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看著他:「你沒有遇到上古妖獸嗎?」
「遇到了。」賀蘭攸語氣懶散,「不過我運氣不錯,那傢伙雖然不待見我,但也沒對我動手。」
「那你的運氣的確不錯。」賀蘭越笑了笑,「在你之前剛進去一個鍾家人,被他砍下了腦袋。」
「這麼巧?」賀蘭攸回憶了一下,「我好像沒見到什麼鍾家人。」
「就在你進山的前兩日。」賀蘭越放下茶杯。
他沒有問賀蘭攸為何要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歷練,畢竟賀蘭攸從小就喜歡挑戰,越危險的事情他越感興趣,前段時間又新學了出入神山的術法,會獨自進入神山也不足為奇。
只要人沒事就好。
比起為何進山,賀蘭越倒是更好奇他為何能毫髮無傷地出來。
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們派進山的所有修士,無一例外都死在了山上。
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成了這個例外。
賀蘭越:「你知道上古妖獸為何沒有對你動手嗎?」
賀蘭攸漫不經心地答:「大概是因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哦?」賀蘭越饒有興致地問,「這是何意?」
賀蘭攸瞥了他一眼:「你們不是全天候監視著山上的狀況嗎?這種小事還需要問我?」
「那可是上古妖獸,你以為他能讓我們看到山上的情形?」賀蘭越似乎很無奈,「如若我們真的能看到全部,我又何必給你傳訊,打探你在山上的死活。」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糊弄賀蘭攸。
四大家族為了監視上古妖獸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然而上古妖獸顯然不喜歡被外人打擾,神山上常年籠罩的霧氣正是他布下的屏障,以此隔絕來自外界的窺視。
「那你去問他本人吧,我也不知道。」賀蘭攸雙手環胸,意興闌珊地答道。
雖然他很清楚溫岐沒對他動手大概率是因為姜蘅,但他並不打算告訴賀蘭越這件事。
他有自己的計劃,不想被別人橫插一槓。
賀蘭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見到那個小姑娘了嗎?」
賀蘭攸蹙眉:「什麼?」
「一個姓姜的小姑娘。」賀蘭越說,「據說上古妖獸這段時日一直將她養在身邊,你有沒有見到她?」
賀蘭攸沒想到他爹居然也知道姜蘅的存在。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並不知曉姜蘅的真實身份,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罷了。
賀蘭攸想了想,問:「的確是有個姓姜的凡人。怎麼,她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之前王家派人查過,那姑娘只是附近的村民,不巧被其他村人選為活祭,因此才被送上了積雲山。」
賀蘭越平鋪直敘,雖然用了「不巧」一詞,但語氣並無同情之意,顯然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看來他果然不知道。
賀蘭攸不動聲色:「那她挺慘啊。」
「也不算慘。」賀蘭越道,「你已經見到她了,不就證明她目前仍然活得很好麼?」
「也就湊合吧。」賀蘭攸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山上無聊得很,沒看出哪裡好了。」
賀蘭越笑了一聲:「和家裡自然是不能比的。」
賀蘭攸不喜歡聽這些沒意思的廢話。
他直截了當地問:「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我走了。」
對於他毫不掩飾的不耐,賀蘭越仍然沒有任何鬱氣和不悅。
賀蘭攸是他最滿意的孩子,他可以容忍他所有的壞脾氣。
他對他只有一個期望——
將他的天賦發揮到極致,帶領賀蘭家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
「最後一個問題。」賀蘭越抵著下巴,語氣低緩,「上古妖獸知道你的名字嗎?」
賀蘭攸:「知道。」
「那他有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賀蘭攸看了他一眼,「他應該有反應嗎?」
賀蘭越笑了:「沒有自然是最好的。」
賀蘭攸走了。
他來到謝冬宜居住的院子。
院子裡有一棵粗壯的梨樹,瑩白的梨花落了滿院。謝冬宜獨自坐在樹下,輕撫琴弦,如同一副靜謐的畫。
賀蘭攸腳步極輕,直到走至謝冬宜面前,她也沒有發現。
賀蘭攸喚了一聲:「娘。」
謝冬宜這才抬起頭,見來人是他,臉上頓時浮起驚喜。
「攸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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