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臨走之前,林見山罵罵咧咧,滿地找小珠,最後發現缺了一顆。
彼時,已經到了上朝時間,他不敢繼續逗留,便匆匆離去。
沒想到,這珠子,當真被蕭韞收藏在懷中。
可是,方才蕭韞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誰是蕭韞的心愛之人?
趁著林見山走神的片刻,蕭韞一個側身,迅速解開絲帶,想逃跑。
林見山回神,伸手去抓,卻只抓到蕭韞的衣袖。
嘶啦——
蕭韞身上的外袍被他撕得乾淨。
「別……別這樣,別扯……」蕭韞的聲音夾著清晰的顫抖,眼眶儘是泛紅的無辜。
他拼命想扯回衣角,手臂用力往後拽著,身體也跟著微微後仰。
林見山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手上的勁道絲毫不減,依舊死死拽住衣服的一角。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執拗,眉頭緊皺,嘴唇抿成一條線。
兩人來回拉扯,一個不小心,雙雙再次跌落在床上。
這時,大夫前來為蕭韞把脈,老鴇忘了林見山還在一事,直接推門而入。
床上被褥凌亂,蕭韞的衣服早已扯下,肩膀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肌膚。
這兩人上下交疊,引頸相擁,如此見不得人的場面,眾人不由得倒吸了無數口涼氣。
林見山淡淡地掀起眼皮,眼神里儘是波瀾不驚,吐出一個字:「滾!」
老鴇顫顫巍巍地說:「王爺,您手下將軍不是說要給蕭韞……看……看病,他的臉很紅,怕不是中藥。」
林見山垂眸,望著身下的男人。
蕭韞像一隻縮緊腦袋的小兔子,受到驚嚇,躲在他的懷中,拉起他的衣袍擋住裸露出來的肩膀,膽怯怯的眼睛看著所有人。
這人,還真是會裝。
林見山下床,坐在桌邊,一臉肅穆地盯著大夫為蕭韞診脈。
大夫:「這是傷身的情藥,公子還是少吃。老夫為公子抓幾貼藥,喝上一個月,在此期間,公子還是別喝酒。」
蕭韞輕笑:「多謝大夫。」
此刻,心情平靜下來,林見山反而愈發覺得這事不對勁。
大夫為蕭韞抓了幾帖藥,叮囑他這幾日要注意保暖。畢竟情藥傷身,越是覺得熱,更應該穿得暖和。
直到所有人退下,老鴇自覺地關上房門。
初秋,蕭韞感覺有些冷意,便披上一件厚厚外袍,坐在床邊。
林見山見他露出來的雪白襟口,白得晃眼,不禁眉頭一皺。
不懂,為何不能把襟口往上拉?特地露出來勾引他?
可惜了,他不好男色。
這麼拙劣的手段,傻子才會相信吧。
他摸著手腕處的碧玉念珠手串,語氣淡然:「今天的事過於巧合,想必你預謀很久吧。」
蕭韞倚靠在床邊欄杆:「此話怎講?」
「故意引本王前來,故意讓本王救你,故意本王在眾人面前難堪。」
「王爺,素來多疑,是你自己來教坊司,是你自己出手相救。至於難堪,難道不是王爺把我拽到床上的嗎?」蕭韞站起身,直接走到門邊,打開門,「我要休息,請王爺離開。」
林見山別有深意地打量著他,一腳踏出房門,忽地站在蕭韞面前,最終那冷眸的視線落在了蕭韞襟口處那若隱若現的鎖骨上。
他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隱隱能看見皮下青色的經脈血路,如白瓷般的細膩,散發著一種清冷的質感。
湊近些,還是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柚子花香,迷人勾魂。林見山還想湊近聞聞。
林見山常年在軍營,再加上練武,膚色並沒有這些讀書人白皙。當他見著蕭韞如此好看的肌膚腠理,竟生出想破壞的念頭。
看來,蠟油還是輕了。
他應該用馬鞭狠狠抽蕭韞,讓蕭韞滿身傷痕,哭得梨花帶雨。這樣教訓一番,省得蕭韞總端出一副勾人心魄的模樣,誘惑男女。
「你最好老實本分點,這珠子,別讓本王再見到。」
蕭韞輕笑:「這是蕭韞貼身之物,王爺若是喜歡,拿真心來換,我倒是再考慮一番。」
話音剛落,蕭韞立即重重地將房門關上。
「小狗骨頭,小爬蟲,有幾分姿色,卻扭捏作態。」
林見山心裡罵罵咧咧,振袖離開,走出了七八步遠。這時,房間裡忽然傳來蕭韞輕靈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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