不見面得不打緊,不見更好,正好讓妧姎安心養胎,所以也不想管。
容予不讓她管,皇后娘娘不想管,這宮中除了陛下,還有誰能管管妧姎?
她讓陛下管,阿弟總不會說什麼吧!
景帝看著容貴妃露在外的白嫩的肩頭,滿是青紫的痕跡,他的眼眸逐漸幽暗起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容予和妧姎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少插手為好!」
景帝熟練地和著稀泥。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一邊是皇后和愛女,一邊是寵妃和頗得他信賴的朝廷肱骨之臣。
他站在哪邊都勢必得罪了另一邊,為君之道,在於制衡,可不能失衡!
索性不管,讓他們自己解決。
景帝說著熟練將容貴妃壓在身下,大手在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上肆意點火。
容貴妃惱了,她按住景帝作亂的手,恃寵而驕道,「陛下不想辦法讓妧姎和阿弟和好,就別碰臣妾了!」
景帝瞬間沉了臉色,那氣勢有些嚇人。
可容貴妃卻不怕他,她服侍在景帝身邊八年了,陛下有哪些逆鱗她一清二楚。
這種無傷大雅的小要求,只要她堅持,陛下定會滿足她。
容貴妃用明黃錦被將自己身子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了頭,她正色道,「陛下後宮佳麗三千,阿弟只有妧姎一人,論會哄女人,陛下遠勝於阿弟。」
「況且妧姎也不敢忤逆您,只要您肯幫忙,阿弟定能早日抱得美人歸!有勞陛下了喲!」
容貴妃沖景帝眨了眨眼,悠然自得地裹著被子睡去了。
景帝看著她年輕嬌美的容顏,嘆了口氣,「一個兩個地讓朕不省心!」
容貴妃聽到景帝的嘀咕,藏在被子裡,無聲地笑了笑。
阿弟,阿姐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翌日
姜妧姎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胡太醫診過脈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臉,「恭喜公主,賀喜公主,您年紀小,恢復得快,如今胎相已經穩了,您可以下床走動了。」
姜妧姎也終於鬆了口氣,她連忙問道,「胡太醫,本宮是不是不用再喝那安胎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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