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到底為什麼答應結婚啊。」
「不是結婚,是訂婚。」許知意抿唇說:「阿茵,我怎麼感覺你被嚇傻了。」
唐錦茵輕輕嘆息,頗為無奈地說:「我是被嚇死了,要不然今天幹嘛非要來找你這個名花有主的人吃飯。」
許知意不喜歡這個「名花有主」的說法,好像她確實跟謝玉成有什麼關係一樣。
許知意惡寒道:「權宜之計罷了,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知道,」唐錦茵拿起長木筷,聲音閒散地說:「上回還撮合謝玉成和堂姐,怎麼可能就喜歡上他了。」
他們這些人,基本還是按照家長的意願選擇結婚對象,沒什麼感情。他們的父母是包辦婚姻組成的家庭,再上一輩就更不用說了,唐錦茵對這種無關愛情的婚姻形式早已是見怪不怪。
她仔細瞧著許知意的手,「你的那顆『粉玫之心』怎麼不戴?」
昨天訂婚宴,謝玉成豪擲千金買下的粉鑽可是出盡了風頭。
許知意實話實說,「不配這套衣服,而且太重了,累手。」
唐錦茵幸災樂禍地開玩笑說:「人家是訂婚結婚戒指搭配著戴,你的只是訂婚戒指就跟大冰糖似的,跟結婚戒指戴在一起,兩塊冰糖擠不開吧。」
許知意跟著笑說:「沒辦法,有錢也有煩惱。」
唐錦茵感慨說:「我們的對策還是沒什麼用,這讓我想起了我那倒霉的表弟。」
許知意倒了一點果汁,她要控制糖分的攝取,「楊晗日追求愛情跟父母吵翻了,可惜結果沒什麼用。」
「你猜的不錯,不過何止是吵翻了。」唐錦茵停了筷子,對於表弟的愛情悲劇感到惘然,「舅媽舅舅要求楊晗日跟女朋友分手,連夜送他回英國。陳嫣然的老家在澳城,大概率也是回去了。」
楊晗日本質上還是個聽家長話的孩子,胳膊拗不過大腿,他也拗不過他媽媽一哭二鬧三上吊。送出去,痛苦幾年估計也能想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
許知意對於楊晗日沒什麼反應,她反倒是關注陳嫣然的去向,「就這麼回去了,會不會還留在首都。」
唐錦茵一點不遲疑地說:「不可能,她在首都無親無故,還沒有錢。晗日的錢在舅媽的控制之下,全給了陳嫣然也不可能有多少。」
楊家父母在首都住著,幹嘛還上趕著找不痛快。
廚師端來的這道菜是炒金鉤翅,搭配蟹黃銀芽,金黃透亮。這菜原本是要在客人面前展示烹飪過程的,但是許知意和唐錦茵的聊天內容私密,所以讓餐廳直接上了菜。
許知意夾了一筷子,「我想起來我奶奶說以前人好吃魚翅,在榮興酒樓一塊銀元就能吃一大盤。」
上個世紀的富人到這個世紀還是富人,差距本就不是靠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
唐錦茵看著廚師過來,順暢地換了話題,「榮府的菜單上都是是老菜,我還點了脆皮乳鴿。」
菜上完,戴著廚師帽的廚師完成了任務。
許知意回想起那日灌木叢前的場景,直接問出:「陳嫣然跟謝玉成認識,你知不知道?」
唐錦茵差點被湯勺燙到,完全不知情樣子,「謝玉成跟陳嫣然?我調查了謝玉成好久,我怎麼不知道。」
許知意凝思說:「關於謝玉成的身世,你還有什麼信息嗎?」
「他媽是賭場裡工作的法國人,生父不知道是誰。」唐錦茵努力回想著,「我看過一則澳城的小道消息,據說他生母得罪了一個大人物,然後她被遣送回國了。」
小報上的消息誇大事實,唐錦茵是不大相信的。
「謝玉成的生父呢?」
唐錦茵的筷子夾起盤子裡最後的炒金鉤翅,這菜是真的好吃,難怪風靡上個世紀,「不知道,沒什麼消息。」
陳嫣然在福利院認識的謝玉成,那謝玉成的爸爸是不肯認他,還是不知道有他這個兒子。
吃完,許知意接收到了謝玉成發來的消息。
她用紙巾帕擦了擦嘴,「不行,我得走了,今天答應了去見謝玉成的媽媽。」
許知意答應謝玉成去醫院探望他的母親,作為交換條件,謝玉成要陪著許知意和奶奶一起掃墓。
當時走出這家私人醫院,許知意還以為自己不會來第二次。
謝玉成等在了醫院門口,旁邊是黑色邁巴赫,司機開著車駕駛到停車場。
許知意下車戴上口罩,後背箱裡是買給方芷蘭母女的禮物。禮物是笨重的木盒,頂上是請人做的銅鎖扣。
「我來。」謝玉成走到後背箱前,看也沒看地拎起了禮物。
許知意關上後備箱,「你不挑揀一下,禮物都合適嗎?」
謝玉成示意回來的司機去停車,緩緩說:「你來了就好,買什麼不重要,她們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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