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日困在教坊司,寸步難行。再說,這……很光彩嗎?」
林見山一時無語,惱羞成怒,掐住蕭韞的後脖頸,從背後將他按在床上,一隻手抽出蕭韞的腰帶,狠狠地抽在蕭韞的背上。
蕭韞仰頭,咬著下唇,發出「嘶」的一聲,眼眶裡噙滿晶瑩的淚花。
他並不掙扎,指尖攥住被褥而逐漸泛白,耳朵瞬間紅透。
牙齒鬆開那片紅艷的瓣唇時,他聲若遊絲,尾音盪起層層漣漪,「王爺好這一口?」
話音剛落,他扯開身上的衣袍,露出纖薄的脊背,「直接打,不是更刺激?」
林見山垂眸,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還有淡淡的紅暈,像是刻上去的印記。
這是……兩年前,他咬下的印記?
不可能,就這點傷口,疤痕早該消退,怎麼會還會有牙印?
這人怎麼還印下來?
這混帳東西,當真是喜歡他喜歡得不行,不然怎麼把這牙印還印在肩膀上?
真是噁心玩意兒。
林見山羞恥不已,將腰帶丟在他的身上,「小狗骨頭,可有可無的東西,本王放你一馬。」
蕭韞回頭,房間內只剩下一夜涼風,人早已不見蹤影。
蕭韞攏了攏衣衫,走向窗外,得意一笑,「是我散播的,又如何?林見山,真好拿捏。」
直到林見山離開,暗衛扶柳才推門進來,「公子,王營被他傷得很嚴重。」
蕭韞從柜子取出一包丹藥,「那日他做得很好,難為他了。林見山看他不順眼,沒殺他是我們的萬幸。看來,我還是高估在林見山心目中的價值。」
「林見山疑心得很,怕是與公子您虛以委蛇。」
「虛以委蛇也好,真情實意也罷。大旱望雲霓,能脫離困境才是好的。這藥烈得很,給王營吃下,七天一次,讓他近日不必為我煩心,好好照顧自己。」
扶柳:「是。」
「還有,林見山身邊那個神出鬼沒的高手,你小心點。」
扶柳再次應了一聲,退出房間。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一嘯始終沒有找到那個撰寫這個話本的人,更找不到這段孽緣流言的源頭。
皇帝恩賜的妾侍聘禮已送來,只有一身紅衣,一支玉簪,一雙紅靴。
黃道吉日即將到來,該納蕭韞入王府。
林見山滿臉陰雨,反覆覽閱一嘯的探信,眉頭皺緊,念珠轉得飛快。
歸根到底,定是教坊司的人胡說八道。
可他現無法大張旗鼓,前去找教坊司的人興師問罪。
一來沒有證據,二來貿然前往教坊司抓人,陛下竟然會懷疑他先前所說的那個謊言。
於是,林見山讓刑部以教坊司窩藏通緝犯為理由,抓了教坊司不少人。
尤其是老鴇,她每次都在場,林見山不由得懷疑是老鴇亂說。
教坊司之內,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刑部為什麼要在教坊司抓這麼多人。
陰暗的大牢里,林見山坐在高位之上,喝著一口閒茶:「本王有言在先,那日之事若是傳出半句,你們難逃其咎。」
老鴇:「冤枉啊,王爺,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清楚。再者,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老奴千方百計,叮囑教坊司眾人不許泄露半句,大家也知道王爺您的手段,我們哪敢亂說。」
「三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碧玉念珠在指尖流轉,發出清脆的珮鳴聲,「找到罪魁禍首,否則統統送入軍營,你們的好日子到頭。」
眾人一聽,連連跪趴在地上求饒。
教坊司已經是罪人奴妓最好的去處,若是去軍營,指不定被那些將士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是隨便找個人搪塞本王……」
老鴇嚇得直哭,連連應和:「不敢不敢,老奴一定竭盡全力。」
老鴇等人調查了幾日,毫無頭緒,急得團團轉,打算隨便找個人頂罪。
可蕭韞一臉雲淡風輕,望著一樓大廳。
這時,有個小倌指著樓上的蕭韞:「媽媽,肯定是蕭韞說出去的,你看,就他一個人沒事,而且聽說皇上還把他賜給宸王,要不我們把罪名推給他。」
「可以,反正他是王爺的人。」
「媽媽你想想,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之後,只有他一個人獲利,王家公子都被打得起不了床,王家肯定也要找咱們算帳。」
「都怪蕭韞,王爺才會怪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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