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見詞身形巋然不動,臉側很快就添了幾道指痕。
「為什麼媒體敢曝光你的緋聞?」夏郁翡很警惕地質問他,聲音隱隱發顫:「是不是你默許的?溫見詞,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就只有一點點,小部分的粉絲愛著我,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付出這個代價?」
僵持了幾秒,溫見詞語氣仿若不在意任何,甚至那巴掌:「你先出來,夏郁翡,我們出來談一下。」
他似乎格外見不得她坐在行李箱裡的樣子,繼而,伸出手臂強行把她往外抱。
可夏郁翡正處於應激狀態,手指抓傷了他修長腕骨,幾滴血液迅速地染濕了發白的指尖:「別碰我……我恨你,我好恨你,你比夏胤川還可惡!」
「夏郁翡。」
溫見詞嗓音明顯含怒警告。
在夏郁翡停頓一下的瞬間,將她強制性地嚴絲合縫抱到懷裡,放低聲音道:「抱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
話音未落,又一巴掌,直直打在了溫見詞臉上。
夏郁翡哭著罵他虛偽至極,是不是又想拿她填補欲望,故意放任媒體把她曝了……她用最邪惡的一面去揣測著溫見詞,哭到嗓子啞,近乎絕望地趴在溫見詞胸膛前,覺得眼睛疼痛程度跟心臟有的一拼,要瞎掉了,要死掉了。
「你這半年沒有找到合心意的金絲雀對嗎,你又來找我……你和夏胤川都一樣,沒有得到更好的東西之前,才會想要我。」
「溫見詞!我不是沒有人要的,我自己要自己,你別把我當成召之即來的玩物,我不是。我不要,我不要!」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哭聲漸止的時候,溫見詞問她:「你聲稱自己是不婚族,一早就做好跟我散的準備,又指控我拋棄你,夏郁翡,我給你婚姻,你敢要嗎?」
夏郁翡抬起頭,隔著朦朧的淚意,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你不想當我名正言順的合法伴侶,卻想占著正牌身份,不讓任何女人來沾,究竟是誰更過分一籌?」
溫見詞慢條斯理地問出這些一直隔閡在兩人之間的問題,是當初分手時,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
夏郁翡心想,明明挨了兩巴掌的是他,感到無比難堪的,卻是她。
過許久,在溫見詞咄咄逼人的強勢里,夏郁翡心臟的余痛未散,隔著極近的距離,動了動唇:「我從小沒有人教,沒有人愛,你要允許我自私又自利。」
正如溫見詞所言,她是個極端矛盾的人,即渴望獨占他,又怕他真給自己婚姻。
夏郁翡悲觀的想溫見詞也有錯的,他本身就沒多少尊重她,兩人這樣一拍兩散了也好,誰也不妨礙到誰的生活。
反正她已經從練習死亡到習慣死亡,從而獲得了死灰復燃的自愈能力。
可惜今晚溫見詞沒有心情聽她的這套理論,把她鎖在了主臥里後,便出去了。
凌晨近一點時,賀南枝擔憂她的情緒,也來到了公寓。
但是溫見詞獨占這裡,連門都沒讓進,還讓謝忱岸把人給帶回去。
夏郁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流到失去所有力氣,連後背都沁出細汗。陽台環繞大半房間,璀璨的光影很討厭地覆於全身。
溫見詞步入進來時,恰好看到她垂在床沿處的腳踝骨。
片刻後,冰冷的長指撫摸上那烈日火焰的紋身,隱隱發燙間,造就了彼此的溫度極大反差,引得夏郁翡顫了一下,隨即,他就吻到了上面。
那股堪比憐愛的動作,讓溫見詞看起來格外溫柔,一點點地,沿著腳踝廝磨上去。
夏郁翡無力抵抗,陷入永無休止疼痛的心臟還是會為他跳動,幾乎是快要震破這具原本就殘破容器似的身軀,只有這時候,她才能記得是被不遺餘力地疼愛著的。
……
溫見詞默不作聲地只做了一回,連帶燙人的體溫和液體,都弄進她裡面了。
故意的。夏郁翡手心捂著脹酸感清晰的肚子,極小幅度地背過身,閉著快不能視物的眼睛,不想看他。
好似這樣就能逃避現實。
等好不容易睡著,再次醒來時,公寓的門響了。
是鍾令嘉來送早餐,以及一些溫見詞的衣物。
她身為溫氏家族精心挑選出的秘書,能力出色,一晚上時間就已經把網上沸沸揚揚的緋聞擺平,當想跟溫見詞彙報時,看到他臉上未消的巴掌印,以及脖子處儘是鮮明的道道抓痕,一時間,失聲了許久。
連家主和夫人都不舍重話一句的繼承人,在夏郁翡這裡,卻被非打即罵的。
鍾令嘉壓下心驚情緒,對溫見詞說:「是蕭敘墨沒管好後花園,祁茉清不甘給夏小姐當陪襯,才會聯絡媒體造謠生事,想借風波將她踢出劇組。」
夏郁翡被踢出劇組踢習慣了,以前都無人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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